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舉成名(1 / 2)

時硯的這波操作,可比請什麼明星代言好用多了,現在的小孩,都沒什麼自主權,有一種補課,叫家長覺得你需要補課。家長做了決定,不補也得補。

石見教育短片廣告裡的這些學霸涵蓋了明城各大高中的頂尖人才,都是家長老師們心目中的心頭寶,教訓自家孩子時必不可少的對照組。

瞧瞧人家周末都在這個補習機構體驗生活,你怎麼就不能去呢?

聽說這些學霸們都是邊學邊講,自家孩子成績還不如人家呢,有什麼理由周末放假在家睡大覺,看電視,當鹹魚?

去!必須去!都給我去石見教育補課!

望子成龍望女成鳳的家長們瞬間就下定決心,將自家孩子送到火坑,毫不手軟。

石見教育成功收割一大批學員,程華生的工作量驟增,痛並快樂,感覺開啟了事業第二春似的,走路帶風,春光滿麵。

衛暖後知後覺發現那些來體驗生活的高中生好像總是有意無意的圍著自己打轉,左右想不明白原因,找個機會,將疑惑和時硯說了。

時硯在這邊是有自己辦公室的,雖然不咋用吧,但偶爾過來,也不至於沒個地方落腳,因此衛暖和時硯現在就在辦公室說話。

時硯這才把那些學霸們將衛暖當成共同的假想敵事情說了,末了,淡定道:“大概過於優秀的人,一輩子沒遇見過什麼挫折,被人捧在手掌心聽慣了誇獎,突然遇見你這麼一個越不過去的高山,心裡憋著一口氣不服,明知不是你的對手,但總想試著去撩撥一二,大底就是這般了吧。”

衛暖道:“這不就是有受虐傾向嗎?”

時硯:“你一定要這麼講的話,也沒錯。”

衛暖一拍手掌:“行,知道原因我心裡有底就好辦了,既然他們想找虐,那我就勉為其難的成全他們吧!”

時硯想了下,從桌子上拿出一份合同遞給衛暖:“如果能讓他們把半學期的合同給成兩年就更好了!”

衛暖結果合同看了一眼,淡定道:“交給我吧!”

石見教育就這麼陰差陽錯的在明城家長之間打開了一條銷路,有了一些名氣,生意逐步走上正軌。

成功邁出第一步後,石見教育收獲了無數家長的信任和無數學生的怨念,老板程華生就成學生們口中卑鄙無恥的大惡人,萬惡的資本家,為了賺黑心錢剝削可憐的學生唯一假期的黑老板。

程華生每天都能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收獲無數學生送的“祝福”。

而深藏功與名的時硯則表示,這都是明麵老板該得的,否則他花那麼多錢請程華生是為了什麼呢?

一點兒都不心虛的時硯,就在這麼愉快的心情中,再一次接到了派出所的電話。

彼時剛好是周末,時硯一個人在家搞自己的小研究。

電話裡,還是那個熟悉的小警員,對方這次語氣裡都是疲憊和無奈:“曲時硯同學,麻煩你來派出所接一下你父親吧,這次的事情可能對你父親的打擊比較大,我本人其實很能理解他的苦衷。”

時硯是能做到掐指一算,便知前因後果的,但為了這樣的事,沒必要。

這次是家裡司機送時硯去的派出所,一見麵,小警員就用非常複雜的語氣對時硯交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事情回到今早,派出所在顧斂家樓下蹲守的兩個同誌窩在一輛不起眼的麵包車上,神情疲憊,嗦著一碗泡麵,整個人萎靡不振。

年長的錘錘有些酸痛的腰,感歎道:“我辦案這麼多年,什麼稀奇的事兒沒見過,是眼睜睜看著各路妖魔鬼怪將女大學生的名聲給謔謔了,想起來就讓人心痛。”

另一個年輕警員揉揉酸澀的眼睛,語氣十分複雜道:“這還是我進咱們局子辦的第一個案子呢,剛開始通過盤查唐頌的關係網確定和她一起偷盜曲行風財物的竟然是她男友顧斂時,真是嚇了一跳。

她還和曲行風住在一起呢,好歹是吃人家的住人家的,肚子裡還懷著人家的崽兒呢,怎麼能和曲行風住在一起的那段時間,還和男友保持密切的聯係呢?這兩人不要臉的程度,真是驚得我目瞪口呆。

這個案子,明顯是這對不要臉的狗男女,聯手坑了曲行風這個冤大頭,我現在都懷疑唐頌肚子裡的崽兒,到底是不是曲行風的,回頭要是人找著了,一定要提醒曲行風去做個親子鑒定。”

說著,小警員自己先歎上氣了:“哎,咱們在這兒耗了好幾個月,從年前到年後,時間拖得越久,怕是蹲守到人的可能性越小了。

也不知道蹲守在唐頌家那邊的人有沒有新發現。

估計用不了幾天,局裡也該讓咱們撤人,畢竟警力有限,每天那麼多事還等著咱們去處理呢……”

老警員同樣感覺無力:“我估計挺懸,就看局裡怎……”

