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大睡(2 / 2)

當然,何五在外麵晃悠的時候,順便幫他給盟友傳遞一下消息這種小事,就沒必要讓兩個探子知道了。

兩個探子為了保密,一路上並沒有將他們帶回了西華國馮子然將軍獨子的事傳回西月國這邊。

等進了軍營,回到他們熟悉的地方,這才一層層上報,等待最高層的指示。

在上麵人沒發話前,時硯被單獨關押在一個簡陋的營帳內,外麵層層守衛把守,營帳周圍還有人巡邏,裡麵除了一張桌子兩個榻,其餘的什麼都沒有。

彆說瓷器茶壺這類一聽就很容易碎又很危險的東西了,寧可讓俘虜餓著渴著,也不能讓他們自身成為一個殺器。

時硯在榻上發現了一張不算薄的被子,拎起來聞了聞,沒什麼異味兒,當即脫了鞋躺榻上,蓋上被子就呼呼大睡。

這些天為了避開西華國的追兵,走的都是沒有人煙的小道,睡不好吃不好,現在見著有接地氣的小榻,時硯心滿意足,隻想睡一覺先。

再有,他估計按照軍營這層層上報的製度,加上對方需要先暗中觀察他,順便給他一點兒下馬威,短時間內不可能有人來搭理他,睡的就更加安心了。

聽著外麵士兵的操練聲,還有與西華國稍有差異的方言,與京中的一切格格不入,時硯卻在夢中難得的見到了他三歲之前,騎在馮子然脖子上,被對方帶著去軍營巡邏的場景。

所有人見了他,都打趣道:“少將軍這是騎大馬呢?不錯!一看就是馮家的種,天生當大將軍的料!”

他聽了彆人的誇獎,十分開心,騎在父親馮子然的脖子上,拽著對方兩隻耳朵,大聲道:“騎大馬,騎大馬,當將軍!大將軍!”

馮子然疼的齜牙咧嘴,一邊小心翼翼的護著他,不讓他從肩上掉下來,一邊兒想辦法從他的魔爪中拯救自己可憐的耳朵。

然後他被一個溫柔又堅定的懷抱抱住,一道女聲輕笑道:“阿硯,你將你父親的耳朵扯傷了多少次了?

你們父子二人怎的沒一個長記性的?一個敢扯,另一個就敢讓騎?”

時硯開心的在女人懷裡咯咯直笑。

另一邊兒的營帳中,一個國字臉,臉上線條十分硬朗,濃眉大眼,眉眼堅毅的中年漢子坐在上首,放下手裡的地圖,問下邊站著的人:“消息屬實嗎?探子審問過了嗎?”

做探子的,並不是說自己人,帶回來的消息,他們就會直接相信,除了特殊渠道取得的秘密消息,像是帶時硯回來的兩個探子,回來後首先要被他們自己人翻來覆去的審問。

一個問題夾雜在無數不相乾的問題中,來來回回的問好幾遍,確定二人前後所說一致,至少消息對他們本人來說,是沒問題的,才能放過。

同時還會派人從側方查證,多方驗證,才能確保一個消息的準確性。這才能往上一層上報。

一來防止探子被人誤導,傳遞錯誤消息,二來防止探子被人收買或者替換的情況發生。

下麵一個副將打扮的人出列,拱手行禮道:“將軍,消息基本屬實,那個孩子是馮子然獨子馮時硯無異。

但屬下不明白的是,按照那二人所說,這孩子是自願跟著他們來的,且中途幫助他們無數次避開西華國那邊的追兵,到底目的是什麼?背後有沒有指使?”

副將也有自己的猜測:“按照探子的說法,中途馮時硯多次避開西月國追兵的手法及極為詭異,或者說,極為隨意,像是小孩子過家家,他們完全看不明白,進軍營前,馮時硯身邊還跟著一個高手,在軍營附近消失了。

他們懷疑是不是馮時硯和西華國那邊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然後讓西華國的追兵配合他演了一場戲,就為了迷惑我們。屬下認為這個猜測有些道理。”

上首的將軍卻搖頭道:“就算是天下第一的高手,進了我們軍營,也沒有說走就走的道理,何況還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孩童?

不管原因為何,能讓一個六歲小孩子涉險,且這孩子還是馮子然夫妻的獨子,消息若是傳出去,定能讓對方軍心大亂,那個孩子的用處,比我們想的還要多。”

副將也深知這點,於是點頭。

將軍這才想起來問:“那孩子現下如何了?”

副將麵上神色十分奇特,吭哧吭哧半天,在將軍看過來時,才憋出一句話:“還在睡覺。”

將軍有一瞬間懷疑自己聽錯了:“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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