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第一百零一章(1 / 2)

這個吻有些強勢,大掌攬住薑聞音纖細的腰肢,強硬地撬開她的牙關,勾著她的舌頭糾纏。

不是第一次親吻,但依舊很刺激。

舌尖觸碰時,薑聞音感到微微戰栗,心跳快的不正常,渾身溫度騰的一下升起來。

她緊緊抓住薑沉羽的衣袖,指腹感覺到袖口處的暗紋,無意識地描繪著。

但很快便被薑沉羽反手抓住,十指交纏。

輾轉描繪,一點點的攻城掠地。

隨著時間流逝,她漸漸有些呼吸不上來,身子發軟,被薑沉羽帶著緩緩向下倒去,四散而開的裙擺被玄色衣袍遮住,隻露出一角紅色。

不知過去多久,窗外傳來聲響。

薑聞音回神,用力把薑沉羽推開。

是兩隻覓食的麻雀,在窗戶上蹦來蹦去,偶爾啄幾下窗戶上的木頭。

屋子裡很安靜,兩人都沒有說話,默默平複氣息。

薑沉羽皮膚本就白,這會兒衣襟鬆鬆垮垮,胸膛起起伏伏,玉冠也歪了,臉上染了點緋色,薄唇上有水光,透著一股豔靡。

身上的衣服被揪地皺巴巴,又處不自然的凸起。

突然,一隻微涼地大掌遮住她的眼睛,暗啞的聲音響起,“彆看。”

薑聞音突然反應過來,僵著身子沒動。

就一個親吻而已,怎麼就反應這樣大,簡直……

她突然有些慶幸,肅陽那晚什麼也沒發生,否則她這小身板能承受得住嗎?

實在是,外形太可觀了。

兩人維持著這個動作許久,薑聞音閉著眼睛,聽到旁邊粗重地喘.息聲,知道他在努力平複自己。

她眼睫微顫,心裡有些懊惱。

這個親吻太成年人,令薑沉羽都產生了反應,實在與自己想象地不一樣。

明明已經決定,離他遠點。

可今天卻是自己千裡迢迢,親自送上門。

雖說是為了裴夫人的請求,被迫求他,但自己也很享受,還忘記推開他,直到被窗外的兩隻小家夥驚醒。

薑聞音唾棄自己心口不一,覺得臉被打地啪啪響,方才還說不會被他勾引,這會兒卻又沉溺於美色。

門外再次響起敲門聲,薑沉羽放下手。

薑聞音悄悄地鬆了一口氣,低頭專心整理衣服,沒有去看他現在的模樣。

“公子,該出發了。”屋外是徐缺的聲音。

薑沉羽嗯了一聲,坐在那沒動,慢條斯理地整理好衣服,朝薑聞音招招手,“來給我束發。”

薑聞音不樂意,磨磨蹭蹭沒有動。

束發這種事,已經算得上極為親密,她這會兒對薑沉羽沒想法,心裡就不情願了。

好在薑沉羽也不堅持,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信手解下束發的玉冠,讓烏發散落下來。

再將徐缺喊進來,讓他替自己束發。

剛開始,薑聞音沒反應過來,坐在一邊樂得清閒自在。

等到徐缺頻頻向自己看過來,還有些奇怪。

等到薑沉羽束完發,再進內室更衣出來,她才終於明白,徐缺一個冷淡不愛八卦的人,為何表情那麼古怪。

隻見薑沉羽耳後,有道剛被撓出來的痕跡。

因為他皮膚白,所以十分明顯。

這是剛才親的入神,她喘不上氣,不小心撓出來的。

自己在徐缺心目中的印象,多少有點狂野了。

薑聞音繃不住問:“你為什麼不提醒我?”

薑沉羽:“我怕你臉皮薄,剛才已經委婉提示過,可惜你似乎沒看明白。”

你對委婉怕是有什麼誤解,理解十級,也參不透你要表達的意思,明顯就是故意的。

“你等著。”

薑聞音看了他一眼,起身往外走。

等再進屋,手中拿著一個精致的木盒,徑直走過來,讓薑沉羽轉過身去。

薑沉羽:“撲上這玩意兒,我還如何出門?”

