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三桅帆船內,拉美西斯側臥在榻上休息。
莫普仁伴在身旁,畢恭畢敬:“陛下,赫梯的一些內政我們的人已經查清了來路。”
“目前那位大王子……”
……
拉美西斯緩慢睜開眼睛,嘴角閃過莫名的笑意,嘖!
普魯斯嗎?
上一次來的時候虧得有他才可以順利救出溫若。
這一次……
船在河麵上前行,船底的浪花一**拍打在船身,拉美西斯心中也開始考量起來。
赫梯。
王宮內。
溫若又忍不住來到這破敗的院子門前,周圍的矮牆上蜘蛛網拖的到處都是,牆角邊都是五彩蟲子爬過來爬過去,溫若心中一陣發麻。
這個地方還是太冷清了。
院子裡的聲音時隱時現,他有點想進去看看那沒落的王子。
可能自己現在也是身不由己,他現在對普魯斯居然多了一思憐憫。
雖然知道對方並非好人,不過此一時彼一時,那日看到他披散頭發被木瓦塔利斯折辱竟也有些悲涼。
自打木瓦塔利斯跟他說拉美西斯會來出使赫梯後,他整顆心就懸著,已經過去幾天了,他還沒有到。
溫若心中既隱隱開心又忍不住緊張,他真的是因為聽了自己的事情才過來的嗎?
這時他一抬眼,院子不遠處的拐角一個身影一晃當,溫若以為自己眼花了,在看過去人已經沒有了。
隻那麼一下,一切又似乎歸於平靜。
剛剛他分明看見一個人影與宮內男仆打扮無異,在那裡對著他的方向探頭探腦。
可是自己望過去居然沒了人。
溫若忍不住心中的好奇,抬腳過去。
走了一段距離發現那裡空蕩蕩除了雜草
樹木什麼都沒有。
他緊皺眉頭,難道看錯了
……
回去後。
木瓦塔利斯看著他神色怪異:“你去哪兒了?”
他忙完回來看見他不在屋內,問了婢女也不知道,心中一陣煩躁。
這會他完好無缺的回來,木瓦塔利斯張口便問。
溫若道:“我出去走走,太悶了。”
“哦拉美西斯要來了,你還會悶嗎?”難道他不開心嗎?
想到這個他就吃味。
“開心也不是現在。”溫若輕聲呢喃。
誰曉得他到底是不是為了自己,又或許他來隻是巧合呢,他想同赫梯之間達成什麼協議。
總之,溫若心中現在七上八下,他拿捏不準,拉美西斯是不是為了自己而來。
“他要是不是,你就留下了,豈不正好”木瓦塔利斯走上接過去,現在他心中想的就是拉美西斯怎樣死在他布置的陷阱裡。
這樣,溫若就永遠留下來。
“那個……”
溫若忽然岔開話題,看著他:“你還有兄弟姐妹嗎?”他父母應該都不在了吧,就是前赫梯王與妃子。
木瓦塔利斯一愣:“問這個做什麼?”
溫若撓撓頭,一笑:“沒什麼,我沒有兄弟姐妹,我隻是覺得能有一個血脈相連的親人在身邊事件不錯的事。”
木瓦塔利斯古怪的看著他,誰不想兄弟姊妹好好相處,隻不過他這樣的家世,兄弟生來就是仇敵吧?
普魯斯同他之間隻能留存一個,其他的兄弟雖然是藩王無兵權但與他也沒什麼親近可言。
溫若說的這種感情他不需要。
“是嗎?可我隻覺得一個人才最安全。”兄弟多了終歸是隱患。
溫若怔住,懂他說的意思,他原本還想旁敲側擊看看木瓦塔利斯能不能網開一麵好好對待普魯斯。
現在看來恐怕是不能了。
那就到此為止,他也不在多說。
普魯斯,看來隻能像中國古代那些失敗皇子一樣,命不久矣。
————
——
翌日。
拉美西斯的船隊在赫梯外貿港口停泊。
木瓦塔利斯將溫若帶在身邊:“隨我一道去看看
拉美西斯居然來了,那自然是要去迎接的。
就讓他看看,他這次是想耍什麼花招。
木瓦塔麗斯眼底一抹暗流湧過,帶著溫若一行人浩浩蕩蕩的來到岸口迎接。
拉美西斯下了船,赫姆特等一行人跟隨身後。
溫若看到久彆的男人後楞在那裡覺得腿上像是釘住一樣賣不開步子。
木瓦塔麗斯將他挽著,與自己一同走在一條線。
對麵的拉美西斯下船走過來,看了他一眼,沒有任何情緒起伏,轉而看向木瓦塔麗斯淡淡微笑點頭示意。
木瓦塔麗斯放開溫若,對著拉美西斯也是客氣一笑:“拉美西斯陛下親自來我們赫梯,真是我們無上的榮光。”
拉美西斯笑笑,眼神清冷高貴,卻沒有看向溫若半分。
溫若心中越來越沉,他,把自己忘了。
嘴唇緊抿,眉眼暗淡。
“我們陛下一路趕來,風塵仆仆,今天需要休息。”赫姆特站出來看著木瓦塔麗斯一行人揚聲道。
“那是,拉美西斯陛下身體衿貴,今天就好好緩一緩,請。”說著,木瓦塔麗斯抬出一隻手示意了一個請字。
拉美西斯像前麵走去,路上偶爾與木瓦塔麗斯輕聲交談,全溫若覺得自己被人忽視,一股無法言表的恥辱感字腳底升來。
他不看自己,而他呢,還在想著怎麼等他來找他。
真是自作多情,憑什麼他就是拉美西斯一直要在意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