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場麵竟然混亂起來。
這麼多天的壓抑,自己國家破碎被人俘虜沒有任何尊嚴的踐踏,哈伯內心帶著無力與憤怒,更有自己的小主人已經大半年沒有見到,不知被人帶走是好是壞。
哈伯每天看著工地上的埃及士兵以任何莫須有的罪名毆打欺辱同鄉人,他心中燃燒的怒火就越發旺盛,直到今天他們又合起夥來欺負一個七旬老人,如果不是巴勒斯坦淪陷,他們本該頤養天年。
怎麼會在這裡受這種的摧殘?
多日裡的憤懣積壓終於在此刻爆發,如洪流泄海。
手上力道越發狠戾,那幾個埃及官兵漸漸落下風。
摩薩克冷眼看著,腰間皮鞭一抽,嘴裡就是各種謾罵:“一群雜碎。”大步向前走去。
這些個猶太人不好好教訓一番真以為自己可以翻天了、
巴勒斯坦早已滅亡,現在不過是埃及的一個行省,一個連國家都沒有的奴隸也敢在埃及這麼高貴的土地上放肆。
溫若見狀替哈伯捏了一口氣,他看著拉美西斯:“陛下,可否請您手下將軍處理寬容些。”
拉美西斯揚眉頗為意外:“為何?”
前麵那個為猶太人出頭的中年男人他也看見了,隔著一段距離,且麵貌晦暗,溫若怎麼會替這樣的人求情?
思索一番以為是之前他在巴勒斯坦待過,對那裡的人有了惻隱之心。
他喚來墨普仁使了眼色,墨普仁對著他微微頷首,又嘴角含笑看了溫若一眼,這個外族男子果然心善,不過王上倒是聽了他的話對他果然是好。
墨普仁走後。拉美西斯道:“我們進裡麵看看。”
神廟外麵沒什麼看頭,主要的大工程都在裡麵。
溫若笑:“好。”
他又抬頭看了那四尊拉美西斯巨像一眼,當日他就是在這個地方看了破敗的石像然後不知觸動了什麼被一股神秘的暗流帶進幾千年前的這裡。
這裡四尊石像高聳入雲,每一尊都是拉美西斯的麵孔,溫若又覺得哪裡不對,那日他分明看見第三尊石像上是個虛擬的自己的麵容。
難道自己看錯了?
可就是那一瞥將自己送到了這裡。
拉美西斯已經拉著他向裡麵走去,溫若收回視線,暫時放下這奇異的想法,還是先進裡麵看看吧。
或許裡麵有什麼意想不到的東西。
走了幾步,不得不說拉美西斯的這座廟宇真的巍峨尊貴。
神廟一直延伸到砂岩裡麵四十八米深處,溫若跟在拉美西斯後麵,覺得不如大門後裡麵的場景真的是驚為天人,當初在埃及沒有來得及看到的畫麵現在全部看清並且更為真實。
越過大門裡麵是個寬大的院子,院子裡有一條長長的過道,兩邊都是巨大的石像排成一排,石像上的人站立著雙手放在胸前交叉,溫若看了下每個石像上是不同的麵孔,有的是拉美西斯有的則是麵孔生硬之人。
“這些都是誰?”溫若忍不住出聲。
拉美西斯牽著他,淡笑:“前麵第一個是戰神荷魯斯,對麵一個是月神哈索爾,另一邊是死神阿努比斯....”
拉美西斯給他一個一個指著介紹。
溫若一一看去,果然那個胡狼頭人身的是死神守護者阿努比斯,過道很長走了好久都籠罩在一片陰影之中。
溫若仔細看著每個雕像,他們栩栩如生跟真的一般。
出了過道後,裡麵還有一個巨大的二層廟宇,廟宇兩麵是一排排立式柱子,每一根溫若覺得都有一米的直徑,真是太神奇了,這麼巨大的工程,這些猶太人竟然可以在這麼短短的時間內完成。
雖然拉美西斯為了建造廟宇找了不少猶太俘虜,但是這寫巨石光是來回拉都要好久吧。
“他們果然有本事。”溫若忍不住讚歎。
拉美西斯聽了:“哦?”
