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暴製暴(2 / 2)

陳仕驕被識灩氣的狠了,胸脯一起一伏間,也顧不得在心上人麵前維持體麵,指著識灩鼻子道:“我就是瞧上識有哥哥怎麼了?怎麼就不知羞恥了?整個陳家村就隻有識有哥哥能配得上我陳仕驕,我今兒就把話放這兒,我陳仕驕將來一定要嫁給識有哥哥的!”

識灩對這種人的神奇腦回路敬謝不敏。

不知從哪兒拎了一根燒火棍,氣勢洶洶的站在陳仕驕麵前,眼見對方嚇的後提一步強裝淡定,心下覺得無趣。

臉上似笑非笑:“我瞧著你不僅不知羞恥,還惡毒!是不是眼瞧著我哥哥在書院比你哥受先生們重視,所以千方百計想在院試前搞我哥心態?讓我哥無心讀書,從而為你哥減少一個競爭對手?”

陳仕驕非常生氣:“一派胡言!我要讓先生來評評理!彆以為先生是你爹,識灩你就能血口噴人!”

因為杜父是村中族學的啟蒙先生,村裡所有人都尊稱他一聲先生。

而她本人是沒法承受識灩說的這個後果的,他們家,大哥陳仕美是全家人的驕傲,也是全家人的希望,甚至可以毫不誇張的說,陳仕美是整個陳家村的希望。

課業優秀,得先生們賞識,陳家村再也沒有比陳仕美在讀書上更有靈性的孩子了。

當然杜識有除外,他們家是外來戶,不算完全的陳家村人。

陳仕驕決不能忍受有人這般汙蔑她哥。

說著就要和識灩扭打在一起。

識灩先她一步,提高聲音,保證門外偷聽之人聽的清清楚楚:“我胡說?那我讓村口的小花天天上你家,對你哥陳仕美表達愛意,當著全村人的麵,說她小花非你哥不嫁,說整個陳家村隻有你哥能配上小花的美貌,她這輩子就認定你哥了,你覺得如何?”

如何?

當然是不如何!

陳仕驕隻要想到那個畫麵,就覺得惡心,小花那副醜陋樣,還敢肖想自家大哥?她連給大哥提鞋都不配!

再說了,自家大哥現在正是用功讀書準備院試之時,家裡人都不敢隨意打擾,生怕耽擱他讀書時間,說話做事小心翼翼,爭取不發生一點兒聲音。小花是個什麼東西,也能耽擱自家大哥前程?

癡心妄想!

陳仕驕隻要一想識灩說的場景,就氣不打一處來:“她敢!”

識灩似笑非笑的瞧著她,門外隱約傳來一陣陣竊笑聲。

陳仕驕自己就是這般對杜識有做的,全村人都看在眼裡,她自個兒做的時候理直氣壯,腰杆筆挺,換了彆人這麼對她哥,立馬就不行了,一千個一萬個看不上。

雙標的不要太明顯。

但顯然她本人並不覺得自己這般想哪裡有問題,若不要臉之人真能知道自己哪裡不要臉,那還算有自知之明。

偏有些人如陳仕驕,絲毫不覺得自己有問題,錯的都是彆人,和自己想的不一樣,就是旁人有毛病。

識灩手裡的燒火棍在手掌輕輕敲擊,神情漫不經心:“哦,小花配不上你大哥陳仕美,那誰能配上?知縣老爺家的大小姐嗎?”

陳仕驕想勉為其難的點頭,說識灩還算與自知之明,結果就見識灩毫不客氣的揮著燒火棍朝她砸過來。

陳仕驕隻能拎著手裡的籃子往門外跑,邊跑邊對早就躲進屋子裡偷偷觀察外麵的一家三口道:“先生,杜先生!你就瞧著識灩這麼欺負我不成?”

識灩冷笑道:“臉皮得有多厚才覺得你大哥比我哥優秀?有多不知羞恥,才覺得你比縣令家小姐還能拿得出手呢?

我今兒話就放在這裡,你若再來騷擾我大哥,打擾他讀書科舉,我明兒就讓我爹去請族長出麵,親自和你談談何謂恬不知恥!”

