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2 / 2)

你說,在這種情況下,突然被剛出關的月山方丈一句話,好兄弟的心上人,就成了自己命定的未婚妻,且他絲毫沒有反抗的餘地,隻能乖乖認命。

不認命,就是不將整個國家的安危放在眼裡,就是兒女私情重過家國大義,就是沒有做太子的覺悟。

這對一個帝國的繼承人,常年說一不二,習慣了高高在人沒人敢忤逆他的人來說,他能接受嗎?

彆說是太子了,單說正常人能接受嗎?”

小甲:“不能,太有代入感了,我的拳頭已經硬了,想將說這屁話的人一拳打死,去他娘的命定之人!

整個國家將來都是我的,一個和尚憑什麼騎在我頭的話皇帝要乖乖照做,那我還當什麼未來的皇帝?直接讓給彆人當,自己出家當和尚暗中操作皇帝豈不是更爽?他喵的算哪根蔥?”

時硯頷首:“或許皇帝是真的信任月山方丈,但這種情況下,太子不但不信任,甚至還產生了逆反心理,腦內形成了一個大膽卻非常合理的想法。

他想培養一個名望上能代替月山方丈,但又屬於他自己的宗教勢力,聽話,好用,指哪兒打哪兒,關鍵是聰明還識時務。

這個時候,剛好發生了周玉瓏事件,我這個無父無母被迫出家的孤兒就進入了太子視線,我就成了他暫定的目標。

佛道天然對立,加上我毫無背景身份可言,還是個有點兒小聰明,瞧著也有幾分真本事,又沒經曆過人情世故,屬於很好忽悠的小孩子。

將來有大把的空間,可以將我培養成他需要的樣子,一步步代替月山方丈的位置。占據了天時地利人和,我可以說是太子的不二人選。”

大概太子唯一沒想到的,時硯並不是真的什麼都不懂且好忽悠的小孩兒。

想到這裡,時硯臉上露出一個非常愉悅的笑容:“至於說到男女主,這完全就是一種職業經驗,單獨見到男主或者女主,可能還不好確認,但每當兩人湊在一起時,兩人的氣場形成的怨氣,嘖,彆提了!見一次鬨心一次!”

時硯不止一次懷疑這些小世界賴以存在的其實就是吸收的男女主怨氣,但他沒有證據,隻能說世界意識的口味著實重,讓人不敢恭維。

小甲嘴巴張的能塞進去一個鹹鴨蛋,絲毫不懷疑時硯的推測,隻小心問:“組長,你將那兩個護衛解決了,太子不會生氣嗎?你現在可是個弱小可憐又無助的孤兒,太子想找你麻煩很容易的。”

時硯嗤笑:“那又如何?他能將我如何呢?他沒有證據。”

何五是馮家的死侍,功夫一流,當世少有敵手,解決那兩個人根本就不會留下把柄。

從時硯出身起就暗中跟著,以前的時硯自然不知道對方的存在,後來時硯找對方談了兩次心,對方就從高冷的,從不現身人前的死侍,淪為給時硯跑腿,幫時硯處理壞事的打手。

遭遇簡直是聞者傷心見者流淚。

小甲被時硯秀了一臉,隻能對手指無助又小聲的最後提醒一句:“太狂躁了不利於修行。”

時硯可不覺得自己狂躁,基本操作而已,他又不是麵團捏的性子,不能因為他出家當了幾天道士,就沒人把他當回事了吧?他又沒吃素,還天天啃排骨呢。

對時硯下山的要求,明塵方丈雖然為難了一瞬,但想起師父月山方丈的叮囑,又果斷同意了,畢竟這位是連師父都打不過,看不透之人,他的擔心屬實多疑。

明塵更知道,時硯能找他說一聲,已經是給他麵子了,要是對方悄無聲息的離開,他們也毫無辦法。

時硯此行的目的是京城外五公主的一處彆院,周玉瓏現在就住在那裡。

按照程長青留的地址,時硯讓趕車的何五一路找過去,發現這地方的位置確實偏僻,從外麵看,宅子也好幾年未曾打理,牆皮脫落的現象非常嚴重,一看就不是富貴人家彆院該有的樣子。

不知道是五公主被奪了封地後日子過得確實拮據,私產裡的彆院隻剩下這般拿不出手的。還是在五公主心裡,這個毀了她一生心血的女兒,隻配住這樣落魄的院子。

時硯到的時候,彆院門口還停了一輛外表看起來十分不起眼,很低調的青灰色馬車,車夫正靠在車臂上休息,聽見動靜懶洋洋的往這邊瞧了一眼,轉過身背對著時硯又睡了過去。

時硯看這情況,揮手讓趕車的何五自己找地兒貓著去,他本沒打算用正常途徑走進去,一轉身就消失在何五的視線裡。

何五平平無奇的臉上神情全是麻木,堂堂馮家死侍頭領,被當車夫使,有一次就有第二次,他早該習慣了。

何五心裡完全不明白,這個在他眼皮子底下長大的小主子,到底是什麼時候成了這腹黑焉兒壞的性子,他一點兒準備都沒有,又覺得毫無違和感,不禁為自己將來的職業生涯感到一絲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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