老警員話沒說完,直接跳出車門,往馬路對麵的小區衝過去。

小警員定睛一看,對麵三人中,兩人不正是他們苦苦尋找了幾個月的唐頌和顧斂嗎?當下泡麵盒子一扔,也衝了出去。

唐頌和顧斂二人,其實已經在明城隔壁市的一個小鎮上安了家。

兩人攜款逃走的時候戰戰兢兢,沒想到一路逃離明城,到小鎮上安家的過程,期間包括換假的身份證明,處理到手的財物,置辦房產,一切都進行的非常順利。

兩人一度懷疑曲行風根本就沒發現家裡珍寶被盜的事實,或者發現後,沒有報警。又或者說報警了,但警察對這種案子也無能無力,於是便放棄了。

不管是哪種結果,都讓兩人驚喜不已。

兩人行事也就由一開始的小心謹慎到膽大無所顧忌,甚至忘了他們兩人已經在警察那邊掛上號了,要猥瑣發育的事實。

年後,唐頌肚子越發大起來,人也開始變得敏感,夜裡想吃一口親媽做的酸菜魚想的睡不著,誰知道這玩意兒她以前是聞都聞不得,每次家裡做酸菜魚,她總覺得酸菜的味道臭的她鼻子疼。

顧斂無法,一連三天從外麵店裡給唐頌找酸菜魚吃。

結果唐頌就是覺得沒有家裡那個味道,發了好大脾氣,直接將自己給氣哭了,顧斂覺得唐頌就是給饞哭的。

顧斂一想,剛好,之前家裡因為他的事,連夜搬家,日子肯定不好過。現在他和唐頌這邊變賣了曲行風的東西,手頭寬裕,或許可以回去看看?

兩人說乾就乾,喬裝打扮一番,帶上早就辦好的假證,出現在榕樹街這邊的顧家樓下。

剛好遇到出們的顧東。

顧東一開始的情緒很激動,對顧斂破口大罵,但當顧斂拿出銀行卡,告訴顧東裡麵有三十萬,讓顧東好好收起來,留著以後家用的時候,顧東就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甚至熱情的邀請顧斂和唐頌二人上樓去坐坐:“媽最近又病了,起不了床,天天念叨你。哥,我不管你現在在做什麼,怎麼還清之前那筆債的,既然來了,就去看媽一眼吧……”

說話時,顧斂和唐頌是背對這街道的,老警員出其不意,將顧斂按到在地的時候,挺著大肚子的唐頌還沒反應過來,隻以為老警員是搶劫的路人。

隻等另一個小警員將唐頌也給拷起來時,這個想吃家裡母親親手做的酸菜魚的女人,才後知後覺的發現事情的嚴重性。

因為顧斂的突然出現,情緒大喜大悲,最終手握三十萬巨款,心情激蕩的顧東,就這麼迷茫無助的看著大哥顧斂和大嫂被警察帶走,一時不知何去何從,仿佛完全不明白發生了什麼。

隻差點兒將銀行啦攥成兩半的力道,泄露了他不安的情緒。

“顧斂是個硬茬子,咬死了不說,唐頌那邊倒是很快都招了,但情況不容樂觀,你父親價值三百萬的財產,大約隻能追回來不到十萬。”小警員一臉無奈的對時硯道。

時硯撓撓眉心,不解道:“可剛才不是說,顧斂給了顧東一個三十萬的銀行卡?”

小警員臉上再次露出一言難儘的神色:“那是顧斂騙顧東的,卡裡隻有三萬,他當時為了擺脫顧東的糾纏,故意那麼說的。

聽說顧東那人從小就特彆虛榮,也特彆看重金錢,顧斂就是拿準了這一點,才……”

好吧,那兄弟兩,確實一個比一個奇葩,時硯對此深有感觸。

“現在的情況,是我爸他已經知道他的錢追不回來了嗎?”時硯覺得肯定是這個原因,才會讓曲行風再一次於派出所奔潰大哭,搞的一群警員束手無策。

“差不多吧,你進去看看就知道了。”

時硯想象不到那個場景,決定眼見為實。

結果推開門,未見其人先聞其聲:“我的命怎麼就這麼苦啊,哎喲喂這都是什麼天煞的傻逼玩意兒,警察同誌你們可一定要給我做主啊!

他們兩個早就搞到一起了,這是合起夥兒來騙我錢啊,兩人搞的我妻離子散,家破人亡,我甚至為了這麼個水性楊花不知羞恥的騙子,和好好地一個霸總離婚,我這是多大的損失喲,誰來陪我的損失費?

我現在隻要一想起這件事就心肝兒疼的喘不上氣喲!我不活了,這世道不給我們這種智商低的人活路啦!”

時硯額角忍不住的抽搐,但還是要說:“或許,你可以聽了我這個消息後不用這麼傷心,高興還來不及呢。”

“既然人家小夫妻關係好著呢,夫妻雙雙進局子,同甘共苦,同生共死,那唐頌肚子裡的孩子,也許就不是你的呢,你不用擔心以後多一個人和你要撫養費。

一下子就省了一大筆錢,是不是很開心?”

時硯問的並不十分走心。

顯然這對曲行風來說,算不上一個好消息,因為唐頌,他失去了太多。

剛才卡在嗓子眼兒裡的哭腔瞬間接上,聲音比之前更高亢了幾分,語調哀婉:“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我這麼單純善良的人,為什麼總能遇到心懷不軌的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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