即使不喜歡塗脂抹粉,可做了多年薑四姑娘,薑沉羽一眼認出,這木盒子裡裝的是香粉。

這些香粉多用丁香、檀香、沉香等香料,有時還會添加各種花瓣,所以製出的香粉香氣襲人。

他堅持不肯用香粉,要這樣出門。

可這樣出門,見到他的人都會知曉,二人在屋裡發生了什麼事。

薑聞音丟不起這個臉,不得不忍氣吞聲,忙拉住他的衣袖,央求道:“不會抹太多,求求你了。”

薑沉羽看了她一眼,沒說什麼,但卻轉過身了。

薑聞音不想他如此好說話,有些意外,但答應就是好事,其他的不必計較那麼多。

她打開木盒,往薑沉羽耳根後撲了層薄薄的香粉,剛好遮蓋住自己撓出來的痕跡。

幸好沒有破皮,隻是幾道紅印子,否則連香粉都上不得。

下午,雪越發地大了。

院子裡、樹梢上還有屋頂上都白茫茫地一片,連麻雀都不見出來覓食了,鶴壁安靜地像一座空城。

薑沉羽出門的時候,寒風格外凜冽。

薑聞音站在廊下目送,望著他的背影,左眼皮忽然跳了幾下。

“趙衡,你小心點。”

她還是忍不住,將人喊住。

薑沉羽停下回頭看了她一眼,對身邊的人說了些什麼,然後頷首離去。

“公子已經走了,外麵風大,姑娘先進屋吧。”寒月立在她身後,安慰道:“公子不會有事。”

薑聞音攏緊衣衫,不妨吸了口冷氣,鼻子一酸,眼淚湧出來,倒像是擔憂薑沉羽如此。

寒月看見,果然欲言又止。

薑聞音咳嗽一聲,擦掉眼角淚水,解釋道:“我這是被冷氣嗆到了。”

寒月點頭,但表情還是不信。

薑聞音默了默,最終還是選擇不解釋了,畢竟寒月已經先入為主,自己再怎樣解釋也是蒼白無力。

回到屋裡,解下披風。

薑聞音躺在美人榻上,睡了個囫圇午覺,睡前屋裡還很冷,不僅要用湯婆子暖榻,還得蓋上厚實地棉被。

醒來時,屋裡卻熱得她渾身都是汗,像是剛從水裡撈出來,背上和頭發都黏膩膩的。

原來是屋子裡不知何時燒起了地龍。

薑聞音坐起來,給自己倒了杯水潤嗓子。

喝完水,才注意到手邊小璣上放著幾本書,剛才睡覺前還沒有的。

她隨手翻了翻,發現竟然是話本子。

不是什麼書生小姐,而是靈異誌怪,以及少見的破案話本子。

不必想,定然是薑沉羽讓人送來的,還真是符合他一貫風格,絕不允許自己看那些窮書生的話本子。

在襄州時,薑聞音曾被他教育過。

說那些話本子,都是些憤世嫉俗的窮書生們臆想出來的,會教壞她,所以不許她看。

當時薑聞音覺得很有道理,便不怎麼看了。

現在想想,薑沉羽明顯有夾帶私貨的嫌疑。

那段時間,他們正住在書院附近,每天都能看到群條正盤靚的書生們,抱著幾本書路過。

尤其是,還有幾個書生向自己獻殷勤。

現在知道薑沉羽是男扮女裝,假扮的美人姐姐,薑聞音很難不懷疑,他那時的真實目的。

就連他說楊拓無禮,也變得存疑。

捧著話本子,薑聞音罵了句大尾巴狼,藏得竟然這麼深,難怪那些朝自己獻殷勤的書生們,很久就不見蹤跡,害得她還以為是自己的問題,始終沒幾朵桃花。

天色稍晚,寒月麵色嚴肅地進屋,身後還跟著錦娘,正憤憤不平道:“真是太不要臉了,那明明是寒月姐姐你給小薑姑娘熬的銀耳羹,她們竟然趁你不在,偷偷從廚房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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