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夠遲鈍的。”
薑沉羽意味不明地笑起來,換了一隻腳撓。
隻是撓著撓著就變味了,粗糲的指腹在她腳掌底劃過,漫不經心地把弄著,竟然比羽毛還令人難耐。
薑聞音憋得滿臉通紅,眼角盈滿淚花,嘴唇被她自己差點咬破皮,“你……混蛋。”
“我是混蛋,小薑姑娘不應該早就知道嗎?”
薑沉羽停下來,俯身用手指揉搓了一下她柔軟的嘴唇,“還好沒出血。”
薑聞音呆滯了片刻,然後突然反應過來,生氣道:“混蛋,你還沒洗手呀。”
薑沉羽:“……閉嘴。”
他起身出去,很快拿著一套衣物回來,用外衫兜頭蓋住薑聞音的腦袋,然後脫下身上的濕衣服,穿上乾淨的衣服。
腦袋被罩住,薑聞音什麼也看不見,悶悶地聲音從衣服下麵傳出來,“你哪來的乾淨衣服。”
“寒月讓徐琰拿來的,放在門口。”
薑聞音:“哦。”寒月一向細心。
“你就沒有什麼想問我的嗎?”薑沉羽拿開蓋在薑聞音腦袋上的外衫,順手解開被點的穴位。
“沒什麼好問的……”
薑聞音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企圖報複回去,可惜胳膊太短,剛伸到薑沉羽麵前,便被他用手指抵著額頭給摁了回去。
“那就說說你現在是如何想的。”
薑聞音再次從床上爬起來,這次她不報複了,低頭整理好自己的裙子,穿上鞋襪下地,“我聽不懂趙公子在說什麼。”
薑沉羽俯視她,“我不是與你說了,我是你姐姐。”
薑聞音哼哧一聲,“我姐姐是女人,你是男人。”
“裝傻充愣可不行,你剛才偷看我肩上的痣,還當我不知道?”
原來他都知道,薑聞音有些不高興,故意為難他,“我姐姐對我十分好,從不欺負我,除非你現在當我的麵變成他的樣子,我就信你。”
他晚上就得離開肅陽,這會兒要是變回女裝,遇到危險可就沒有自保能力了。
薑沉羽也知道她故意為難自己,挑了挑眉說:“除了這個。”
薑聞音故作沉思,許久之後才勉勉強強道:“那你晚上離開前來找我,我有辦法知道你是不是我姐姐。”
薑沉羽眯眼,“必須晚上,現在不能嗎?”
不能,光天化日之下,她沒有那個勇氣和他困覺。
否則剛才那會兒他勾引自己,也不會挨那桶水。
薑聞音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表示沒有商量的餘地。
薑沉羽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好。”
得到他肯定的答複,薑聞音露出高興的笑容,踮起腳尖在他肩上拍了拍,低聲道:“我讓寒月給你送午膳來,吃完你就繼續休息。”
省得休息不好,晚上體力不足。
說罷,她就把雙手負在身後,哼著小曲出門了。
薑沉羽皺眉,搞不懂她怎麼突然就興奮了。
薑聞音出去的時候,還擔心衛娘子她們在外麵,碰上了尷尬,但院子裡一個人也沒有,等碰到寒月,才知道她早把人都支走了。
吃過午飯,薑沉羽跟陳棠出門了。
薑聞音則補了個覺,靜靜等候夜晚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