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力爆表(1 / 2)

柳庭霜離開前,猶豫片刻,還是與時硯說了:“老大,年家那邊說想見見您。”

時硯直接拒絕:“不見,讓他們該乾嘛乾嘛,彆在我這裡浪費時間,也彆來浪費我的時間。”

“那年希宇呢?”

年希宇本來是時硯送去年氏和年庭沛打擂台互相消耗,擾亂敵人視線,順便給他們的計劃爭取時間的,一直以來表現的挺好,但關鍵時刻給雲憶安泄露了時硯的身份。

不管出於何種原因,有沒有造成什麼損失,錯了就是錯了,年希宇本人清楚的很,所以最近一直在年氏內部配合柳庭霜的行動,乖乖彌補過失。

現如今局麵基本穩定下來,年希宇自然是想見見時硯,當麵談談這件事心裡才更有底。

時硯還是那副樣子,將大侄子湯濃從腿上扒拉下來,拎著對方後勃頸,將人徹底製服,這才對柳庭霜道:“不見,該乾嘛乾嘛,彆來煩我。”

柳庭霜覺得按照時硯的性子,是不耐煩見這些人的,在柳庭霜眼裡,時硯是個非常隨性灑脫之人,性格中有幾分囂張,很難將什麼人徹底放進眼裡,當然他也有資格這樣肆意張揚。

像是年家,像是年希宇之流,在外人眼裡即使眼下失敗了,日後也可能蛟龍入海叱吒風雲的人物,在時硯這裡什麼都不是,以前不是,以後更不會是。

但事實於時硯而言,真沒柳庭霜想的那般複雜,就一個原因,他太忙了,完全沒時間去搭理那些人。

將大侄子交給爺爺後,和周助約了去拜訪他堂哥。

周助的堂哥在□□工作,四十左右,在官場上正是黃金年齡,還有很大的上升空間,急需做出成績增加手裡的籌碼。

而時硯手裡的計劃,很需要官方背書。

一開始時硯是將目標放在外婆家一位表哥那裡,希望對方能在這件事上使使勁兒,但那位表哥看了時硯的計劃後,給時硯指了另一條路,就是周助的堂哥。

按照表哥的說法:“這事兒表哥雖然能給你辦了,但東西到了我手裡,效果會大打折扣,可到了那位手裡,則事半功倍,於你們雙方都有利。”

當然,更重要的是:“阿硯你還小,可能還不清楚,周家那位跟咱們路家其實是有姻親關係的,這件事交給他,叫做肥水不流外人田。”

本來有表哥的引薦,時硯上門拜訪就夠了,但表哥思來想去,覺得時硯從出生起就姓路,那就是他們路家人,以前時硯沒有表露出這方麵的意思也就算了,現如今明顯是想好好乾一番事業的,怎麼著都得給自家孩子找個幫手。

表哥私下裡尋摸了一圈兒,最後將目標定在周助身上。

周助,就是時硯初初醒來,在酒吧見到的死黨,哥們兒,發小,整日無所事事且慫嘰嘰的富二代。

為了今天這趟拜訪,周助不知道被周家人私下裡惡補了多少相關知識,兩人見麵的時候,遠遠看去,周助簡直脫胎換骨,宛若新生,整個人腰背挺直,眼眸深邃,不苟言笑的樣子,像極了一個城府極深的社會精英。

然而等他一開口,吊著他的這口仙氣突然就散了個乾乾淨淨。

“臥槽哥們兒,我現在可真懷念咱們一起當紈絝的瀟灑日子,美女投懷送抱,氣氛嗨爆全場,想怎麼造作就怎麼造作,瞧瞧現在,不管說什麼做什麼,都要三思而後行,惹了禍不等家裡打斷腿,自己就恨不得先死在外麵謝罪。

難道這就是成長的代價嗎?不知道我現在回去跟我爸我哥說,我後悔了,不想成長了,他們會不會想打死我?”

周助是穿著筆挺的西服,有氣無力的趴在時硯肩頭說的這話。

時硯反手拎住對方命運的後勃頸讓站直,這才慢悠悠道:“可以是可以,不過我聽我表哥說,他是用什麼資源和你家交換的你,估摸著那資源現在已經在你大哥手裡了,你回去問問你大哥,他是要你還是要那資源?”

周助無力的直翻白眼兒,往常高高揚起的脖子好似都縮短了一截兒:“兄弟彆說了,現實太紮心了,出門前我大哥特意叮囑我,要是我跟在你身後還搞不定今天這事兒,我就不用回家了。”

今天時硯開的是一輛外表看起來非常低調的車,偏頭示意消極麵對人生的小夥伴上車,發動車子,往目的地前行。

車上周助緊張的將時硯提前準備好的資料看了一遍又一遍,雖然早就熟記於心,但越是臨近目的地,人越是緊張。

人一緊張,話就特彆多:“兄弟你是不知道,哥們兒我從小到大最怕見那些開口就打官腔的親戚了,他們隻要一開口,我腦門兒就不由自主突突的開始疼,比唐僧給送悟空念緊箍咒效果還立竿見影。”

前方路口遇到紅燈,車子穩穩地停下,時硯偏頭看了周助一眼:“其實沒有你,我一個人也能搞定,所以你彆有太大的壓力。”

時硯說的是實話,要不是表哥一片好心,費心費力的給自己找了個幫手,不管是身家背景還是脾氣性格都和自己很能合得來,且兩人都很看好周助本人的潛力,時硯是不願意手把手帶人成長,浪費時間等對方追趕上來的。

有這些時間,時硯早就將這件事搞定了,對旁人來說,拜訪一個大領導可能會有很大壓力,但對時硯而言,皇帝都當過的人,真沒這麼多想法。

周助連連搖頭:“不行不行,你知道我大哥和我爸聽說有外人看重我的品性,想要扶持我的時候,那種懷疑人生,懷疑那人是不是腦子有毛病的表情有多不可思議嗎?

