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裡的貪心愚蠢弟(3)(1 / 2)

“合著,我好不容易被放出來,你們給我的慶祝儀式,就是來唱個歌?有意思嗎?還不如我在家睡覺呢。”

金不換坐在KTV沙發的最中間兒,雙腿搭在前麵的桌子上,一副“你們怕不是在逗我”的表情。

剛充當過司機的張老三,“嘿嘿”笑了兩下,然後湊到跟前來,遞了瓶酒,“金哥,真不是哥幾個不想來點兒有意思的,但是前兩天,你哥已經跟我們家裡透了氣兒了,要再發現咱們搞了不該聚的會,那就不是輕易能了事的了……”

未竟之語就很明了了,說白了,就是這幾家人都惹不起金家,所以比起得罪金不換,更得罪不起當家人金不傷。

金不換明白這個理兒,當即表情就更難看了,撇撇嘴,嫌棄道:“你們是不是有病?明的不行,不知道來暗的嗎?”

看這些人這麼害怕的樣子,金不換就來氣兒,他把手裡的瓶子往地下一丟,“啪”一聲,自己就站了起來,“得了,反正金家要緊的又不是我,你們跟我玩兒個屁,乾脆去找我哥吧,我不攔你們。”

一旁坐著的胡建,心裡暗爽,就是這樣,這群小二小幺的,都沒什麼心眼,基本上不用他推動,就能穩穩踩中金不換的雷。

就是,還有個苟富貴,雖然傻得厲害,但是偶爾還是會穩住金不換的情緒。

“哥,金哥,你跟他們一般見識乾啥,這群人就是這樣的,咱彆理他們,就當出來找個地兒換個心情,來,我正好跟你說個事兒,有個人給我介紹了個兒生意,咱倆看看,要不要去搭個夥。”

說是搭夥,其實就是投資,除了給錢彆的什麼也不做,其他人都參與不了金不換和苟富貴的事情,也就乾脆不上前觸金不換的黴頭,反正他們隻需要捧著金不換,讓家裡知道,他們還是有點兒用的就行,於是自己招呼著,各玩兒各的了。

而胡建卻是坐在一邊兒,仔細聽著,等苟富貴說完之後,他才開口,一開口就是老陰陽人了,“富貴你說的這個挺好的,應該不會像之前那個,讓咱金哥又虧本兒,還連累金哥在家裡麵不受待見,瞧不起。”

苟富貴自己是知道自己的,確實沒什麼眼光,他經常倒騰這些,也純粹是為了他金哥,自從金不換開始想和金不傷爭個高低之後,他就開始努力,想著他們自己能不能也做出一番事業來。

不過,說他可以,但是說金哥就不行,苟富貴當場就怒了,“胡建你什麼意思啊,我金哥在家怎麼就不受待見了?你剛才沒親眼看見啊,彆說金哥他哥,就是他爸,那也是關係好得不得了,你說這話賤不賤啊?”

苟富貴的脾氣一向是大的,有什麼說什麼,這聲音洪亮得,唱歌的人都停了,大家你瞅瞅我,我瞧瞧你的,顯然不知道,這平時的鐵三角是怎麼鬨起矛盾來了。

金不換是三個人裡麵,跟另外兩個關係都好的人,這種情況下,他怎麼著也要說兩句,“咳,富貴兒啊,我口有點兒渴,給我去外邊兒買瓶水。”

雖然說是把苟富貴使喚出去了,但是他剛才那麼罵了胡建,現在還沒有被金不換叫著道歉,那他這個地位是妥妥的了。

張老三:看來比起胡建,金哥還是更認可苟富貴的朋友啊。

苟富貴顯然也是這麼想的,於是他挑釁地看了一眼胡建,然後高高興興地出門給他金哥買水去了,問都沒問,明明包間裡有水,為什麼還非要他出去買。

等苟富貴離開了,金不換才轉頭看著有些不滿的胡建,修為還是不到家啊,“胡建,你彆跟富貴兒一般見識,他就是這種性格,像你的話,一定會理解的,對不對?”

張老三:雖然,但是,這個話明明也是在給胡建搭梯子,但是聽著就是很不得勁兒啊。

胡建想起自己的大業,於是勉強地扯著嘴角笑了起來:“是,富貴兒說話是不好聽,但是心不壞,他隻是不像我們這樣,壯誌難酬啊。”

金不換笑了兩聲,在有些黑暗的包廂裡,表情不明,“行了,沒什麼事兒,該唱歌的唱歌,該喝酒的喝酒。”

眾人這才繼續鬨騰起來。

胡建找準機會,就挨近金不換,說起他最新謀劃的事情,“金哥,其實我有個好主意,本來還在猶豫,但是看現在,大家越發崇敬不傷大哥後,我覺得我們還是要做。”

“做什麼?”金不換貌似很感興趣地問道。

胡建看著金不換的表情,有些拿捏不準,要是他現在就說了,金不換後麵想著想著,該不會後悔吧?

猶豫了一下,胡建決定,到時候他親自做足準備,最後推一把金不換就好,這人愚蠢又衝動,正好利用他的衝動,一局了事。

“金哥,你放心,我肯定給你辦得穩穩當當的,到時候你就瞧好吧。”胡建也不是第一次給金不換賣關子了,他篤定金不換對他的信任。

果然,金不換的回答還是跟以前沒什麼不同,“好,你去辦吧,我相信你,我會仔仔細細地瞧好的。”

……

“金哥,我給你說,這次的這個禮物,保準金叔叔看了,滿意得很。”

金不換帶著禮物回去金宅的路上,就已經聽苟富貴誇了一路了,他有些不耐煩道:“兄弟,話彆說這麼滿,我昨年送禮物,你就這麼說的。”

苟富貴憨笑了兩聲,“是嗎?但這次真的不一樣……”

“前年就這麼說過了。”金不換自己也不覺得有什麼,反正他老爹什麼好東西都見過了,他再怎麼送,也送不出什麼有意思的。

但是苟富貴就覺得,他金哥肯定是受打擊了,於是趕緊就從自己新買的成語詞典裡,背了一段兒好詞——

“金哥,禮物不禮物的,不重要,主要是你的孝心,那可以說是父慈子孝、孝悌力田、烏鳥私情、慈烏反哺……啊!”

苟富貴一邊說,還一邊有模有樣地擦著眼睛,好像要被感動哭了。

金不換瞅了他一眼,然後冷酷地打斷了他的表演:“行了,我之前跟你說的,你準備得怎麼樣了?”

被問到這個,苟富貴就更加激動了,他賊眉鼠眼地看看四周,然後小聲回答道:“哥,你放心,我準備得賊好,瞧我這衣服,這上麵的洞,那都不是普普通通的洞,全是攝像頭,專門定製了最小版本。”

金不換分出一個手指頭,把湊過來的腦袋往遠了推,“彆搞得跟什麼特殊行當一樣。”

“這不是有意思嗎?對了哥,咱到底是要拍什麼啊?”

“拍點兒有意思的,我到時候給你指示了,你就把攝像頭打開,知道嗎?”

“嗯嗯,哥你放心。”

很快,金老爹的壽宴就開始了,就像金不換說的那樣,年年送禮,年年被嫌棄,他覺得這個嫌棄的過程,才是金老爹享受的生日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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