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瑞一個學期換三四任男朋友,江茶還是自己一個人。
張一瑞不止一次問過江茶,喜歡什麼樣的男生,她可以給她介紹。
而江茶卻說,不想浪費時間,有那功夫,還不如賺錢來得實在。
張一瑞說她掉錢眼裡了。
江茶長的漂亮,對男生避而遠之,自然會引起一些人的注意。
學校裡有一群仗著家裡的錢,勢,以踐踏彆人自尊心為樂的人渣們,最常做的事情就是打賭,今兒個賭幾天換女朋友,明兒個賭幾天能睡到哪個女生。
人渣堆裡的一個富二代對江茶,可以說的恨得牙癢癢。
明示暗示,他勉強算是追過江茶四五次,隻是每一次,江茶都乾脆拒絕,這讓他丟了大麵子。
富二代咽不下這口氣,總想著教訓江茶,臨近畢業的時候,他決定動手,反正睡完就無所謂了。
那個時候,江茶在一家中型企業實習,富二代跟江茶的頂頭上司認識,便告訴對方,他想要追江茶,讓經理行個方便,彆的不用做,就留江茶加個班就行了。
經理倒是沒多想,尋思小年輕追求浪漫,想要來個驚喜,一口答應了。
那天,江茶的工作出奇的多,還很繁瑣,儘管她心裡犯嘀咕,卻沒多想。
江茶工作到晚上十一點才下班,因為一直低頭寫字敲鍵盤,肩膀脖子哪兒哪兒都疼的不行。
整個公司裡隻有江茶自己沒下班了。
江茶起身,去往洗手間,邊走還抻著腰,緩和這一晚上的疲憊。
而就在江茶去洗手間的時候,有人偷偷溜了進來,直奔江茶的工位,找到水杯將小瓶子裡的藥倒了進去。
藥入水即化,沒有一點痕跡。
下藥的人走了幾分鐘,江茶從洗手間出來,收拾好東西喝掉杯子裡的水,關燈下班。
這個時間,路上幾乎沒有什麼人。
江茶習慣了自己一個人,她租的房子離公司隻有六七分鐘的腳程,隨身也帶了防狼裝備,倒是沒什麼怕的。
走到一半的時候,江茶停下了腳步。
後麵有人跟著她。
江茶手摸進背包裡,把防狼噴霧打開蓋子抓在手裡。
江茶繼續走,腳步不是很快,耳朵聽著後麵的動靜。
身後的人雖然刻意放輕了腳步聲,但在這寂靜的夜裡,依舊能清晰的傳進她耳中。
一步一步,逐漸靠近。
江茶在心裡數著三二一,然後猛的回身,防狼噴霧噴了對方一臉。
“啊——”慘叫聲打破了安靜的夜。
江茶看都不看拔腿就跑。
“抓住她!”那人捂著眼睛,惡狠狠的喊。
隨著這人聲音落下,淩亂的腳步聲響起,七八個人從幾個方向圍堵江茶
。
江茶仗著對周圍環境的熟悉,躲過了兩三個人,可她畢竟是女生,跑動的同時喝下去的藥又發作了,江茶很快沒了力氣,被人抓住。
江茶被兩個人架著到了那捂著眼睛的人麵前。
借著路燈,她認出來,是那個追她的富二代。
江茶氣息有些粗,眉頭皺著。
富二代一把掐住了江茶的臉,“行啊,跑的挺快啊。”
江茶沒理他。
“還挺倔。”富二代指揮兩個人把江茶帶上了車,其餘人便散了。
富二代把江茶帶到自家的酒店,他在酒店有房間,直接帶著已經有些神誌不清的江茶上了樓。
富二代為了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讓另外兩個人也走了,他自己帶著江茶,這樣就算有人好奇,也隻會覺得這是一對兒小情侶。
他的房間在十六樓,豪華套房。
富二代把江茶扔在床上後,去了浴室洗澡。
江茶迷迷糊糊聽見水聲,恢複了一些神智,想起來之前的事情,掙紮著起來了。
江茶用力的掐著自己大腿內側的肉,讓自己清醒。
五分鐘後,江茶離開了套房。
江茶隻能判斷出這裡是酒店,卻不知道這裡具體是哪裡。
她一路迷糊,跌跌撞撞闖進了樓梯間,順著樓梯,靠最後的意誌力爬到了頂層套房。
從樓梯間門側摔出來的時候,江茶紅了眼睛。
自她懂事以來,從她能賺錢養自己以來,這是她最無力的一次。
眼淚逐漸模糊雙眼,身體越來越熱,她不知道她還能怎麼救自己了。
“你怎麼了?需要幫忙嗎?”
清潤的男聲自耳邊響起,江茶抬頭,她看到自己眼前,有一隻骨節分明的手,順著手臂朝上看,他長的也很好看很順眼,江茶第一次在彆人麵前低了頭。
她把自己的手搭上去,嗓音沙啞,“求你,救我。”
那人蹲下來握住了她的手,然後她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
“喂!”張一瑞手在江茶眼前晃了晃,見她回神,好笑道,“你想什麼呢這麼專注?我叫你半天也沒反應。”
江茶搖頭,輕聲說,“沒事。”
張一瑞知道她肯定有事,不過江茶這個人吧,嘴特彆硬,不想說的事情是無論如何也挖不出來。
張一瑞聳肩,“你不想說就算了,我剛問你的問題你想好沒呢?”
問題?
江茶一愣,什麼問題。
哦,她喜歡沈讓的問題。
江茶仔細的想了想,她對沈讓,更多的應該是感激吧。
可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好像忘記了對沈讓的感激,整個人把自己封閉起來,全身心投入工作,才讓上輩子的自己年紀輕輕的就癌症晚期撒手人寰。
江茶對張一瑞笑了笑,“你陪小知玩一會兒,我幫沈讓做飯。”
“誒!”
江茶擺擺手,徑直朝廚房走去。
張一瑞瞧了幾分鐘廚房做飯的這對夫妻,把沈知喊了過來。
沈知坐在她身邊,“瑞瑞姨?”
張一瑞一臉認真,“瑞瑞姨問你問題,你一定要誠實回答,知道嗎?”
“恩恩。”
“我問你,你媽喜不喜歡你爸?”
沈知一臉茫然,“啊?”
這問題太難了,已經超出了四歲小孩的知識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