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後。
在孟菲斯古城王宮。
宮內熏香嫋嫋,淡雅幽香。
睡夢中溫若呢喃了兩聲,不自覺翻了個身,不知這樣睡了多久,隻覺得身下麻木酸痛隻想換個睡覺方式,雙手沒有意識招了一下,柔柔軟軟觸感像海綿一般舒適,他突然睜開了眼睛。
自己正置身於一寬大象牙床上,四周帷幔輕紗垂落,床邊不遠處玫瑰飄香。
房間很大,裝飾分外豪華。
他腦子有一刻當機。
他依稀記得自己最後不管不顧對著摩薩克狠狠撞過去,然後就,似乎遭到反手襲擊陷入無邊無儘黑暗...
溫若看著香爐內飄出餘煙,掀開被子起身,在現有空間內四下轉了一圈,低頭發現身上原有衣物被替換成一身鵝黃色紗袍,寬鬆又舒適。
他皺起眉頭。
自己是到了哪裡?
赤腳下地,冰涼大理石地麵傳來冷意讓他打了一個寒噤。
自己不會死了吧?
在天堂裡嗎?
這麼想著他走到落地窗前,透過玻璃,窗外絕美世界,遠處可以看見一條細長河流南北縱慣,偶有幾隻水鳥略過河麵,周圍高低不平磚瓦房子一排挨著一排,燈光閃爍,樹木高聳茂密,真實場景。
然而自己並沒有想象中雀躍,既然不是天堂,那這裡是怎麼回事
不會是....
已經到了埃及了吧
這麼想著,溫若心下又是一冷。
接著,自己上身便被人攬住,輕巧落入一個帶著熏香懷抱。
“醒了?”好聽又熟悉嗓音,帶著三分寵溺。
溫若轉身對上那爽淡綠色瞳眸狹長眼睛,尚來不及思考,身體就被翻轉過去臉頰正貼著男人胸膛,聽著強而有力心跳聲仿佛心中不安都會瞬間安靜。
“不會是想從窗子裡跳下去找我吧?”帶著調笑聲音,拉美西斯及其溫柔撫摸他臉龐,知道身下男子並不是在想他。
看著男人鋒利帥臉,溫若像是彈簧一樣,一把推開身上人,後退幾步用忌憚眼神小心望著他。
拉美西斯被推後退一步並不生氣,他站穩後,依舊笑意不改,眼神炯炯看著溫若:“到了這裡還想與我保持距離,恐怕是..不太可能了吧?”這個外邦年輕男子把他帶回王宮並不是個錯誤選擇。
那日在貧瘠道路上,他為了些不相乾人毫不猶豫衝過去跟摩薩克那種武將扭打,真是勇敢之至。
看他如驚弓之鳥般樣子,衣物下纖瘦身軀小心瑟縮著,真是有趣。
“你在害怕?”拉美西斯悠閒吐著。
溫若不答,後退兩步,他現在全身緊繃,一瞬不瞬看著麵前男人反應,生怕他在做出什麼出格事情來。
“現在才知道怕我?...是不是有些晚了?”拉美西斯抬腳向前,目光緊緊鎖著他。
溫若強忍鎮定:“你,要乾什麼?”
聞言,男人離他一米距離頓住腳,高揚著眉:“做我仆人,不得背叛。”
居高臨下不可一世聲音,拉美西斯直直看著溫若,目光如火。
溫若聽了心中直感歎,這什麼人?
二十一世紀倡導是人人平等,這個狂妄男人居然讓他做他仆人?
他一個二十多學業有成正經青年怎麼可能會甘於做一個男人奴仆?侮辱感覺油然而生。
溫若幾乎想都沒想便拒絕:“不,我要離開這裡。”
哦豁!!!
不願意?
拉美西斯帶著笑意眼眸驟然深沉。
“全埃及都會是我,你覺得,你有反抗資格?”頓了頓:“況且,你隻是亡城裡發配出來俘虜。”對於城破人來說,能做他奴仆這是多少人求之不得機會,這個年輕男子不知感恩還一臉不情願樣子,他怕是沒有搞懂事情來回。
拉美西斯看著他淡綠色眸子發出危險光芒。
溫若突然想起那日男人強要自己情形,一怔,他是要自己做他仆人天天侍奉他那個嗎?
想到此處,溫若更加堅定自己決心:“不。”
等了這麼就,這個男子還是這麼不識好歹,拉美西斯耐性就要被完全磨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