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連連搖頭,使勁兒往嘴裡塞飯,證明今日的米絕對乾淨沒問題。
和尚:“好次,香!”
道士:“嗚,額,噎,噎住了,水!”
一番忙亂過後,時硯將碗底最後一粒米吃下肚,突然起身,喃喃道:“今日下地耕作太累了吧?感覺腦子有些迷糊,你們將碗筷洗了,廚房打掃乾淨,我先去床上眯一會兒。”
等確定時硯睡了後,和尚不解的拿著時硯吃過飯的碗端詳:“他娘的老子是不是遇到賣假藥的了?
下次要讓老子在遇到他,揍的他滿地找牙!”
道士瞥了一眼:“不至於,我覺得像是時間太久藥效過了,上次用的時候,土匪窩裡的大當家當場就被乾翻了。”
兩人邊洗碗邊決定:“出去後找人重新補藥。”
夜深人靜時,村子裡偶爾傳來幾聲狗吠,時硯住的小院兒裡,一間房門被悄無聲息的打開,兩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在門口張望。
一人道:“確定睡死過去了?”
另一人道:“保準他沒有三天醒不過來!”
“這呆子是新搬來的,和左鄰右舍都不熟悉,萬一這三天沒人上門,出了什麼意外怎麼辦?”
“那,要不,等咱們出去了,找個人來這邊看看,或是想辦法給鄰居提個醒?”
“可行。快走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來不及什麼?”
“當然是來不及……”
這人話未完全出口,當即反應過來,快
速轉身,看到身後站著一個影子,在月光下,白慘慘一片,頭發遮住了大半張臉,身影看不真切,像是隨時都要飄起來似的。
“鬼啊!”
“有鬼啊!”
“救命!”
“娘!”
時硯冷笑,就這膽量,還敢做虧心事?
看兩人瑟瑟發抖,縮成一團,甚至聞到了可疑的味道,時硯嫌棄的皺眉,才回屋點燃一根蠟燭。
走到兩人跟前,打量一眼,深覺十分辣眼睛,立馬後退兩步。
然而地上兩個蠢貨互相抱著頭,道士雙腿掛在和尚腰間,和尚早就雙腿發軟,軟到在地上。
兩人聽著時遠時近的腳步聲,嘴裡一個勁兒求饒:“不是我們,真不是我們,我們沒想謀財害命,鬼仙大人您大人有大量,饒了我們吧,我們以後再也不敢了。”
“對對,冤有頭債有主,我們二人長這麼大,連隻雞都沒敢動手殺過,真的不認識您老人家啊!您老人家行行好,去找彆人好不好?”
“屋內還有一個白麵書生,傻的很,力氣大,還會掙錢,您若是想吸食陽氣,肯定是書生的陽氣更足。
我們二人打小貪花好色,就是出家了也是酒肉和尚,不是什麼好東西,肯定不好吃!”
時硯:“……”
時硯搖頭,離二人更遠了些。
“嗬。”
“蠢貨。”
時硯決定先回去睡一覺,明早醒來再說,突然乾一天農活,還真有些腰酸背痛呢。
小甲:“組長,就這?”
還什麼都沒做呢,就把自個兒嚇得半死,這個世界的封建迷信從業者,太讓統兒失望了。
時硯:“嗯,就這。”
本來就是欺軟怕硬的普通人,沒什麼大驚小怪的。
兩人在屋門口抱著瑟瑟發抖,前半夜不敢動,後半夜又冷又怕,不知怎的,就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還是聽到一陣熟悉的聲音才驚醒。
“快起來乾活兒了,放著好好地屋子不睡,也不知道什麼毛病,兩個大男人摟摟抱抱的睡在屋門口,有礙觀瞻,斯文掃地!”
時硯著實沒想到,這兩人竟然在這種情況下,一個抱著一個,摟腰搭背的就這麼睡了一晚上。
嘖。
不得不說,這兩人在神經大條方麵,還是有些有優點的,他饒有趣味,居高臨下的看著兩個迷迷糊糊沒睡醒的人。
但兩人見到時硯好端端站在麵前,心裡的恐懼簡直無處言說,臉色慘白了幾個度,瞬間不知腦補了什麼。
互相攙扶著起身,連滾帶爬的去廚房給時硯做早飯。
嘴裡嚷嚷:“不要吃我,我不好吃!不要吃我!”
雖然不知兩人腦補了什麼,但時硯非常滿意兩人的態度,不枉陪著兩人演了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