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正淩昏迷不醒,她一個剛成親的小媳婦耐不住沒男人的寂寞,就勾引我。”
“不然他們家一向大門緊閉,我怎麼可能進得來?”
“而且,沈正淩家裡光是下人就六、七個,要不是他媳婦自己勾引我,我哪來這麼大的膽子,敢偷摸進他們家,嫌命長嗎?”
“結果我今天來遲了些,她就不高興,哄得我沒防備,把我手腳都打折了,又汙我偷東西!”
“你們都看到了,我剛才一直暈在這院子裡,根本沒離開,身上也沒有藏錢的地方,我偷了什麼我?”
“顧元元你這水性楊花的女人,不要臉勾搭男人,不要臉!”
孫六越說越難聽:“大家還不知道吧,顧元元這水性揚花的女人,特彆不要臉,勾搭男人還不算,還特彆想要玩刺激,每次都讓我進她的屋,當著她男人的麵弄她……”
誰都知道孫六說的是假話。
畢竟,就孫六這猥瑣的長相,人家就算想找男人排解寂寞,也找不到他頭上去。
可這世道就是這樣,單凡跟男女之事沾點邊,大家就聽得津津有味,哪裡還管真假?
然後一個傳一個,傳話的時候,再添加一點各自的意銀進去,然後傳著傳著就麵目全非。
大家顧著嘴上痛快,誰還會管是不是會逼死人?
李福生心裡咯噔一下,厲聲道:“孫六,你給我閉嘴!”
孫六這會兒胡亂攀咬,把不得把人拖下水才好。
見李福生不讓他說,反而衝著李福生冷笑:“我說顧元元那個騷賤娘們,你這麼著急上火乾什麼?”
“彆不是你也跟他有一腿,所以才急了,怕把自己帶出來?”
“嘖,真是想不到,李福生你平時看起來一本正經,原來也好這一口!”
李福生氣得差點閉過氣去,罵道:“你放屁!”
“我身為裡正,一向行得端坐得,由不得村裡人隨意被汙蔑。”
汙言穢語,不堪入耳。
彆說女人聽不下去,就連男人都不好意思聽。
顧元元倒比眾人想像中的冷靜,對初一道:“把他的牙打下來,一個不留。”
孫六嚇得就是一抖,扯著嗓子尖叫:“顧元元你個小賤人,你敢!”
“官差在這裡,你敢用私刑,你就不怕縣老爺治你的罪。”
顧元元冷笑:“當官差的麵,你都能滿嘴胡言,我還不能打掉你一嘴牙?”
初一見官差沒有阻止,上前左右開弓,當真把孫六一嘴牙全打下來。
孫六顯然沒想到,官差居然站在顧元元那邊,任由初一打掉他滿口牙。
他這會兒整個人都瘋狂了,說話漏風,滿口是血的喊道:“你就算打掉我滿嘴牙也沒用。”
“更說明你水性楊花……”
“沈正淩要是醒了,知道你給她戴了這麼多綠帽子,還會不會要你?”
“哈哈哈哈哈哈……”
孫六無中生有,似乎已經看見顧元元名聲儘毀的淒涼下場,一時隻覺得快意極了。
就算他不得好死,也要拉個墊背的。
孫六滿是惡意的對顧元元說道:“到時候,我一定看在我們曾經睡過的份上,收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