第31章 每日一揍(1 / 2)

時硯不經意間給楚家眾人科普了一下他們從未混過的圈——紈絝圈,讓一眾人產生了恍惚感,覺得他們之前對紈絝是不是有什麼偏見?

時硯就在大家被忽悠的迷迷糊糊時溜了,他可不想被反應過來的老爹拉著一頓胖揍,他娘到時候說不得要在旁邊加油鼓掌。

外麵不知道楚家最近發生了什麼,隻知道榮安伯府發賣了大批下人,猜測是出事了,京中的紈絝可沒幾個真的傻到底,知道楚家有事,這些天來找時硯出去喝花酒的人都沒有,時硯的時間一下子就空出大半兒。

倒是榮安伯大哥楚政旭的夫人,最近沒少鬨騰,鬨出了不小的動靜,好幾次上榮安伯府找人,都被伯夫人給擋回去了。

伯夫人瞧著這個可憐的什麼都不知道的女人,毫無同情心的想:要怪就怪你丈夫為了張氏生的孩子,絲毫不將其餘孩子的性命放在心上吧!被富貴榮華糊了眼,怕是這輩子都醒不過來了!

至於時硯,那就是真的吃吃喝喝,在府裡閒逛玩樂,順便調養身體。讓大夫瞧不出他身體好轉的法子多的是,完全沒必要拿自己的身體健康開玩笑。

時硯閒得無聊,將楚家的邊邊角角都逛了個遍,楚家祠堂都進去了好幾次,還真被他發現不少趣事。

比如楚家梅園樹木長勢十分茂盛,但下麵埋的屍骨不在少數,時硯推測,可能是老爺子在世時讓人乾的,時硯記憶中,有一年老爺子因為大伯與二伯做了什麼事暴怒過一次,打那之後大伯身邊換了很多下人,自此,伯夫人就不讓他去梅園玩耍,更彆說開什麼賞梅會了。

再比如,老爺子讓人藏在祠堂最上方祖宗牌位下麵,連榮安伯都不知道存在的書信,時硯毫無負擔的打開,裡麵說了老爺子給榮安伯留了個免死金牌位置,叮囑後輩不到萬不得已不要使用,楚家真到了那一天,自會有人引導榮安伯來祠堂找到書信雲雲。

時硯看完撇撇嘴,毫無壓力的從房梁的錦盒中翻出一塊兒免死金牌打量一番,毫無興趣的放回原位。

時硯覺得他家老爺子真是個有意思的人,現在想來,該是故意藏拙,可惜去的早了些。

將楚家翻了個底兒掉的時硯,終於想好了自己將來要走的路,於是施施然讓人從外麵搬了一大摞畫本子到院子裡,並且大聲對所有人宣告:“從今往後,我要好好讀書,沒事彆來打擾我!”

眾人一副“天上下紅雨了?”“我怕不是產生幻覺了?”“阿硯身上莫非是沾染了什麼臟東西?”的表情,總之沒人相信誓言是認真的。

但從那天起,出現在楚家眾人麵前的時硯,一手“天命風流”折扇搖的呼啦啦響,一手不釋卷,吃飯看書,走路看書,和人說話也抽空看幾眼,還真唬住了不少人。

不知情的瞧了,一定以為這是哪家愛書成癡的風流少爺,長得精致白淨,神色自帶矜貴,一看就讓人心生好感。

前提是,這人不是京中有名紈絝時硯。

一家人也終於弄清楚了,時硯手中拿的,不是什麼教化世人的聖賢書,而是外麵情情愛愛神仙誌怪的畫本子。

弄明白時硯看的是什麼後,一家人生出了“果然如此”的感覺,這件事就這麼輕輕被放過,隨時硯高興了。

又是一家人齊聚在老太太院子裡吃飯的一天,其他人說著最近家裡發生的事,熱熱鬨鬨,時硯仿佛和他們生活在兩個世界,一副恬靜淡雅的模樣,絲毫不為外物所動。

榮安伯臉色沉重的與眾人說:“張氏那邊有線索了,與張氏暗中聯係的人,竟然是福康王府中的老管家。”

能讓福康王最信任的老管家出麵,這事情怕是與福康王脫不了關係了。

伯夫人吸口冷氣,不可置信道:“福康王雖是閒散王爺,手中沒有實權,但他是先帝親自教養長大的幼弟,又與當今聖上年歲一般,同聖上一起長大,雖為叔侄,情比兄弟,榮耀非常,為何要與我們小小伯府過不去?”

楚照硯臉色沉重,將自己的推測說了出來:“要是我沒記錯的話,福康王的母親,曾經是咱們楚家的一個遠房姑奶奶,在太、祖的後宮做個小小的答應,生下福康王後人就悄無聲息的沒了。

還是先帝繼位後,憐惜和他兒子一般大小的幼弟,追封了已經死去的福康王母親為昭儀,全了福康王的臉麵。”

伯夫人緩緩點頭:“是這般沒錯,若不是你特意提起,娘都忘了還有這麼一茬,實在是福康王的生母的存在感太低了。

不過這與這件事有何關係?”

楚照硯緩緩吐出一口氣:“我這幾天曾托人去禮部找了那位姑奶奶當年進宮時的畫像,長相竟然與父親有七八分相似,雖然福康王生的與咱們楚家人沒什麼相似之處,但萬一福康王的孩子與我阿硯相似呢?”

想到那日宛若蒼鬆翠竹站在楚家大廳,與榮安伯六七分相似的楚暉硯,眾人大驚,屋子裡不知是誰將茶杯打翻落在地上,發出了清脆的聲音。

在一旁聽了一耳朵的時硯心裡連連點頭,這個家裡,若說敢想,那還真是楚照硯最敢想,其他人就不會有這般聽上去就非常扯淡,但仔細一想又很合理的大膽推測。

榮安伯聽了兒子的推測,臉色更加不好了。

老夫人倒是很快就沉住了氣,眯著眼不知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