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去國王麵前推薦他,將他暴露在人前溫若覺得這對他並不是什麼好事情。
木瓦塔麗斯靜靜聽著,笑意不改:“巴內亞,你這麼聰明有才乾不謀個職位豈不可惜,埃及有我們赫梯也有,且不會比你在那裡待遇差。”
在達尼爾誇讚他同時,他向他介紹了溫若能力,引起朝中一片讚譽跟好奇。
“父王決定三天後召見你。”他要讓溫若留下來,經過這幾天相處他越發覺得不能放走他。
這樣一個有趣人要綁在自己身邊才好。
溫若咬著嘴唇,本想用這次功德換來一個安穩離去,不過現在看來似乎弄巧成拙了。
可是已經這麼多天了,那個男人到底如何了?
他沒有來,是不是將自己給忘了?
那天在街上看見墨普仁是自己眼花了嗎?
溫若心中有些悶苦,他也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本來他應該慶幸自己離開了那個討厭暴君,可是真不在他身邊似乎有些東西又一樣了。
他時不時又會想起他,每到夜晚在寢宮內他寬大臂膀將自己圈起來,喝著他耳朵喃喃自語,那種自以為是溫柔跟強勢.......
在赫梯這段日子,他總是在深夜無人時,若有若無想起。
咽了口唾沫,溫若喉間苦澀,真是,自己到有些放不下了。
腰間忽然多了一雙大手。
溫若回過神來,發現平日裡那個笑笑王子距離自己那樣近,毫不隱藏自己眼中欲1望。
溫若一驚:“你要乾什麼?”
木瓦塔麗斯不語,隻是鼻尖對著鼻尖抵著他,輕輕聞著隻屬於這個男子香氣。
淡淡很好聞。
如此曖1昧樣子,溫若立刻彆扭轉過臉去不自然道:“殿下,請你。。彆這樣。”
然而對方好像找了魔一樣,非但聽不見你不進他話語,反而越發越舉,那片薄如山間海棠紅,深深吸引著他。
低頭就吻上去。
溫若慌得立刻就躲開,但是力道懸殊過大,眼看對方就要撬開他貝齒,溫若終於忍不住狠狠踩了他一覺,接著使出全力直直搗在木瓦塔麗斯肚子上。
毫無防備,唔一聲疼。
溫若退後兩三步,驚喘不定,眼中全是憤怒。
被打醒了木瓦塔麗斯退了幾步站穩看著他,臉上閃過慍色,隨即:“你就這麼不喜歡我?”
真是,他還沒對哪個人這樣上心過。
他不好嗎?
這幾天他對他幾乎都是百依百順,為什麼他就不看看他?
“你喜歡拉美西斯是嗎?”突然像是明白了什麼。
木瓦塔麗斯臉上一片挫敗,然後又咧嘴痞笑:“可是,人家早就把你忘了,你看這麼多天他都沒有來,說不定現在人家已經抱著哪個漂亮女人軟玉溫香了。”
“彆說了。”溫若牙齒咬住下唇,有些難看低聲道。
木瓦塔麗斯繼續:“他總歸要娶女人,埃及沒有哪個法老會去跟一個男人成親,因為他們要繁衍後代,國家需要繼承人。”
“夠了。”溫若就要聽不下去,對方說他都懂,就是懂,聽了彆人嘴說出來他才會難受。
“拉美西斯那樣人隻是對自己感興趣事物具有征服性罷了,一旦到手他是不會懂得珍惜。”
“赫梯民風開放,你留在這裡不會有任何問題。”
“等本王子繼位後,你可以完全正大光明跟在我身邊而不會像在埃及那樣,名不正言不順。”
幽涼話語,字字誅心。
溫若聽不下去,甩開門跑了出去。
看著離去男子背影。
木瓦塔麗斯難得皺著眉,狠狠一甩袖子,有些不甘。
他有哪裡不好?
