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馬房內,鞭笞聲一聲接一聲,聽聲音就能知道那每一下都沒有留情,都狠狠地抽在了少年的身上,少年倔強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地瞪視著安翠,安翠麵無表情憤怒冷酷地回視,下手毫不留情。
鞭痕很快就遍布少年的身軀,所有露在外麵的,無論是臉、脖頸還是手腕,一條條紅痕清晰可見。原本幸災樂禍的藍書畫幾人臉上都露出了一絲畏懼之色。
即便是他們,想要欺負藍盛哲,也不敢做到這種程度,相比之下,當初安翠抽的藍書畫那兩下算得了什麼?
係統524:我的心臟都受不了了,你要不要把你的人設貫徹得如此徹底?這下男主蓄力完畢不把你挫骨揚灰我都不信了!明明是讓男主又愛又恨的女主角色,你生生演成隻讓男主恨的惡毒女配了啊我的心臟……
一直到幾乎抽到手臂累了,安翠才麵無表情地停了下來,爺爺奶奶叔叔嬸嬸們這時趕了過來,對滿身傷痕的藍盛哲視若無睹。
“這是乾什麼啊小美,不就是一匹馬,值得你生那麼大的氣?手疼不疼?”
“三叔再給你買一匹回來,保證跟凱撒長得一模一樣好不好?”
“彆氣了彆氣了,氣壞了對身體不好,真的是,你們這些孩子,也不勸著姐姐……”
“……”
安翠被家長們哄著離開了,藍盛哲渾身傷痕地站在原地,渾身都是火辣辣的痛,痛得他都渾身顫抖了起來。他看著安翠的背影,緊攥雙手,垂下眼簾,在兩個馬夫和獸醫驚恐的注視下,拿起那把切草的刀,將這匹死馬開膛破肚。
深夜。
居住在副樓內的傭人們大部分都已經躺下了,隻有少數幾個還在房內竊竊私語。
“大小姐生了好大的氣……萬一調查到我們頭上來怎麼辦?”
“怎麼會調查到我們頭上來?大小姐把那個雜種狠抽了一頓,就是認定是他的責任了。”
“我總覺得很難安,要我說就算了,人家本來也是藍家人,犯不得為了點小事就……”
“算個屁算,一個雜種,以前過的也不知道是什麼日子,憑什麼一躍成為有錢人家的少爺,而且還不要臉地去討好原配的女兒,都囂張起來了,讓他幫忙做點事都不樂意,呸……”
他們說著,房門突然打開了。
他們抬頭,看到不算過於黑暗的門口,一個瘦弱的少年身影出現在了門口。
他們還沒來得及反應,那個身影就飛撲了過來,壓在了那個較為囂張的男傭身上,鋒利地刀子抵在他的咽喉,驚得他一動不敢動。
另一個連忙把燈打開,看到藍盛哲和那把刀子,嚇得臉色都變了,“你、你冷靜一點……”
“是你們下毒毒死了凱撒對?”藍盛哲狠厲地問著,猛地又把匕首往下壓了壓,被壓住那人都能感覺到刀鋒輕易地切入了自己的皮膚,陷進了肉裡去,嚇得都快尿出來了。
另一個人也不敢大喊大叫,這事鬨大他們肯定會被辭退,說到底被雇傭的人跟雇主方鬨事,吃虧的總不可能會是雇主方。
“是是是,你、你快放開他,血流出來了!!”他驚恐地說。
“你們喂凱撒吃了什麼?”
“一、一點老鼠藥和敵敵畏……你快放開他,你要把他殺死了!!”他看著同伴眼睛充血,脖子的血把枕頭都染紅的樣子,嚇得表情都扭曲了,這、這人不是來真的!太可怕了!!
藍盛哲把刀子收了回來,從床上跳了下來,床上那人立刻爬起來,什麼也顧不得地找醫藥箱給自己包紮傷口,他自己都怕血管是不是被割開了。
等他們回過神來,藍盛哲已經離開了。
藍盛哲一下子跑到安翠房門口,跑得太快,氣喘籲籲,他用力拍安翠的房門,等安翠把門打開,他就說:“凱撒的死不關我的事。”
眼前的少年渾身傷痕,蒼白俊秀的麵孔上,那一條條被鞭笞出來的傷痕越發觸目驚心,他喘著氣,握著錄音筆,目光緊張急迫地注視著安翠的樣子,看起來著實有些可憐。
安翠的目光落在他手上的錄音筆上,他放出聲音,安翠默默地聽完。
“我知道了。”安翠說:“但你讓凱撒在你的照料期間被毒死,你也要負責任,彆指望我跟你道歉。”
安翠又關上了房門。
第二天,那兩個傭人被解雇,同時被起訴賠償,一匹英國空運過來的純種賽馬,價格昂貴,足夠兩個膽大包天的人賠償得哭爹叫娘。
同時,藍盛哲被允許去一中上學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不要被翠翠嚇到!她還有更凶的一麵!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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