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身出戶(2 / 2)

仁至義儘不過如此。

但曲行風花錢大手大腳,心上沒數慣了,平常三四線城市雙職工家庭存三四年才能有的十萬塊,曲行風僅用了兩月就揮霍一空。

又被人當成冤大頭騙走了大部分的奢侈品,最後淪落回明城下麵的老家開了一家五金店,醉生夢死度日,被五金店對麵酒樓四十八歲的寡婦老板娘看中,招為贅婿。

徹底實現了三歲時的夢想,一輩子靠吃軟飯為生。

不過這軟飯到底可不可口,就隻有吃的人知道了。

至於口口聲聲要給曲行風生孩子的唐頌,早在曲行風倒黴的第一時間,就卷鋪蓋走人,消失在曲行風的世界中。

不過這件事中,還有一個疑點:“唐頌和顧斂不是隻欠了人家五十萬嗎?她一開口就要八十萬,是不是有點貪心不足?她難道真心以為曲叔咬咬牙,就能湊齊這麼多錢?”

時硯嘴角微抽:“冤大頭總在你麵前晃悠,是個人,都會想著能多拿點兒就多拿點兒吧!誰都不會嫌錢多不是?”

一開口就是八十萬,不僅還了債,剩下的三十萬還能讓唐頌和顧斂帶著他們的孩子瀟灑好一陣子呢。

何樂而不為?

衛暖吃完最後一口蛋包飯,擦擦嘴角,優雅道:“行了,這件事到底為止,咱們作為孩子該儘的責任就算是儘到了,剩下的事情,交給大人們自己去處理吧!我會將所有資料全部轉交給我媽的秘書,讓他看著辦的!”

時硯端起空餐盤,緩緩起身:“如此也好,學生還是要以學業為主,想太多容易分神。”

於是,兩天後的傍晚,時硯和衛暖回家後,在家門口見到了來往衛家,進進出出搬家的工人。

仔細一瞧,搬的都是曲行風平時用慣了的一些小家具,衣服首飾什麼的,有些一看就很昂貴的東西,搬家公司都用精致的盒子裝起來,旁邊還有拍照錄像登記的人,做的十分細致。

兩人對視一眼,眼裡全是了然。

衛觀站在門口,溫和的朝二人招手:“進屋吧,這邊還要收拾好一會兒呢,讓阿姨做了你們愛吃的菜,先吃晚飯,有什麼事咱們待會兒等人到齊了再說。”

看來曲行風還不知道他已經被決定搬出去。

不過曲行風回來的速度也很快,三人的晚餐才吃了一半,搬家公司的工人們還在旁邊認真細致的忙碌,曲行風就一身狼狽,氣喘籲籲的出現在客廳。

第一句話就是帶著哭腔的質問衛觀:“你真的要這般絕情嗎?”

衛觀神色淡定的擦了嘴角,緩緩抬頭,語氣一如既往的溫和,當然,這在曲行風看來,就是絕情的體現了。

“我對你不好嗎?”

曲行風一愣,隨即搖頭:“不,你對我很好,要什麼給什麼,從不對我大呼小叫,也不會讓我在外人麵前沒有麵子,就是在家裡,也給我最大的尊重,我隻是,我……,我知道錯了,我,衛觀……”

曲行風話沒說完,衛觀就溫和又不容置疑的打斷他:“孩子們都在,今天就將事情一並說清楚吧,因為你對家庭不忠,婚內出軌,所以今天上午咱們已經領了離婚證。

既然已經離婚,繼續住在一起明顯不合適。”

曲行風一臉哀怨道:“那你想讓我搬去哪裡?這麼短時間,你讓我上哪兒找住的地方?”

衛觀理所當然道:“你不是在外麵給那個叫唐頌的女學生租了公寓嗎?搬過去你們一起生活不是正好?這些都是你用慣了的東西,不用再買,也能省不少錢。

畢竟你們一個是還未大學畢業的未婚媽媽,一個是毫無工作經驗且沒有收入來源的未婚爸爸,能省一點是一點。”

曲行風渣的明明白白,拿著衛觀的錢,在外麵風流瀟灑偷吃找刺激可以,但若說到讓他賺錢養家,那是真的不行。

他知道自己的斤兩,沒有賺錢的能力,就是這個婚,他也是不想離的,但衛觀輕易就能拿捏住他的軟肋,離婚還能得到一筆錢,帶走這些年置辦的所有奢侈品。

但若是不離,這些都沒了。

衛觀是這麼勸曲行風的:“在我這裡,你做了這樣的事情,是一分錢都不想得到了,不如趁著年輕,拿著我給你的資本,去外麵闖一闖也好,繼續找個喜歡你,願意好吃好喝養著你也好,都比吊死在我這兒,浪費你大好青春的好。”

曲行風就被勸動了,這才簡單就和衛觀離了婚。

“你調查我?”曲行風沒想到衛觀連這些事都知道,他當初就擔心被衛觀發現,轉手了好幾道才給唐頌租的公寓。

衛觀搖頭,一點淡定:“你自己什麼腦子不清楚嗎?給你辦事的都是我的老熟人,我想知道有什麼難的?

好了,彆浪費時間了,能讓你平平安安的離開衛家,是看在我和時硯這孩子投緣,他叫了我好幾年衛姨的份兒上,給你留的體麵。

彆掙紮,上樓去看看工人們還有什麼沒收拾好的,彆落下了。”

轉而溫聲對時硯道:“衛姨知道你是個有主意的,說說往後你有什麼打算?”

曲行風其實是希望時硯提出繼續留在衛家的,他知道時硯提這個要求,衛觀不會拒絕,畢竟這半年來,衛觀對時硯的欣賞,是寫在臉上的。

一來他可以借機甩掉時硯這個拖油瓶,二來他可以借著時硯的由頭,繼續在衛觀的社交圈活動。畢竟要找富婆吃軟飯,先要有途徑接近富婆不是?

但顯然時硯要讓他失望了,隻見時硯放下筷子,慢條斯理的擦拭了嘴角,露出一個靦腆的笑:“聽王叔說,龍騰那邊的房子上周就裝修好了,可以直接拎包入住。”

衛觀滿眼含笑看了時硯一眼:“你等這天很久了吧?好小子,連我都被你給騙了。”

時硯沒承認也沒否認,隻露出一個靦腆又羞澀的笑,好像真的聽不懂衛觀在說什麼一般。

隻有曲行風一臉懵逼:“什麼龍騰的房子?”

大概打死都想不到,勤勤懇懇吃了十幾年軟飯,拿到手的還沒有兒子見義勇為一次得到的一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