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快旅途(2 / 2)

再說了,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出遠門,想要欣賞沿途的風景,現在這個速度就剛剛好,不緊不慢,十分舒適,且到達邊境也隻需二十多天而已。”

兩個探子沒有話語權,隻能提心吊膽的按照時硯的要求做,否則一言不合,他們人頭落地都是小事,耽擱了國家大事,他們就是死了,也是整個西月國的罪人。

偏偏邪門的很,有好幾次,就連何五都覺得追兵一定能將他們給攔下,趕車的探子覺得自己心都要從嗓子眼兒裡跳出來了,一揮馬鞭,就要加快速度。

偏時硯不讓,一本正經道:“道路不平,你趕車的技術又不好,快馬加鞭,你們大人能受得了,反正我小胳膊小腿兒的,可承受不住這份顛簸,慢慢兒走,怕什麼,他們追不上的。”

說罷就從其中一個探子的荷包裡掏出幾塊兒碎銀子,掀開車簾,隨手扔在路邊。

探子敢怒不敢言,畢竟這一路上,這樣的事情發生過好幾次了,他該習慣的,探子在心裡不停的安慰自己。

可下一刻,時硯一句話,瞬間讓他覺得,這種事,一輩子都不可能習慣。

時硯將空了一半兒的荷包扔在探子懷裡,好心提醒他:“到了下一個據點,找接應的人再要點兒活動經費,要一兩左右的碎銀子,彆扣扣嗖嗖的裝一荷包銅板,沒有排麵兒!”

又來了又來了,兩個探子心中齊齊想,這就是上天派來懲罰他們的惡魔,不知道他們上輩子做了什麼孽,這輩子的職業生涯中,要遇此滑鐵盧。

但每每到了最後,也不知是何原因,肉眼可見追兵到了跟前,兩個探子緊張的手心冒汗,牙關緊咬,隨時準備和時硯同歸於儘,偏他們比牛車快不了多少的速度的馬車,愣是不可思議的將追兵緩緩甩開。

沒錯,就是,緩緩的,甩開。

兩個探子看時硯的眼神,也越發防備,何五因此對兩人的戒備之心又多了幾分。

到了夜裡,幾人宿在野外,小甲實在沒忍住,悄悄問時硯:“組長,你到底是怎麼知道西月國的探子要對你圖謀不軌的呀?”

時硯躺在馬車內,翹著二郎腿,聽著外麵的蟬鳴蛙叫,隨意道:“還記得瑪麗蘇係統編造的劇本裡,我是掉下山崖,然後被西月國探子給撿走,培養成西月國的探子,留在西華國探聽敵情的嗎?

我讓何五去山崖下看了,確實有人活動的痕跡,就說明這件事極有可能是真的,畢竟瑪麗蘇也不能憑白造出兩個西月國的探子不是?他是基於這個世界的真實性,然後進行了一定程度的改編,”

小甲更加好奇了,夜深人靜,像是做賊似的,小小聲對時硯道:“那組長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還有太子參與其中的?”

時硯換了個姿勢,擺成大字型,閉上眼睛,慢吞吞道:“太子的性子太高傲,他不會允許我挑釁他。

但我讓何五解決了他特意留下的兩個侍衛,這就是赤、果果的打他臉,給他難堪,又因為我對他還有非常重要的價值,不能直接對我下死手。

因而必定會想辦法讓我吃足了苦頭,然後高高在上宛如神靈降世的出現在我麵前,救我於水火之中,進而讓我對他心服口服,心甘情願的將他當成救命恩人,乖乖任他奴役。

結合最近發生的事,不難猜出太子接下來的舉動。”

說到這裡,時硯抿嘴一笑,看起來非常單純道:“我還給太子殿下留了一份禮物,希望他會喜歡。”

小甲對禮物不感興趣。

雖然覺得還是很難猜出,但他還有另外一個疑惑,用更加小的聲音道:“組長,你既然知道這二人的身份,為何還要跟著來呀?彆告訴我,你是想吃沙子!”

時硯沒回答小甲,因為何五憋了這麼多天,終於忍不住了,趁著兩個探子睡的不省人事的時候,悄無聲息的出現在時硯馬車內,問了他同樣的問題。

時硯隻用口型說了兩個字:“報仇。”

何五精神一振,單膝下跪,同樣用口型回答:“屬下誓死保護少主。”

時硯父親馮子然,母親程立雨,戰死在邊境,戰後收斂屍體的時候,兩人的身體殘破不全,當時馮家的家將為了兩人死後的安寧,謊稱將兩人的屍體送回了京城。

事實上,京城馮家祖墳裡不過是兩人的衣冠塚,而兩人的骨灰,則被馮家家將埋葬在那片二人為之獻上性命的土地。

也就是說,時硯自從父母去世後,還未真正在他們墳前祭拜過對方,認真算起來,時硯已經有三年不曾見過父母。

上次分彆,還是他三歲時,邊境形勢危急,馮子然夫妻將時硯送秘密送回京城,交給馮家一位老部將撫養。

時硯名義上是那位老部將家的孩子,這也是為何時硯突兀的出現在萬佛寺,卻沒人將他與馮子然夫妻的獨子聯係起來的原因。

整個京城,認識他,知道他身份的人,寥寥無幾。

時硯對小甲道:“不管為了什麼,時硯欠父母的因果,必須了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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