——
三天後。
溫若沒有見到達尼爾這個四處征戰老國王,因為他暴斃了。
死在了自己寢宮內,毫物任何征兆,撒手歸西了。
好不容易從疫情裡走出來赫梯臣民還沒來得及瀟灑幾天,一下又陷入了大亂環節。
黨內兩派。
一個以三王子木瓦塔麗斯為首一個以大王子普魯斯為首。
按照慣例,赫梯國是以長子繼承為首,但是老國王達尼爾偏向三王子,一直使得王太子之位空缺。
之前有通過王子內治療怪病來定王太子之位,但那隻是口頭並未真正下旨。
兩黨派內有說要以國王頒布詔書為準,當時口頭激勵隻是為了儘快解決病情權宜之策,有說按照赫梯慣例立長不立幼。
如今,他駕鶴西去,這王位繼承到一下眾說紛紜起來。
“殿下,該怎麼辦?要不要....”屬下看著木瓦塔麗斯,似是在征求主子意見。
這老王上早不走晚不走偏生在這個時候,真是蹊蹺緊。
“找醫官去驗了嗎?”木瓦塔麗斯鎮定開口,達尼爾是自然死亡他是一點都不相信,這裡麵肯定有問題。
“驗了,可是,醫官沒有驗出什麼不平常來。”頓了頓,屬下繼續說。
真是怪異。
他買通了父王身邊替身侍從,那一夜達尼爾屏退了所有人,結果恰巧就出了事,而且他確實未來得及立遺囑,這就變得很麻煩。
穆瓦塔麗斯坐在木椅上手指關節有一下沒一下敲打著桌麵,心中不知在想什麼。
溫若看著他,不知怎突然脫口:“你會贏。”
說完,一下就後悔了。
他怎麼能判定他一定贏呢?
曆史上木瓦塔麗斯是從達尼爾那裡繼承了王位可是史書上說跟這裡演繹有差距,他也不知道他看到對不對了。
聽了他話,穆瓦塔麗斯起身,走過來,眼中帶著興味:‘哦?祭祀大人卜算出來嗎?’
溫若話讓他心中舒暢,不過即便他不說,他也不會輸。
王位一早就被他計劃納入囊中,他得不到彆人也彆想順暢坐上。
“我猜,我隻覺王子殿下並非凡人。”他不能說過多,自己不屬於這個時空透露太多總是不好。
曆史上關於普魯斯記載很少,幾乎為零。
那日他跟木瓦塔麗斯鬨了不愉快跑出去後,漫無目下竟然撞到他。
一身妖豔大紅袍子,形色匆匆,見到他便將他攔了下來。
普魯斯繞著他轉了一圈,聲音低柔卻無端帶著冷意:“聽說是你給塔麗斯出法子救好了城裡百姓怪病?”
溫若見他,便低頭不語。
誰知他欺身上前撫了他臉:“這麼有本事人,我怎麼沒有遇見呢。”
溫若腳底冒著寒氣,他一人出來,木瓦塔麗斯沒有跟隨,他直覺有股危險靠近。
他不動聲色彆開頭不讓他碰。
誰知,普魯斯竟吃吃笑了,眼底有幾分瘋狂:“今次本王有事,下次要是在讓我撞見,我一定請你去我那兒做做。”
說完,便甩了衣袖離開。
想到這裡,溫若都覺得後怕。
這個大王子並非什麼善類,這次二人相爭事畢要血流成河。
木瓦塔麗斯笑了。
又是之前痞笑不正經。
不過他摸著手上珠串子:“你卜算對了,巴內亞大人。”
普魯斯跟利比亞國王勾結事當他不知道嗎?他可以天天都在關注他就像他王兄每天都在關注他一樣。
拿自己國家軍事智造機密跟利比亞國王做交易,就為了王位,這個敗類。
他會讓他知道,誰才是赫梯主。
一天後夜中。
達尼爾屍體尚未下葬。
普魯斯便帶著軍隊占領了赫梯王宮。
“這麼迫不及待了嗎?”冷嘲兩句後,木瓦塔麗斯一身鎧甲便出門了。
走時看著他:“好好呆在這裡,外麵這兩日不安全。”
當溫若看著匆匆離去三王子背影,他一陣歎然,自古帝王家權利最是吸引人。
自己身處這亂世,不知改如何自處呢。
突然,
房間煤油燈一陣昏暗不明,似有風吹來。
溫若覺得哪裡不對,周圍太靜謐了。
他走過去發現院落中侍女倒了一片。
黑暗中一道影子出現在他麵前,溫若驚呼:“墨普仁將軍。”
墨普仁看著他,這個異邦男子多日不見依舊那麼瘦弱仿佛風一吹就到。
溫若心中有些狂跳不止,埃及將軍來了,那他....
