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元元點點頭，應下沈正淩的要求：“嗯，我們明天不去縣裡了。”
沈正淩就鬆了口氣，道：“娘子，你真好。”
顧元元瞅著他：“沈正淩，你這是在轉移話題。”
她一臉嚴肅的問：“你還沒說清楚，你剛才在乾什麼？”
沈正淩一下子又緊張起來，縮在袖子裡的拳頭捏緊，喉嚨咽了咽，硬著頭皮說道：“你是我娘子，我、我親自己的娘子又沒錯。”
說到這個，沈正淩就不得不承認，村民們的議論有一點總是沒說錯：他有婚書的、合法的娘子需要守孝三年，他這三年能看不能吃，隻能當和尚！
沈正淩想到這裡，真真是心裡跟有團火在燒似的，急得不行。
但這又有什麼辦法呢？媳婦兒是自己認定的，守孝是必須的。
雖然他知道，很多人守孝的時候會同房，隻要不聲張，不弄出孩子來，就無所謂。
但他不可能這麼做。
他不能為了一己之私，讓顧元元背上個不孝的名聲。
所以隻能自己忍著了。
但是，但是，不能圓房，偶爾親親抱抱，總……可以吧？
就聽顧元元說道：“沈正淩，你沒忘了我正在守孝吧？”
沈正淩抿了抿嘴，說道：“沒忘。”
“我，我就是親親，不做什麼，不會讓娘子被人說閒話的。”
顧元元：“！！！”這可真敢說！
沈正淩生怕顧元元不了解情況，還特意輕聲對她解釋道：“很多人守孝的時候，都，都同房的，隻要不懷孕，就沒問題。”
顧元元眯著眼睛看他：“所以，你想說什麼？”
沈正淩連忙擺擺手道：“娘子彆誤會，我沒有其他意思。”
他這下不止是耳朵尖紅了，就連整張臉一起紅了，一直紅到頸脖處，說：“我，我的意思是說，娘子守孝，我們不能圓房，但是，但是偶爾親，親一下還是可以的。”
“娘子，你都是我娘子了，總不能親都不讓我親一下吧？”
“這也太殘忍了。”
顧元元嗬嗬道：“你那也叫親？”
沈正淩：“啊？！”
剛覺得自己親了媳婦美滋滋的沈正淩，整個人都不好了。
“娘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那，那不就是親嗎？”
“我剛才親了娘子的嘴巴啊，難道那不叫親？”
沈正淩迷惑了。
村子裡不少人粗俗，地裡乾農活的男人們，一年到頭沒什麼其他事情消譴，無非就是說幾句葷話圖個樂子，消磨時間。
所以村子裡的半大小子們成天在外頭瘋，聽多了這些葷話，對於成親這件事，其實就已經半懂不懂了。
沈正淩在村裡長大，當然也聽過不少，像親嘴兒這種話，沒少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