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結束(1 / 2)

時硯把寧有的長篇大論總結了一下,意思就是段超旭手裡掌握了充足的證據,且突然發難,曲曉陶根本沒有反應時間,打了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雖然監控拍到了曲曉陶親自給段超旭下藥,並且在沒通過段超旭同意的前提下,利用不正當手段拿到了段超旭的房卡,進入他房間的事實,還有第二天被段超旭送去檢測的酒杯等等。

但段超旭畢竟沒有在第一時間去醫院做檢查身體,這件事因為關鍵性證據不足,不了了之。

但利用婚姻形勢實施詐騙這一點,被捶的死死地。在曲曉陶懷孕期間,一共從段超旭這裡用不正當手段拿了差不多兩百萬,屬於數額巨大,且情節嚴重的類型,法庭當場判了被告歸還原告詐騙所得,且處以三年有期徒刑。

寧有一臉感歎道:“以前還聽人說過,有人找對象談戀愛,一談就是三十年,期間不結婚不生孩子,等女方年老色衰的時候,一腳將人給踹了,還利用法律知識,將三十年間,送給女方的房子車子和貴重物品全部要回來,讓女方淨身出戶。段超旭也不差什麼了。”

時硯提醒寧有:“說正經事,他們不還有個女兒嗎?我沒記錯的話,叫朵朵吧?”

寧有嗯嗯點頭:“段超旭在撫養,聽說是家裡老太太在照顧,反正自從有了孩子,已經好久沒聽見他們家那個老太太作妖了,大概是老人都愛大孫子,這一有了孩子,心思全部放在孩子身上了吧。”

時硯搖頭,段超旭這一招太狠了,曲曉陶是焦佳玉弄來對付寧有的,沒想到最後反倒害了段超旭,段超旭能恨上曲曉陶,毫不留情的將人送進去。

自然也不可能放過焦佳玉。

那個孩子就是段超旭對焦佳玉最好的報複,現在日日相對,想想將來孩子知道這其中的彎彎繞,和奶奶之間,又會發生什麼離奇曲折的故事?

知道這個世界男女主的結局後,時硯利索的將寧有一腳踢開:“滾去上班吧,簽了字就好好學著打理生意,會有人幫你的,以後沒事兒彆來煩我。”

寧有萬沒想到他爸竟然這麼狠,說到做到,往後的日子裡,簡直忙的飛起,一年也就大年

三十兒能簡單見上一麵,話都沒說幾句,又被一個電話一催,扛著真家夥的保鏢就護送著他爸離開了。

有時候想見見他爸的身影,隻能從新聞頻道,或者說科技頻道找找,經常能從很多行業大佬嘴裡聽到他爸的消息。

類似於“整個項目的負責人寧教授曾經說過……”

“我最崇拜的寧教授曾在某偏論文裡提出……”

“目前項目最大的問題是……但我相信,在寧教授的帶領下,我們一定會戰勝困難!”

一直活在彆人口中,但很少接受采訪的寧教授,簡直就是個傳說,不僅在外人眼裡,就是在寧家人這裡,也覺得很夢幻。

時硯已經連著三年沒回過家了,在這期間,寧有完成了娶妻生子的人生重要階段,女方是個普通家庭出生的孩子,學習勤奮,畢業後努力工作,給爸媽存養老錢的孝順姑娘。

是個理工科女孩兒,生平最崇拜的人就是寧教授,可惜在科研上沒什麼天分,生計所迫,沒繼續深造。

兩人是在醫院裡遇見的,一見鐘情,很快步入婚姻殿堂,結婚後才迷迷糊糊對寧有的家底有了基本了解。

聽寧有說:“咱們現在住的房子是我爸單位給分的,我爸是搞科研的,特厲害那種,在做什麼,在哪裡工作,都不能對外說,可惜我已經三年沒見過他老人家了,好長時間不被他老人家罵蠢貨,我這心裡還有點兒不得勁兒!”

妻子也經常見寧有抱著幾個月大的閨女嘀咕:“哎你這臉長得像咱們寧家人也不行啊!你爺爺最喜歡腦瓜子聰明的人,要是你腦子能遺傳你爺爺,爸爸就天天給關公燒香感謝他老人家保佑!”

見狀妻子總是無奈一笑:“寧有,要拜也是拜文曲星,你彆拜錯了山頭。”

有時候寧有會特彆認真的看著一段新聞,左手小有,右手閨女,一臉得意的對妻子說:“聽見沒?寧教授!我爸!一個活在眾多科研大佬嘴裡的神秘男人!”

妻子以為寧有在開玩笑,搖頭道:“知道我崇拜寧教授,你就不該跟我開這個玩笑,要是我當真了,非要讓你帶我見見他老人家,你要如何?”

寧有得意的親了一口閨女,一臉嘚瑟:“上個月我爸回了我電話

,說等他手頭的項目結束,有一天回家休息時間,你自然會看到的!”

妻子萬萬沒想到,在閨女三歲已經上幼兒園的時候,下班回家,真的在自家沙發上,見到了傳說中的寧教授。

彼時,時硯正拿著一副文件認真翻閱,上了年紀的小有在他腳邊親切的打轉,時硯聽到開門的動靜,順著聲音來源抬頭看。

在寧有妻子眼裡,沙發上的人,氣質沉穩,麵容英俊,和丈夫手機裡眾多ps的合照一模一樣。作為寧教授的狂熱粉,她幾乎是瞬間就確定了眼前人的身份。

雖然還有很多疑問沒出口,雖然這一瞬間想了很多,但她隻需一眼,就確定了這人的身份。

“寧教授,您和八年前在我母校做演講時幾乎沒有變化,當時我與您合過影,您曾經鼓勵我好好深造,可惜我並未堅持下去。”

時硯身上多了一股儒雅之氣,麵容與當年相比並未有多大變化,聞言隻輕輕道:“寧有與我說過,你是個好孩子。”

說罷時硯看了一眼腕上的時間,遺憾道:“臨時回家,本來以為能見到寧有這小子的,現在看來是沒機會了,爸爸得走了,等他回來,你記得告訴他一聲。”

說罷就在幾個扛著真家夥的保鏢護送下,灑脫的又一次離開。

等寧有知道的時候,抱著閨女嚎啕大哭:“嗚嗚,你爺爺是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他就是嫌我煩!每年我給他單位打幾百個電話,他隻回一兩個!還總讓我沒事兒滾蛋,我傷心了!嗚嗚嗚,我真的傷心了!六年啊,整整六年沒見我,他就一點兒都不想我嗎?嗚嗚,真是太狠心了!”

妻子和小有對視一眼,無奈聳肩,反正她和小有跟寧教授見了麵,說了話,一點兒都不遺憾,甚至感覺美滋滋的,毫無辦法和寧有共情,於是兩人去廚房找吃的,留下寧有抱著麵無表情,一臉嫌棄的閨女哭的傷心欲絕。

這一生時硯活到了七十歲,直到生命的最後一刻,都在為了祖國的科研事業添磚加瓦,站好最後一班崗,在很多同事眼中,這是一位真正有大智慧的老人,一生未婚,將所有生命奉獻給了科研事業。

死後哀榮無限,新聞聯播整整用了五分鐘,勉強將這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