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咯~”
昭昭一邊翻滾著小身體,一邊笑個不停。
烏拉那拉氏在旁邊看著他們父子倆玩鬨,搖了搖。
“這麼怕癢,看來是阿瑪原來的小昭昭錯了!”雍親王笑著點說。
“嘿嘿~”昭昭捂著自己的小嘴巴,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烏拉那拉氏坐下,給小家夥擦了擦眼角,瞧他額上都出汗了,嘴裡就抱怨了一句。
“王爺怎麼也跟個孩子似的。”
“本王高興,左右這裡又外人,不是跟你說,今後在昭昭麵前,本王就是慈父。”
雍親王在她們母子麵前是越來越不端著自己的架子了,與對外的冷臉全然不同。
“今晚為了慶祝昭昭痊愈,本王特讓王府的人都聚在一起吃一頓晚飯,給昭昭去去晦氣。”
烏拉那拉氏倒是什麼見。
“好啊,也許久跟諸位姐妹見了,昭昭也常念叨他的幾位哥哥和姨娘呢。”
“那咱們就走吧,順便阿瑪抱著昭昭去看一會兒你最愛看的鯉魚。”
在院子裡待了一個月都出門的昭昭,瞧著外的一草一木都特彆高興,一會兒指著樹上的小鳥,跟他阿瑪學它們的叫聲。
“啾啾啾~”
“鵲鵲!”
“那是家雀兒,可不是喜鵲。”烏拉那拉氏知他愛把什麼鳥都叫成喜鵲,笑著糾正孩子。
“家雀兒~”小奶音脆生生地跟著額娘學了一嘴。
“咯咯咯咯~”
柔和的春風將昭昭的笑聲傳出去很遠很遠。
才結伴出門的鈕祜祿氏與耿氏各自拉著自己的孩子往走。
“這是小昭昭的笑聲吧?”
鈕祜祿氏輕笑,回答身邊的耿氏:“除了昭昭,咱們王府還能誰的笑聲這樣悅耳?”
“咱們也快去吧!想必時王爺與福晉都在前麵呢。”
“走走走,這一個多月見著昭昭,心裡也是想念的緊呢。”
涼亭中,雍親王將昭昭環在自己的臂彎裡,他身旁的烏拉那拉氏手裡拿著一小碗魚食。
昭昭手裡正抓著一小把,眼睛專注地盯著水裡各色的錦鯉。
“魚魚~”
時不時從他的小手裡掉落了少許的魚食,引誘得池子裡的錦鯉都朝著他圍了來。
“昭昭,你得把手裡的魚食灑進這池子裡,這錦鯉才能吃到啊。”雍親王教他。
昭昭點點小腦袋,恍然大悟,努力往前伸了伸自己的小胳膊,然後張自己的小手。
他手裡的魚食儘數落在水裡,錦鯉們互爭奪著魚食,你擠他,他又擠,熱鬨極了。
“咯咯咯咯~”
昭昭又抓了一把,往池子裡放。
烏拉那拉氏見他手太小,一次也抓不了幾粒,反倒是來來回回把自己累著了,於是幫著他往池子裡拋灑魚食。
昭昭笑嗬嗬地趴在涼亭的欄杆上,看的很是高興。
“呀!這是誰呀?水都要流到池子裡去了!”
烏拉那拉氏扭一瞧,原來是鈕祜祿氏與耿氏站在不遠處,身邊還帶著弘曆跟弘晝兩個孩子,四人正看著這邊。
“原來是昭昭啊!昭昭這是瞧著池子裡的魚,嘴饞了吧!”耿氏用繡帕捂著自己的嘴笑話這小家夥。
雍親王低一看,才注到,昭昭嘴角流出了好長的一條水,他笑著揶揄小家夥。
“本王算是親眼見著李白所說“飛流直下三千尺,疑似銀河落九天”的壯觀之景了!”
眾人一聽王爺言,紛紛笑彎了腰。
小文盲昭昭歪著小腦袋,眨巴眨巴眼睛,也跟著大家一起笑了起來。
“昭昭膩害呢~”
烏拉那拉氏笑夠了,這才掏出自己的繡帕,給昭昭擦乾淨。
“你當你阿瑪這是在誇你呢!小文盲,今後可得好好給你找個師傅教你讀書,這是在笑話你呢!”
昭昭臉上的笑瞬間就消失了,整個人懵懵地愣了好一會兒,然後才皺著自己的小臉,委屈地控訴始作俑者。
“壞阿瑪!”
“這可是李白的詩,李白被世人稱之為詩仙,阿瑪用神仙的詩句形容昭昭,昭昭難不覺得阿瑪這是誇你嗎?”雍親王擔心小家夥會生自己的氣,於是拐著彎為自己脫。
“真的嘛~”昭昭的小眼神懷疑,就這麼瞅著他阿瑪。
“當然是真的了!”雍親王十分堅定。
昭昭還覺得不好思,錯怪阿瑪了,於是主動湊上去,親了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