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於活潑(1 / 2)

現在的時硯無疑是生氣的,非常生氣。

他將所有塵緣因果都了結了,信心十足的開始閉關,一閉就是十年,剛才有一瞬間他真的覺得自己要飛升成功了,事實上也是他真的就要成功了。

誰知中途從天而降一份這個世界遲來的劇情,不過這份劇情對現在的時硯來說,除了阻礙他飛升的道路,已經毫無用處。

劇情和現實的發展已經南轅北轍,除了男女主真的成婚外,堅持搞事到底的深情男配程長青已經成婚生子,兒女雙全。

嫉妒女主的惡毒女配周玉瓏已經家破人亡,有了她的選擇。

但重要的男配女配現如今的結果,與時硯本人脫不了乾係,沒有旁人乾擾的男女主之間進度緩慢,怨氣值達不到這個小世界的要求。

因此世界意誌將鍋扣在時硯頭上,反正時硯也是男配,那就由時硯自己完成這一任務吧。

至於完不成的後果?這不是很明顯嗎?

明明實力達到了飛升的地步,時硯就是想體驗一把那種玄之又玄的感覺,人家硬是咬牙壓著不讓,時硯又有什麼辦法呢?

於是時硯一氣之下,失手將硯山唯一一條可供行人通行的前路給炸了。

是真的炸,石破天驚,亂石驚飛,塵土飛揚,驚動了半個京城的那種,隔壁曾經仇視小道院的大和尚們,原本早就忘記了時硯這個存在感十分微弱的國師的存在。

結果時硯一出手,隔壁萬佛寺大殿都震了三震,最讓人生氣和恐慌的是,大殿的佛像也不知是因為年久失修還是什麼,佛祖拈花的手突然從空中落下四分五裂,幸好當時大殿內無人,沒有造成人員傷亡。

但即使這樣,也足夠看見那一幕的大和尚們驚慌失措。

時硯自覺已經非常克製自己了,還不知道自己一巴掌拍下去,已經吸引了京城之中無數人前往硯山腳下看熱鬨。

當然,可能還有一大批信眾正在山腳朝拜,認為這裡出了活神仙。

今天最忙的,大概就要屬那兩隻已經鹹魚好幾年的藏獒,終於有了用武之地,說一句激動地淚流滿麵也不為過。

時硯隻是感覺身上擁有了磅礴的力量,十六歲的少年人,墨發披肩,盤腿看著自己手心,問小甲:“我感覺有和世界意誌一戰的實力,你說,我要不要試試強行離開?”

小甲扔下手裡的遊戲機,躺平道:“組長,你都說人家是咬牙壓著你了,這就說明人家有必須要這麼做的原因,你要是亂搞,很可能讓世界意誌和你魚死網破。

我是嫁雞隨雞,莫得辦法,隻能看你不斷作死,你要是有魚死網破的決心,我也隻能在心裡支持你嘍。”

時硯收起手掌,起身打開房門,行動間似有流光溢彩,讓人看不清他的真麵容,背著手緩緩望向天空,天空中一朵雲朝時硯的方向擺出一個微笑又討好的表情。

時硯:“……”

時硯:行吧,看在你已經這麼卑微的份兒上,我就勉強不和你對著乾了,不過委托我做惡毒男配什麼的,想都彆想了,太掉價。

讓時硯做惡毒男配,顯然能收獲更多份兒怨氣,但時硯委實不感興趣。

揮揮手,還想繼續和時硯討價還價的雲朵,變化到一半兒,就徹底消散再也聚集不起來。

時硯:你的好友拒絕接收你的信息並將你拉黑。

同一時間,正在閉關的月山方丈吐了口血,身子搖搖欲墜,腳步虛浮的走出房門,剛好看到了朝著小道院方向的擺出的卑微討好笑容的祥雲。

月山方丈深吸口氣,激動的雙手不停顫抖,對著雲朵消失的方向,虔誠的行了一個跪拜大禮。

突然就覺得一直想不通,走不出的事情,瞬間通透起來,整個人神清氣爽,心境曠達。

和月山方丈有同樣感悟的,還有在西山道觀裡念經的周玉瓏,見到這一幕的時候,也是心有所悟,明顯感覺自己心境有所變化,當即回屋修煉。

最讓時硯沒想到的,應該還是在達摩院後山鏟土的明光和尚,對方放下手裡的鏟子,盤腿坐與地上,雙掌合十,開始念經。

至於其他見到這一幕的,大多數還是如硯山腳下的普通百姓一般,認為這是神明顯靈,對著硯山方向跪了又跪,拜了又拜,口中念念有詞,細聽起來,全是一些想不勞而獲,求上天庇佑的屁話。

時硯輕易就能知道硯山發生的一切,挑挑眉,轉瞬聲音就傳遍了整個硯山:“都回吧,道門清修之地,無需他人來擾。”

聲音就像是在眾人耳邊似的,有的人聽到覺得靈台清明,有的人一驚一乍,心慌不已,有的人臉色慘白,落荒而逃。

與此同時,被時硯一氣之下炸毀的看不出樣子的山道,像是倒帶一般,轉眼之間恢複原樣,隻不過感覺山裡的樹木更加蔥鬱,就連山腳的空氣也跟著清新起來。

藏大臧二皮毛更加光滑,這一切的發生,讓何五覺得心慌,他不知道擁有現如今能力的人,還是不是他認識的那個主子。

隨著這一切的變化,山腳那塊“皇室之人不得入內”的木牌,上麵的字體宛若新刻,肆意灑脫,像是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裡一般。

看到這個木牌,何五才將跳出嗓子眼的心放回肚子裡,覺得主子還是那個日天日地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