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納將數據整理好，語氣激動地看著顧羽：“你真的太神奇了！”
顧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隻是運氣比較好。”
科納感情充沛：“你一定是獸神派來拯救耀輝星的。”
顧羽愣了下，搖了搖頭。
他隻是被一個係統公司選中了。
科納感歎完，轉到正事：“現在網上吵得凶，明天我發公告，同時會將今天的錄屏上傳一小段。”
“我已經大致選好了兩千名獸雌性，各種種族的都有，有的不止一隻，明天之後，就要麻煩你幫助他們轉化了。”
顧羽早就有了心理準備，現在甚至有些期待。
自然雌性越多，就越沒有獨特性，處境會更自在。
而且協會的研究說不定會有很好的進展。
他笑了笑：“沒問題。”
對他來說，幫助轉化其實並不麻煩，他原本就要練歌，還得練習樂器。
他想了想，決定以後下午多學點吉他的知識，給獸雌性傳輸進化能量時，還能練手。
不管是唱歌還是演奏樂曲，連續三個小時都會很累，兩者交換會舒服很多。
科納囑咐奧森：“一定要注意小顧的身體情況，千萬不能讓他生病受傷。”
奧森一臉慎重地點頭。
顧羽午睡醒後，有些意外地看到賽諾還待在房間。
賽諾見他醒來，俯身親了他一口，扶著他起身：“跟我去個地方。”
顧羽好奇地眨了眨眼睛，去盥洗室清理了一下，然後跟著賽諾離開房間。
賽諾說的地方是二樓右側最旁邊的房間。
顧羽走進去，四處看了看，並沒有發現特彆之處，除了擺設。
沙發放在側邊，中間完全空了出來，牆和天花板仿佛是特質的，看起來像是透明的，但並不透明。
賽諾攬著顧羽走到中間：“乖，閉上眼睛。”
顧羽心裡一動，莫名就想到了求婚的場景。
他連忙閉上眼睛，臉色微紅。
他和賽諾已經結婚了，他剛剛的想法絕對是胡思亂想。
不知道賽諾要做什麼？
正疑惑著，耳邊突然響起節奏感極強的音樂，聲音應該被特意調過，不是很大。
“可以睜開了。”賽諾的聲音貼著耳朵傳來。
顧羽耳根發紅，攥了攥手指，睜開眼睛。
霎時，他有種不真實感，他仿佛突然間來到了演唱會舞台，四周全是觀眾，烏壓壓的一片。
此時他們正在歡呼著，叫喊著。
有彩色的燈光從他身後射向觀眾席，觀眾席左右兩邊各有一個屏幕，裡麵正是他站在舞台的情景。
他心跳瞬間加快，緊張、激動彙集在一起。
過了會兒，眼前一切消失，房內又恢複原本的樣子。
他的臉被一雙大手捧著，他抬眼，就見賽諾一臉懊惱的模樣。
“抱歉，是不是嚇著你了？我原本想給你一個驚喜的。”
顧羽緩了緩呼吸，漸漸平靜下來，對他笑了笑，看了看四周：“我隻是太激動了。”
他抿了抿唇，詢問：“這個房間安裝了什麼設備嗎？”
賽諾拉住他的手，手指在他戒指上輕劃：“這是全息場景模擬，我和你都有控製權限，我教你怎麼用。”
“這邊是開始，這裡可以切換歌曲，源文件從這裡可以導入，可以模擬任何一場音樂會或者彆的場景，比如演講。”
“中間是歌手位，可以選擇屏蔽，你站在中間就會取而代之，也能保留下來，造成合唱的效果。”
“這邊是觀眾席，坐在那邊的沙發就行，效果和現場相識度很高。”
賽諾揉了揉他柔軟的黑發：“赫曼的演唱會，你可以和梅林他們一起在這裡看。”
顧羽心裡感動，烏黑地眼睛看著他：“是因為我之前提到演唱會，你特意安裝的嗎？”
賽諾搖頭：“不完全是，之前就有準備，你不是想克服在彆人麵前唱歌的緊張感嗎？”
他指了指源文件：“這裡有小型演唱會，還有一些學校的迎新彙演，人多人少的場合都有。”
他眼神柔和：“你可以從小場合慢慢訓練，真實度很高。以後在人前唱歌，也許就不會緊張了。”
見顧羽眼睛微微濕潤，他在顧羽眼尾親了下：“我可能不能總是看著你鍛煉，彆忘了錄下來，留給我作紀念。”
顧羽隻覺得整個心都被脹滿，感動到不知道該說什麼。
賽諾真的太好了。
或許他以前的經曆，都是為了讓他遇到賽諾。
顧羽偏了偏頭，忍住淚意，控製不住地抱住賽諾，腦袋埋在賽諾的衣襟。
他將快要說出的謝謝被他咬唇咽了下去。
賽諾不喜歡他說謝謝。
他聲音微微哽咽，點點頭：“嗯，我不會忘記錄屏的。”
“真乖。”賽諾一手抱住他，一手輕輕撫著他的頸側。
賽諾指腹帶著薄繭，擦過的觸感讓顧羽覺得很安心。
