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能忍(1 / 2)

事後時硯給眾人的解釋非常簡單粗暴:“周家小姐生辰八字太輕,容易招惹邪祟,她被邪祟附身後,對方利用她的身體吸食靠近周家小姐之人的陽氣。

現在邪祟已除,諸位身上的陽氣重新回歸本體,隻需回家好好修養即可,至於周小姐,已經受到了嚴重的反噬,除非往後一心向善,重新悔過,否則這輩子怕是隻能以不人不鬼的樣子活著了。”

雖然在時硯的解釋中,周玉瓏非常無辜,但這一切皆因她而起,眾人心裡明白道理是一回事,要忍住不遷怒,又是另外一回事。

但時硯這次敢用自己的信譽保證,這整件事中,一開始被瑪麗蘇係統選中的周玉瓏那是真倒黴。

在時硯看來,周玉瓏雖然愚蠢了點兒,但有母親的疼愛,父親的寵溺,本可以幸幸福福的過一生,如果沒有遇見瑪麗蘇的話。

時硯從瑪麗蘇係統那裡知道一個對周玉瓏來說絕對算不上好的消息,一時都不知道要不要將事情的真相告訴周玉瓏。

根據瑪麗蘇係統的招供得知,他一開始選中周玉瓏就是看在她單純,衝動,易怒,又有些愛慕虛榮,好騙的份兒上,經過仔細觀察,發現她對程長青存在好感,剛好程長青又是瑪麗蘇係統的目標,因為瑪麗蘇計上心來。

專門針對周玉瓏的情況,精心編製了一套關於她的前世今生,不斷給她加強心理暗示,謊言說多了,當事人也會逐漸將謊言當成事實。

真實的情況是,根本就不存在什麼重生,也不存在什麼前世周玉瓏成為太子良娣,淒慘一生,一切都是瑪麗蘇係統專門為周玉瓏編製的謊言。

要讓周玉瓏渴望嫁給程長青,又要保證周玉瓏嫁給程長青前後,都能乖乖任他擺布,能隨時在外麵找到願意為了周玉瓏舍生的男人成為他的備用糧。

為了達到這個目的,在周玉瓏目的達成之前,瑪麗蘇係統也廢了老鼻子勁兒,才讓周玉瓏逐漸接受他的洗腦。

畢竟一個從小在三從四教育環境下長大的女子,讓她和外男毫無障礙的交流談笑,甚至開始享受,樂在其中,心甘情願,他也走了不少彎路。

可以說,周玉瓏自從被瑪麗蘇係統盯上後,整個人就活在瑪麗蘇為她量身定做的謊言之中,時硯可以很負責人的說,對係統這一套運行原理不了解的人,很容易就會被對方忽悠,跟著對方的思路走。

周玉瓏也隻是一個非常普通的女子,又不是意誌力堅定的聖人,後期被瑪麗蘇輕而易舉的牽著鼻子走,是顯而易見的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瑪麗蘇係統也是針對周玉瓏內心極為隱秘渴望之事,用儘一切手段,將她潛藏在內心所有不可見人的想法勾引出來,不斷放大。

若是周玉瓏心裡沒這些想法,瑪麗蘇係統也不會成功。

但人家想想又不犯法,又沒真的做什麼,現代網友還整天指點江山激揚文字,覺得自己是懂王,無所不知,愚蠢的凡人都要給爺爬呢!

幻想美女環繞,左擁右抱,儘享齊人之福,不用付出,隻需要一個裝逼的眼神,各色美女主動投懷入抱,他隻需要說幾句好聽的甜言蜜語,用一用他那沒有十八厘米的玩意兒,就能讓所有高智商白富美跪倒在他的西裝褲下爭搶著叫爸爸。

一覺醒來還不是要乖乖在工地上搬磚?想想又不犯法。

裡麵的恩恩怨怨,讓時硯這個出家人感到頭疼。

這一場禍事牽扯了不少朝中官員,吏部尚書周成德大人因此受到不小的打擊,被人在朝堂上圍毆的感覺不好受,自從周大人娶了五公主,仕途上平步青雲後,很多年沒有這般無力的感覺了。

周大人將這一切都怨怪到女兒周玉瓏身上,覺得對方就是個煞星,不管女兒到底是不是中邪,沾染了臟東西,有沒有受到傷害,這些都不是現在暴躁易怒的周大人想知道的,他隻知道,周玉瓏的行為給他造成了利益上的巨大損失,讓他十分憤怒。

周大人憤怒的結果,就是周玉瓏被五城兵馬司的人送回來後,整個周家沒有了她的容身之處。

最後還是不忍心女兒流落街頭的五公主,派人將周玉瓏送到了自己的彆院。

雖然之前被這個女兒傷透了心,但聽聞女兒最近的遭遇,五公主很難狠得下心不管周玉瓏,即使她自己現在的境況也是一團糟,在京城混不下去,已經打算找個偏遠的不知道她過往的地方去遊山玩水,順便定居養老。

知道所謂的真相後,五公主對周玉瓏這個唯一的女兒心態可謂是複雜到了極致,她前半生汲汲營營所擁有的一切,幾乎可以說是被女兒親手打破的,當時她一心為女兒的將來謀劃,結果女兒背後給她來了狠狠地一刀,讓她失去了所有,包括地位權勢婚姻家庭和尊嚴。

最後有人告訴她,周玉瓏也是無辜的受害者,這叫五公主該如何?

一切還是朝著最壞的方向發展了,她失去的一切也都回不來了。

五公主最後做出的決定,大概就是好吃好喝的養著周玉瓏,將來有機會,給她找個遠離京城是非之地的婆家,全了這一段母女之情,現在就這麼不遠不近的處著吧。

這對前夫妻,隻聽說周玉瓏這個女兒這段時間遭了大罪了,具體如何,誰都沒親眼去瞧一眼,下人們也因為各種原因,沒有將周玉瓏的現狀告訴主人,因此,兩人也就不知道,周玉瓏現在到底是何模樣。

瑪麗蘇係統就是靠吸收人氣轉化為某種能量存活的,被時硯捏爆後,周玉瓏正被關押在五城兵馬司,儲存起來沒來得及吸收的人氣,之後全部回到周玉瓏身體裡。

她暈了一場後,身體反倒是有了好轉,不過好轉也並不明顯,整個人的狀態,已經從十六歲的少女,成了三四十歲的婦人,還是沒有好好保養的鄉下婦人。

臉上皺紋縱橫,又因為滿身的戾氣得不到化解,整個人看起來刻薄又刁鑽,走在街上,敏感的小孩兒都要自動遠離她身邊三尺距離。

雖沒了之前的猙獰恐怖,但現狀也好不到哪裡去。

倒是時硯這裡,見到特意前來拜訪的人,驚訝的挑了挑眉毛。

“周小姐,不知你今日前來,所謂何事?”時硯語氣淡淡,聽不出他的態度。

來人正是周玉喬,準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