“這麼大的工程,眼看著就要竣工了,速度很快。”想想,溫若換了一個方法說,拉美西斯應該不會聽見對猶太人的誇讚吧。
“看著複雜,倒也沒那麼神乎。”拉美西斯看他一眼,而後便給他解釋
這些柱子的運拉其實是是有技巧可言,看似高大難以撼動那是外行沒看懂門路,有工具有人力,加上一定的方法,這些柱子大理石等不論多大多重都可以運到。
溫若聽完的解釋,才發現幾千後那些專家的埋頭研究那麼多日還不能解答出來真的是有些可笑。
進了第二層廟,裡麵一片陰沉。
溫若瑟縮一下,莫名感覺身體發冷,拉美西斯將身上衣服脫下給他披上。
“神廟裡不比外麵,多穿些。”
溫若有些動容:“陛下,你呢。”
給他,他不冷嗎?
“本二不冷,我又不是你這瘦骨板。”說完在他腰間掐了一下,溫若怕癢趕緊向後躲。
拉美西斯直接追過去抱著他就要親。
溫若立刻製止,這裡可是神廟而且還有施工的人就在門外不遠,他可不想給人圍觀。
拉美西斯放開他。
溫若抬眼,發現前麵不遠掛著四尊大雕像,一個是拉美西斯的麵龐另外兩個,溫若看著估摸著又是哪個神仙吧。
“他們分彆是阿蒙神跟阿卜塔神與阿圖姆神”拉美西斯順著溫若的視線看去,似乎看懂他的思想給他解釋。
溫若了然,曆史上拉美西斯不信神,他將自己看做半個尊神,修建神廟時將自己的雕像與神靈的雕像立在一排,來標榜自己的偉大地位。
現在看著果然不假,他命人給自己做神廟設計的意圖很是明顯。
“等這裡完全建好,本王會單獨過來祭拜。”溫若一聽驚了,自己祭拜自己的墳墓?
果然是不同凡響的君王。
“這個雕像位置好特彆。”溫若看了一會,他在書上看過這些雕像,他們位置奇佳,每年的二月二十一與十月二十一兩天,太陽的光芒都會準確無誤的照進黑暗的聖殿,除了阿卜塔神之外的三尊雕
像。似乎是經過特彆的設計一般。
當時書上沒有給出解釋,溫若隻當做奇跡來看。
現在突然想起,他問了身邊的男人。
拉美西斯看著前方:“埃及的星象大師與建築大師經過推算,卜卦到了這個神奇的經緯度,這是太陽神的的眷顧。”
這兩天是拉美西斯的誕生日與神廟的奠基日,太陽穿過幾十米的走廊將光輝灑滿整個聖殿。
溫若覺得人為真的是難以做到,沒想到幾千
年前埃及人就這麼厲害可以將數學地理星象相互間運用的這麼奇妙。
溫若想著便走的進了些,細細看著上麵的四尊大雕像。
沙土製作,但是也沒什麼特彆,暗黃色的通感。
周圍是五彩斑斕的壁畫,溫若才發現,聖殿四周牆壁都是用黃色藍色與紅色綠色四中顏色刻畫而成,其中有一麵牆上麵畫了一個場景入,一個男人手裡那這一把寶劍,前麵是一條鱷魚,他徒手看了鱷魚,畫麵中鱷魚受傷流血都用紅色顏料刻畫出來,真的就像發生在眼前,後麵是一排侍從,溫若一看,呆了。
神啊。
後麵站著的那個年輕人,他的麵龐竟然是,,,,自己?
溫若腦子轟隆一聲,
這才發現這個畫麵是多麼的熟悉。
可不就是不久前拉美西斯帶著他去狩獵的那天,他一個人憑借自己的力量斬殺了尼羅鱷?
這才多久啊?
這畫麵都印在了牆壁上?
溫若雙眼大睜,這也太快了吧?
遂回頭看著拉美西斯。
他正好也走過來同他一起,笑的很明亮:“怎麼樣,我命人將那次的圍獵當做事件記錄下來。”
“這些人手腳利落倒是已經完成了任務。”拉美西斯看著畫麵。
溫若看著旁邊竟然一連串的還有其他畫麵。
其中一幅是自己同拉美西斯並肩站在一起相視而笑。
還有另一麵,拉美西斯捕殺灰狼時,自己站在樹邊的場景。
一幅幅,溫若心裡不可抑製的顫動拉美西斯也太能了。
居然讓人把這些都畫出來。
簡直了。
“我讓人單獨預留了一麵牆,以後我們有什麼特殊的日子我就命人過來添加上去。”拉美西斯從後麵環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