他緩了緩情緒，鬆開賽諾，舉起手，帶著戒指的手指動了動：“我可以現在試試嗎？”
“當然。”
賽諾陪著他在舞台上感受了兩首歌，接到信息，有事先離開了。
離開前提醒顧羽，要注意休息。
顧羽沒有在全息室待太久，他下午還有訓練沒有完成。
他訓練中途，從訓練室到了全息室，錄了個視頻發到梅林建的小群。
視頻發出去後，他補了條語音：“到時候你們來我家看赫曼演唱會吧！”
三人學習的速度很快，但不能用文字無障礙交流，群裡聊天全是語音。
信息發出去的下一秒，他回聽了一遍，聽到‘家’時微微愣神。
這麼短的時間，他已經把這裡當成家了嗎？
他微怔後，嘴角彎起，這完全是因為賽諾。
奇奇最先回複，聲音裡滿是激動：“啊啊啊！好酷！”
梅林和墨墨緊接著表達了稱讚和期待。
過了會兒梅林失望道：“哎，我讓祖父在家裡安裝，祖父居然說安不了！”
下一句他情緒又高漲起來：“以後經常去羽家也是一樣的。”
聊了會兒，顧羽表示要繼續鍛煉，三人紛紛表示要學習，群裡安靜下來。
第二天，對於任何耀輝星人，或者說對於任何星盟人來說，都是格外重要的一天。
早上九點整，雌性保護協會會長科納，發表了一條廣言，內容以軟件的煙花開頭。
煙花特效特彆好看，喜慶熱鬨，需要花錢購買。
每個看到這條廣言的人，還沒看清楚內容，心裡就欣喜起來。
廣言的中心內容乾淨利落：喜訊，經多天研究，獸雌性轉化為自然雌性的原因找到了——顧羽。
廣言附帶三分鐘的視頻，視頻中，顧羽吹奏笛子，西洛趴在他身邊，旁邊是一台數據測試儀。
隨著時間推移，西洛的數據慢慢發生變化，第三分鐘全是快進，隻在最後的數據上停留了三秒。
視頻後，科納還給了解釋：“完整視頻三小時，最後的數據是三小時後的數據。”
五分鐘後，科納的廣言評論癱瘓，六分鐘後，顧羽廣言評論癱瘓。
然後所有心情激動的群眾全彙集在賽諾的廣言下。
賽諾的廣言是頂級賬號，並且由信息部做過處理，數據承受能力一流，在無數評論轟炸下，還很正常。
顧羽看著廣言發給他的道歉信息，有些懵。
剛剛評論刷新太快，他都來不及看，隻晃過厲害、雌性這類詞。
他看向賽諾麵前的光幕，安安靜靜，全被屏蔽了。
然而一秒後，賽諾廣言私信的數量飛速上漲。
顧羽看著私信上漲的速度，完全能想到網友激動的模樣，下意識往門外看了眼。
賽諾輕捏了下他的耳垂：“不用擔心，整個彆墅區四周全加強了警戒。”
顧羽點點頭，沉思道：“他們怎麼才能平靜下來呢？”
賽諾：“一個小時後，科納會再發廣言，說明具體情況。”
“可他的廣言崩潰了。”
賽諾：“信息部正在處理，很快就好，你的也是。”
十分鐘後，顧羽廣言恢複正常，他看向評論。
全在罵廣言係統垃圾。
不過很快似乎有人反應過來：“好像好了？”
“小羽毛！我要聽你的聲音！”
“小羽毛也太厲害了吧！快看我，幫我的伴侶轉化吧！”
差不多都是這類評論，不過也有些不好評論。
“醒醒吧，貴族官員有錢人都沒轉化完呢，這種事，哪會輪到你們身上！”
“樓上滾開，有小羽毛在，自然雌性總會越來越多的。”
顧羽看了會兒就沒看了，評論都差不多，有惡意評論也會被大眾湮滅。
他看了眼係統，好感值正在飛速上升。
與此同時，外交部忙得不可開交，外星客人紛紛表示想見顧羽，態度前所未有的堅決。
賽諾看到彙報，冷哼一聲：“全部關起來，禁止外出。”
沒多久，他又收到外交部信息，外星客人決定離開。
賽諾不太意外：“嚴密檢查，確定所有人全部離境。”
他手指操作片刻，光幕擴大，上麵分成了八個格子，裡麵全是外星客人。
顧羽好奇地看了會兒：“他們都要離開了嗎？”
賽諾點頭：“留下也會不懷好意。”
顧羽看著各種各樣的外星人，視線落到上排左二的屏幕，這個屏幕很顯眼，裡麵隻有一個人是人形，其餘都是黑色蟲形。
“蟲族嗎？”他道。
他對蟲族印象很深，在星際時代，他們的婚姻製度居然和古代很像，雄尊雌卑還能一夫多妻。
“是。”
蟲族一行出門，他們的住處是一間彆墅，外牆有很多精美的雕花。
顧羽看了眼門上方的雕花，麵色微變，眨了眨眼睛。
雄蟲回頭揮了揮手，仿佛在對下榻之處說再見。
顧羽盯著雕花看了會兒，拉著賽諾衣袖：“有個水影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