墨普仁道:‘走吧,陛下在等你。’
溫若看看地上侍女一眼便隨著墨普仁離開。
片刻後。
馬車停留在一間土房子前,前麵兩顆大樹遮蓋,黑暗中隻能看清周圍星星輪廓。
墨普仁領著他到了院落中一扇門前停住,轉而對他道:“進去吧,祭祀大人。”
溫若突然就緊張起來,感覺心臟一瞬間要跳出嗓子了。
一扇木門,裡麵閃著微弱燈光,那個人就在裡麵嗎?
時隔一月有餘,他,又同他再次見麵了嗎?
溫若抬起手有些微抖,最後,呼口氣,推開。
變了裝男人,依舊那麼挺拔威嚴,即使穿著赫梯民間服裝依舊是難掩身為帝王九五之尊氣魄。
溫若站在門邊定定瞧著他,身後墨普仁走過來很是體貼將房門給哐當帶上,並自覺退場。
這濃厚情感爆發階段,他一階武夫可不想摻和進來。
“怎麼了?”拉美西斯向他走來,麵上帶著熟悉笑,嗓音低沉眼底閃著熠熠光澤:“是不是見到本王開心傻了?”
離他一隻手距離站定,摸著他柔軟碎發,手感一如之前,如他瞳孔般相似黑色,帶著一股清香。
拉美西斯有些愛不釋手,不做其他多餘,直接將麵前人納進自己懷抱,沉重呼吸噴灑在溫若臉頰卻意外舒適。
這久違懷抱,久違感覺。
溫若鼻尖酸酸,眼眶泛紅,最終將所有情感吞咽進肚,任由男人氣息將自己包裹其中。
這是一間普通農房,裡麵隻有簡單桌子跟凳子,旁邊是個簡易小床帶個衣櫃,幽暗燈光折射在二人身上塗添一抹曖1昧情1愫.
擁抱良久,拉美西斯放開他。
溫若像是想起了什麼,看著他左臂:“陛下,你傷?”
拉美西斯咧嘴一笑,這麼久,這個年輕男子還牽掛自己受傷嗎?莫名覺得甜蜜。
“早已無礙,本王乃太陽神之子,赫梯人這點毒奈何不了我。”
溫若放心下來,又道:“你們是怎麼。。。。”
赫梯人那麼精明他們是怎麼避開眾多眼線順利到達這裡。
溫若知道這個男人手眼通天沒想到在赫梯也可以這麼來去自如。
“赫梯王子可以潛進孟菲斯本王自然就可以到這裡,不過。”想起木瓦塔麗斯拉美西斯美眸一笑:“現在,他恐怕有受了。”
“先離開,我們船就在附近,本王待會給你細說。”
說完,他喚來手下,帶著溫若離開。
這裡是赫梯土地,即便藏得在隱蔽也終歸不是完全安全地方。
溫若知道現在離開是正確。
不消片刻,眾人離開順利登船,三桅帆船順著地中海一路向下,逆流而上後會轉進尼羅河分支繼而到達埃及首都孟菲斯。
船內,溫若聽著傳遞蹚出濤濤流水聲,心中分外寧靜。
拉美西斯給他說了營救他計劃。
原來赫梯豬瘟不是個偶然,拉美西斯本想趁著赫梯首都城亂之時找機會給他救出來,隻是沒想到自己誤打誤撞幫木瓦塔麗斯給解了。
一計不成又出一計。
達尼爾中毒也是迫不得已出此下策,雖然成功率不能保證但是索性為了順利救人隻能放手一試,索性買通宮內替身侍衛沒有反水,毒成功下進了達尼爾碗中。
老國王臨終前確實擬過一道詔書以三王子木瓦塔麗斯為繼承人,不過那詔書如今已經成為一灘燒焦糊灰,隨風散去。
“現在他兄長正領著利比亞增員軍隊跟他決一死戰呢。”拉美西斯悠然道,少了詔書沒有指定繼承人選,皇子當中自然就會打破表麵上和平與穩定。
黨派相爭,雙方爭鬥你死我活木瓦塔麗斯自然就沒有時間在溫若身上緊盯著。
他救出人來就方便了許多。
不論他們哪一方贏,赫梯永遠都是埃及敵人。
拉美西斯自然要將這攤水攪和大一點,赫梯朝野動蕩局勢不安,他自然作收漁利。
“彆想了。”腰被人從身後圈住,耳根處傳來一陣麻1癢。
溫若昂起頭聽著那沉沉聲音,拉美西斯低垂著眉眼,淡綠色瞳眸緊緊鎖著自己,一股綿軟溫馨照進心靈。
沒想到這個人為了救自己廢了這麼大心力,自己在他心中到底是如何存在?