陳仕驕覺得識灩簡直是她的克星,兩人從小就不對付都是有原因的,明明她才是陳家村最好看的姑娘,而識灩那個黑蛋醜的慘絕人寰,但識灩的人緣卻比她好很多,村裡的叔叔嬸嬸們都喜歡識灩,村裡的好些小夥子也搶著幫識灩乾活兒。

就連自己喜歡的男人,也是識灩的哥哥,將識灩當眼珠子疼愛。

識灩就是專門生下來跟自己作對的。

她隻是想和喜歡的識有哥哥多相處一會兒,說說話,就被識灩說的這般惡毒,果然,識灩醜人多作怪,自己內心醜陋,看誰都是醜惡的。

識灩可不管這麼多,將人嚇唬走後,沒理會外麵人吃飽了瓜的神情,也不在意一家三口對她露出敬佩的神情。

轉身和杜母要了幾個銅板就出了門。

識灩的目的非常簡單,她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陳家這一家子自私自利的小人,她算是忍夠了,若是繼續下去,等陳仕美院試結束,杜父真就有可能給他們兩人定下親事,這絕對不行!

做女人的感覺已經夠複雜了,要是還讓她嫁人生子伺候公婆服侍丈夫,時硯想想就覺得能原地飛升。

這絕對不可以!

於是識灩直接找上了對陳仕美愛得深沉的王小花。

小花家裡兄弟姐妹眾多,自己本身大小眼,長相十分突出,是陳仕美的忠實舔狗,為了一個從沒正眼看過她的陳仕美,十幾年如一日,堅持給陳仕驕做了狗腿子,常和識灩過不去。

識灩用蠱惑的語氣對小花道:“你自己心知肚明,普通如你,不說等陳仕美考上秀才,舉人,甚至狀元,單就他現在隻是一個童生老爺,你沒有樣貌,沒有家世,沒有嫁妝,爹不疼娘不愛,也沒有機會嫁給他的,對不對?

哎,你先被想著動手,我這裡有個主意,你聽了再說我是不是真的為你著想。”

於是不出幾日功夫,村裡好事的大嬸子大娘之間就有鼻子有眼的傳著一個消息。

村頭的王小花每日去陳家幫忙,什麼都不說,埋頭乾活兒,陳家的苦活兒累活兒她全包了,乾的又快又好,毫無怨言,一個人比陳家全家都能乾。

乾完活兒轉身就走,旁人問起時,羞澀的低著頭,紅著臉,雙手揪著衣角,欲語還休:“我,沒什麼,我就是,想多看看仕美哥哥。”

說著還要紅著眼眶補充一句:“仕美哥哥好不容易休假半月,再不抓緊時間,我怕我沒機會了。

我,我隻是想距離仕美哥哥近一點,沒有其他意思。”

但這些話,小花本人在陳家人包括陳仕美麵前是一個字都沒說的。

因此,等陳家人回過神,知道村裡的流言時已經晚了。

陳家人想對小花說什麼,勸她以後不要再來了也沒辦法說出口,人家小姑娘往日跟在陳仕驕身後當狗腿子,沒少幫著他們家上山下河的忙活,現在人家小花也說了,就是看陳大叔傷了腿無法勞作,來幫好姐妹仕驕乾活兒的。

他們總不好前後整出兩副麵孔,讓人懷疑他們家真如村裡人所說,用兒子吊著小花,騙小花這個傻姑娘給他們家當長工吧?

陳家人左右為難,一時陷入困境,還不敢將事情告訴陳仕美,打擾他讀書。

陳仕美在不知情的時候,莫名多了一個登堂入室的追隨者。

杜識有聽說的時候一臉懷疑:“阿妹,這件事跟你無關吧?”

識灩聳肩:“當然!”

有關。

杜識有放下心,心情複雜道:“這般下去,仕美和小花不成親,很難收場。”

兩人的名聲都壞了,這和他之前的處境何其相似,隻不過他們家人謹慎,也不愛占人便宜,沒有被陳仕驕每次送來的小恩小惠收買,收了人家的禮,也大大方方的回了禮。

識灩臉上的表情非常愉悅:“是啊,不成親很難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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