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後來,在橫濱(2 / 2)

織田作喃喃著,用力眨了眨眼。

在異能特務科洗白履曆的時間裡,他和太宰不被允許與外界有過多交流。直到兩年前加入武裝偵探社,他才能從橫濱的流言蜚語中拚湊出友人的現狀。

‘你知道嗎?港/黑的銀色子彈已經很久沒有出現了!’

‘我聽說了!是因為摩擦被流放去海外了吧,令人唏噓啊!’

‘如果是因為他們內部的齷齪的話,會不會什麼時候就傳來這家夥死掉的消息——這樣就太好了,反正黑手/黨都是些該死的家夥。’

織田作能清楚記得自己那時候的感受。歉疚、擔憂、急切、憤怒......

還記得那天,太宰治眼神晦澀。

昔日纏繞著繃帶的黑發少年逐漸蛻變為了更內斂、深沉的成年人。他沉著臉打給了阪口安吾,輕鬆要來了被文質彬彬的公務員抿著嘴稱為‘不過是例行收集情報’的消息。

“連異能特務科都查不到更多......起碼能說明那家夥的安保等級,在港口黑/手黨裡還是數一數二的吧。”麵對異常稀少的情報,太宰治隻能無奈笑笑。

紅發男人聞到了紙張上淡淡的熟悉咖啡味,工整的字角總是內勾的比劃讓他想起了過去的時光。

“確實,如果連安吾都找不到更多的話......”

太宰治哼哼兩聲不置可否。按下心裡多餘的情緒,試圖推測琴酒在遠方經曆的血雨腥風。

結論是一無所知、無法乾涉。除了偶有歐式教堂或鐘樓河畔死狀乾脆的屍體外,外界無從得知‘銀色子彈’的生活狀態。

最後黑發青年把腿翹到辦公桌上:“不管怎麼說......他對森鷗外來說有很大的價值。”

“如果是那家夥,想來也不會活得太差。”

“說的也是,”

織田作之助下意識扶上了始終放在書櫃裡的手稿,腦海裡閃過那時經常跨越大洋送來的催稿書信,重新掛起淺淺笑容。

跨越山海的距離、和知長短的時間,都不能成為阻隔友情傳達的障礙。

“一定——”

“會再見的。”

那日的遠景還鮮明無比。終於,今天。

在火海中分彆的四年後,立場更改的雙方隔著階梯視線交彙。

JILOISES香煙、保時捷356A、純黑的禮帽和風衣......仿若七年前的初見。

看著開始出神的織田作,銀發殺手毫無詫異。

他對階梯上的紅發男人揚起眉毛,語氣還是不變的淡淡腔調:“黑蜥蜴的人出完氣丟門口,他們自己會回去的。”

隨後,一個手提箱扔來。

織田作之助直接抱住了皮箱,顛了顛重量發現是——錢?

但港/黑從來不會賠償受損的公共設施,琴酒本人也沒有這種習慣,所以這是......

“交易。”

琴酒把□□插回腰側,一隻手搭在欄杆上。他長吐出縈繞的煙氣,示意身後的女下屬渡部艾達去處理了紅發男人辦公桌上的保險櫃。

毫無破壞辦公環境的自覺,銀發黑手黨輕哼一聲道:“四年來有關‘銀色子彈’的資料,我都要拿走。”

“......”

織田作哭笑不得,這家夥——連彆扭程度都跟四年前一模一樣!

阪口安吾的忙碌不減當年,因此異能特務科的情報更新其實遠沒有黑/道上效率。

儘管武裝偵探社的雇員工資水平能排到上遊,但紅發男人收養的五個孩子的同時,還時常找情報販子打聽銀發殺手的消息,大金額的支出還是讓稿費和工資幾乎正負抵消。

織田作之助沒有拒絕友人的好意,隻是溫和道:“我會告訴孩子們是銀發哥哥的禮物。”

......哥哥?

暗覺稱呼不對的琴酒瞥了他一眼,隨後無情地轉身就走:“隨便你。”

銀發殺手插著兜走到了保時捷旁邊,掏出鑰匙的他在下一秒就沉默了。

一個穿著米色大衣的黑發青年明目張膽地倒在保時捷前後輪的空隙裡,翻著死魚眼的腦袋衝向駕駛座,一副碰瓷和自/殺兼而有之的場麵。

太宰治手上握著《完全自/殺手冊》,嘴裡念念有詞:“哦哦,被汽車碾壓致死——很果斷的死法呢!”

琴酒視線下移,自/殺狂魔今天穿的是羊毛大衣,有細細的絨毛在爬進車底的過程裡夾到了輪軸和橡膠中間,卷邊的毛線顯得整個底盤亂糟糟的......

這是保時捷356A。

這是琴酒走哪運到哪,在□□上開成專屬座駕的愛車。

“那我就送你一程吧,太宰。”

扯開了酒廠限定的猙獰笑容,銀發男人果斷踩下油門,在車底太宰治吱哇亂叫的躲閃裡揚長而去。

拍拍灰塵,太宰站起身後故意晃去了琴酒的下屬渡部那邊。

整齊盤著咖色長發的眼鏡女子目光銳利,她並不在意上司先行離去,卻對招惹Gin大人的背叛者充滿排斥。

忠犬兼狂犬係、文書能力強、認真嚴謹、琴酒小迷妹......

智力超絕的黑發青年快速給渡部艾達貼上了此類標簽,同時在對方不善的眼神裡舉著手遠離。

三分鐘後,目送渡部艾達帶著文件離開的身影,太宰治擺出了陰謀得逞的樣子,陰險地笑幾聲。“哼哼哼哼~‘銀色子彈’先生——你的**我可就收下了哦!”

握著從渡部艾達衣兜裡順來的手機,前.乾部大人熟練破開港/黑的係統,一串號碼被記錄到了通訊錄。

那些情報可不能簡單就賣了呢,要好好、好好敲詐一筆才行。

那麼,

就從Lupin的洗潔精兌雞尾酒開始吧。

上一頁 書頁/目錄 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