他以為拉美西斯都要忘記自己了,結果最後,事情是這樣。
溫若有些意外感動。
身體被掰正,抵著木船四周壁架,拉美西斯帶著葡萄酒味唇便貼了過來,溫若支吾一聲便沉溺在這個突如其來熱吻裡。
許久沒有同身旁人親近了。
拉美西斯有些激動,吻得越發用力輾轉。
“本王要同你.....”最後話語埋沒在那雙不安分大掌之下。
這狂風暴雨般熱情,輪不到溫若說一個不字。
......
次日醒來。
帷帳內一雙胳膊環在自己腰間,他偏頭,一雙俊顏桀驁不羈裡透著難得安穩與溫和,拉美西斯淡淡呼吸吐出,溫若看著他上下起伏胸膛想著昨夜無儘索取,心跳又加快不止,內心一股暖流也
順著胸膛流出。
男人似乎輾轉翻了一個身嘴裡呢喃一句,溫若沒有聽懂他說了什麼,難道是夢話嗎?
溫若有些好奇,還沒見過拉美西斯說夢話樣子。
悄悄得用雙臂支撐著身子,斜過去看著對方在說什麼,慢慢,如此近距離,溫若第一次發現拉美西斯睫毛如此之長,在空氣中微微抖動,輪廓深邃五官精致,看著埃及男人特有高鼻梁,他不禁摸了摸自己,拉美西斯頭發是蜷曲與自己碎直不同,帶著淡金光澤。
正看入神,突然那綠眸睜開,與自己撞個滿懷。
溫若一怔,沒發現他突然醒來,拉美西斯惺忪睡眼看著頭頂之人,嘴角上揚:“偷窺我?”
“啊...沒有。”臉上一熱,說話也變得支吾磕巴。
溫若就要退回去,沒想到對方速度快他一步,伸手將他攬近懷中,順著被子將他包裹起來,溫若整張臉都撞在拉美西斯肚子上,柔柔軟軟,異樣感覺卻很舒適。
臉上一圈圈緋紅火燒感覺更重了。
“我們到哪裡了?”溫若著急打破這短暫尷尬。
拉美西斯親吻他鼻尖,帶著鼻音:“管他到哪裡,墨普仁他們會看著航向。”
大早上,他看著身上男子竟然又想著那些事,他對這個人真是越來越沒有自製力了。
“溫若”他突然喚了他真名。
來這裡那麼久,這還是第一次,他這樣輕綿綿喊著他本名。
忡鬆間,他黑亮眸子帶著水光與他對望,等著他下一句。
然而遲遲不見身下人在進一步言語,隻是拉美西斯雙手環著將他固定在自己身上不讓在動彈半分。
“回去後,我帶你去狩獵吧。”就在溫若以為等不到他接下來言語。
拉美西斯忽然溫聲來一句。
狩獵?
溫若有些意外,他居然要帶他去狩獵。
他在古書上看過,埃及很早就有狩獵活動,不僅法老貴族有普通民眾也有。
拉美西斯二世在一次狩獵時將自己戰利品命畫師專門畫下來,用石英粉雕刻在壁畫上,供後世瞻仰他功績。
溫若點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