你知道我為了今天,私底下做了多少功課嗎?

你見過淩晨三點鐘的雲城嗎?我見過!

我一定要悄悄努力,然後驚豔所有人!尤其是我哥和我爸,我要讓他們跪在我麵前給我唱征服!”

車子繼續行駛在擁擠的馬路中間,時硯嘴角抽搐:“哦。”

心說想的還挺美,就你家那兩個老狐狸,修行千年,功力深著呢,想讓他們給你唱征服,下輩子吧。

不過看周助激動的神情,這些令人悲傷的事實,時硯就不必要告訴他了,現實遲早有一日會教周助做人的。

說到底,這次拜訪,也就是時硯這小半年忙活的主要事情,就是要利用現在擁有的一切娛樂圈資源,建立一個官方認可的,能得到業界承認的,關於演員,關於導演,關於編劇等等相關從業者的正規組織。

組織內部能做到消息互通有無,協調資源,互相幫助,打破以往某些資源隻掌握在少數人手中,話語權永遠被少數幾個人把持的局麵。

同時成立相關項目,大力扶持有才能之人,類似於微電影比賽,劇本大賽,演技大賞等等活動都可以舉辦起來,真正有本事之人,可以在這些比賽中脫穎而出,拿到不菲的獎金,得到希遠娛樂的重視和投資。

下一步直接進組拍攝都不是夢,按照現如今希遠娛樂的發展,完全有這個能力做這件事。

為整個影視行業良性的的,蓬勃的發展貢獻自己的一份力量。

名字時硯都給想好了,就叫演員之家,導演之家,編劇之家。若是往後還有其他行業的從業人員加入,名字直接按照這個取,簡單又方便。

按照時硯的意思,往後這部分的運營,是要交給周助出麵去處理的,周助的背景非常適合與官方以及公司兩頭溝通,是不二人選。

與此同時,年家。

年庭沛和年父麵對像是瞬間老了十歲的年老爺子,心情沉重,不知如何與老爺子交代。

兩人不開口,年家其他人可不會這般客氣,年希宇的母親首先就不會繼續像往日裡一樣,麵對長房隻能裝孫子討好。

“我說大哥,你家希文這次捅了多大的簍子,咱們在座的都不是傻子,家業是祖上傳下來的,當年父親偏心,要傳給你們長房,我無話可說。

但祖宗將家業傳給你們可不是讓你們長房拱手送人的,好好的公司,在希文手裡不知道怎麼搞得,突然就成了彆人的,我們這些做家人的,竟然是從新聞上得知的消息,大哥您自己不覺得荒唐嗎?

今兒這事您要是不給個說法,就彆怪我們不客氣了!”年希宇母親這話說的擲地有聲,好好地出了積壓在心中多年的惡氣。

她和年老爺子一輩兒,是老爺子的弟媳,隻不過年紀和年父相差無幾,口中的希文,就是年庭沛的父親年希文,也因此,年希宇這個小叔,和年庭沛這個大侄子同齡。

老爺子被氣的不輕,目光如炬,輕飄飄的看了一眼年希宇母親,餘威猶在,年希宇母親頓時卡殼兒。

年老爺子這才重新將視線放在寄予厚望的兒子和孫子身上:“事情的經過我已經了解了,湯德明大兒子是一頭小狼崽子,年紀輕輕手段狠辣。他小兒子能做出此等果決之事,就是老頭子我也不得不讚一聲英雄出少年。

解釋和借口都省了,技不如人咱們要認,現在我想聽聽你們想如何解決目前的困境。”

解決的辦法自然是有的,在座之人誰都能想到,但除了年希宇和他母親外,沒有人甘心說出口罷了。

年希宇母親嗤笑一聲:“我說大哥,事情已經是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著了,我家希宇和湯家小兒子是何等關係就不用我明說了吧?

湯家奪了咱們年家的產業,又交給我家希宇管理,其中的利害關係還用我重複嗎?”

年希宇母親聲音裡有掩藏不住的欣喜和得意:“咱們這個家啊,以後交給我家希宇來當,你們安安心心拿著以前的分紅,或者去外邊兒找工作,或者安享富貴,湯家自然不會繼續為難你們。”

年父臉色難看,年庭沛不甘的瞪了什麼都沒說,老神在在坐在那裡看戲的年希宇一眼:“要不是你勾結外人引狼入室,咱們全家用得著仰人鼻息看人臉色過日子嗎?你怎麼還有臉坐在這裡喝茶?”

年希宇看著這個往日高高在上,被人追捧的大侄子露出這幅跌落凡塵,不甘憎恨的嘴臉,心情愉悅至極。抿一口茶,緩緩起身,在眾人不解的目光中,拎起放在旁邊的衣服,笑眯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