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猛料(1 / 2)

時硯和劉全兩人大熱天蹲在樹下吃火鍋,吃的臉色紅潤頭頂冒汗,滿院子都是濃鬱到散不開的牛油底料味兒。

王安風風火火進來,拿起一邊兒的筷子快速給碗裡撈了大半碗菜,唏哩呼嚕吃了個半飽,隨手抓起劉全的酒杯吸溜了一口,長長的舒了口氣。

這才四仰八叉的坐在椅子上,摸著下巴跟兩人說八卦。

“我昨兒送媳婦兒去織造局時,順便在城內聽了一耳朵八卦,京城內的百姓都傳遍了,定北王給今上送了一個絕色美人兒!

嘖嘖,長得那叫膚如凝脂弱柳扶風媚態橫生,一顰一笑能勾走人的魂兒,尤其跳舞的時候,滿朝大臣的眼珠子就沾美人兒身上下不來了!

據說就是去了根的內侍,都有好幾位被美人兒給勾的春心蕩漾,雙腿發軟,當場失了態,被陛下給責罰了。嘖嘖,這可真是,沒想到內侍還會被美人兒給迷惑呢!

咱們陛下可真是豔福不淺啊!這種美人兒,不要白不要!”

王安一向信奉的占便宜心態就是:不要白不要,白要誰不要?

時硯倒是絲毫不意外,隻挑中了一個非常實在的切入點:“內侍也是人,也有需求,春心蕩漾一下怎麼了?好像內侍就該古井無波似的?

你又沒當過內侍,你怎麼知道他就不能春心蕩漾了呢?聽你這語氣,好像還覺得挺奇怪?”

王安不服道:“老大你也沒當過內侍啊,你怎麼知道內侍就有這方麵的需求呢?你還振振有詞的反駁我,沒有實踐就沒有發言權,這不是你說的嗎?你一個兒子都生了的男人,憑什麼站在內侍的立場上反駁我?”

時硯直接翻個白眼兒:“隻要是人就有欲、望,這不是常識嗎?這麼簡單的道理還要要人嚼碎了喂給你吃嗎?”

劉全看兩人又要像孩子似為了屁大點兒事吵起來,直接拍桌子,將王安喝過的酒杯嫌棄的扔到王安身上:“能不能說重點!陛下得了絕色美人兒!然後呢?

說話說一半兒,故意吊人胃口,就跟你那玩意兒用到一半兒突然不行了似的,太掃興了!”

王安撇撇嘴,罵罵咧咧道:“我這不是還沒來得及說嗎?是老大非要

打斷我,劉全你就是欺軟怕硬,明明是老大的不對,偏你隻敢針對我!小人行徑!”

劉全懶得搭理王安,隻是簡單將王安麵前所有菜都搬到他和時硯跟前。

王安隻得悻悻道:“好嘛我說,聽說定北王早年去封地時,與陛下鬨得不太愉快,這麼些年來,一直待在封地上也不與陛下聯係。

現在定北王作為陛下的親叔叔,親自寫了感人肺腑催人淚下的家書,讓人當朝給念出來,為了表現定北王的誠意,還特意花費數年,給陛下搜尋了一個絕色美人兒送來。

當然了,據說還有無數的金銀財寶和牛羊馬匹以及北邊兒的特產,這些都不重要,我們還是說回美人兒吧。

然後所有大臣都覺得定北王誠意十足,是真心想與陛下重修舊好,紛紛勸陛下收了美人兒。”

劉全著急的不行,連忙追問:“然後呢?陛下收了嗎?到底有多少金銀財寶啊?美人兒重要,金銀同樣重要啊,怎麼會有人覺得金銀沒有美人兒重要呢?”

王安翻個白眼兒:“我怎麼知道?反正京城百姓就這麼傳的,說是陛下當時被大臣們一勸,當即就答應下來。

還有大臣當場暗示,這個美人兒的象征意義極大,讓陛下安置在後宮不要浪費了呢!

最好讓美人兒生個公主,然後將孩子交給高位娘娘養著,才算是物儘其用,既表示了陛下對定北王的看重,也不會留下後患。據說當時陛下臉色黑的不行!

嘿嘿,你說這有什麼可不樂意的?白得一美人兒,睡了也白睡啊!”

劉全要被王安氣死了,怎麼句句都說不到點子上呢?

氣的直拍王安腦殼兒:“你是不是傻?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這麼簡單的道理你都不懂?朝廷大事我是不懂!

但按照我家當年的情形來說,分家彆過,多年不來往的叔叔突然又是送錢,又是送人的,還鬨得人儘皆知的,肯定有所圖!陣仗越大,圖謀越大!”

時硯點頭,道理是這麼個道理,但這次定北王拿出的誠意太足了,利益動人心啊,在足夠的利益麵前,所有人都喪失了理智。

所謂的美人兒,隻是所有禮物中最微不足道,卻被眾人提出來當擋箭牌的一個物件兒而已,

隻是誰都不知道,這個眾人都沒放在心上的物件兒,卻是帶毒的。

那麼問題來了。

小甲好奇的問:“組長,你怎麼知道問題出在那個美人兒身上?且是用毒這個途徑呢?”

時硯笑的十分漫不經心,輕聲解釋道:“還記得劇情裡提到過,當了皇帝的定北王,曾經給作為左右手的男主送過一個美人兒嗎?”

小甲瘋狂點頭:“記得記得,說是明月公主善妒,不讓駙馬納妾,皇帝體恤女婿,直接給女婿送了個美人兒!”

時硯挑眉,滿臉含笑:“那美人兒後來怎麼處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