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為人潑辣,帶著一個瞎眼的老娘,母女兩開著一家早食鋪子維持生計,相依為命,是個命苦的女人。
老大您絕對想不到,我與柳氏的女兒今年已經三歲了,喊爹爹的聲音可甜了!”
王安強笑一聲:“你又沒聽過,怎麼知道甜啊?”
劉全跳起來在王安肩上錘了兩拳:“老子就是知道,我離開家說要在外麵闖蕩的時候,我女兒淼淼已經會喊爹了。
拽著我的衣角不讓走,哭的嘶聲裂肺,我心都差點兒被哭碎了。”
沉默了一下,王安突然道:“我家還沒敗落前,我父母給我定了一門娃娃親,我與楊氏青梅竹馬,一起長大。
楊家老太爺迷上了抽煙葉子,帶著一家子人一起抽,沒兩年楊家就敗落了,楊氏日子過得苦,我一直暗中接濟一二。
後來我家也敗落了,楊家見從我身上撈不到好處,就要將楊氏賣進青樓楚館換錢,被我發現後救出來。
打那以後,我們二人拜了天地,結為夫妻,一起過日子。
楊氏有一手好繡活兒,很長一段時間內,楊氏靠著那手繡活兒養活了我們兩。直到我們的兒子安安出生後,我意識到這樣下去不行,才跟著劉全一起出來討生活。”
王安用手捂住臉,使勁兒搓了幾下:“算起來,安安今年也才三歲,不知道皮小子有沒有讓楊氏操心。”
兩人說完心情很沉重,埋著頭蹲在地上不說話,陷入某種思緒出不來。
時硯心說:雖然我沒給你們發工錢,但你們的生活用品,隻要開口,我就沒不給買的。
每月自個兒用的扣扣嗖嗖,衣服上不打夠五個補丁不換新的。還舔著臉讓我給你們買那麼多女人小孩兒用的東西。
都這
樣了我還不明白,真當我傻呢?
兩人誰都沒想到,他們自認為做的隱蔽的事,在時硯眼裡,簡直明顯的跟王安頭上的虱子似的,明擺著呢。
時硯都沒想到,他隻不過半刻鐘沒說話,這兩不爭氣的憨憨竟然抱頭痛哭起來。
加起來快五十歲的人了,抱在一起哭的像三百斤的孩子,委屈又惶恐,看向時硯的眼神還有些可憐巴巴。
時硯被哭的全身起雞皮疙瘩,不耐煩道:“你們到底想乾什麼?直說不行嗎?兩個大男人抱在一起哭哭啼啼,都不覺得哪裡不對的嗎?”
王安哭的直打嗝兒:“嗝兒,老大,我,我想將妻兒接到身邊,就住在咱們莊子裡,您瞧瞧行不行?
嗝兒,我以後多乾活兒,等孩子長大了也幫您乾活兒,不,不要工錢,您看著給口飯吃就行!嗝兒,老大您行行好!”
時硯直接反手一巴掌拍到王安毛茸茸的腦袋上:“滾!抓緊滾蛋!他娘的全身上下所有的心眼都用在我身上了是吧?
還想套路我呢?”
王安見時硯這態度,反而安心了,對時硯嘿嘿一笑,拉著劉全就跑開了。
身影輕鬆快活,遠遠地留下一句:“老大,我這就找人將我們的妻兒接回來!您可得準備好見麵禮啊!
見麵禮少了,我可是要嘲笑的!”
看兩人跑遠了,小甲叉腰對時硯道:“組長組長,你現在越來越陰險了,就可著老實人欺負吧!老實人跟你有仇嗎?”
時硯裝傻:“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小甲叉腰大聲道:“好哇,你還裝!明明你前天才說,莊子裡養的羊和鴨太多了,莊子的下人已經不夠用了,要雇傭幾個長工!
你敢發誓,你不是看上了老實人家的媳婦兒吃苦耐勞,還對這裡有天然的的好感嗎?饞人家身子,想讓人家給你乾活兒嗎?
組長你個渣男,連女人小孩兒都不放過,欺騙利用老實人的感情!
你說,小甲在你眼裡,是不是也是這種憨厚又好騙的老實人?”
時硯挑眉:“且不說我有沒有騙他們,但現在的結果,他們很開心不是嗎?”
時硯真情實感道:“我聽著他們離開時輕鬆歡快的腳步,就打心眼兒裡為他們感到高興!”並且反將
一軍“難道你不替他們開心嗎?一點同情心都沒有嗎?”
小甲瞬間大哭:“好哇!組長你果然是渣男中的戰鬥機,我小甲,一個渾身上下充滿正義的統兒,合理懷疑你長期對我和老實人pua!
否則老實人怎麼會被你騙了還開心且真心實意的感謝你呢?我要對你進行控訴!”
時硯:“……”
媽的智障!
王安劉全還能說是老實人,眼前這係統,隻能歸類到人工智障行列!時硯完全不明白為何人工隻能會自行腦補這麼多有的沒的。
時硯合理懷疑這玩意兒是秋東以關懷戰友的名義,送來報複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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