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礽笑,笑的前俯後仰的,這小夥真的是可愛極,回去怕不是又要挨一頓訓斥。
“老爺子知你拿他那麼多的墨錠給我嗎?”
“知啊!是皇瑪法自己親口答應,讓我自己隨拿一些的!”
從小夥的話語中,胤礽聽出一絲微妙,估計老爺子也想,這小夥會那這麼多來吧。
“你真的要把這一筐全都送給我?若是你到時候哭著來找我要,我可是不還的。”胤礽雙手抱胸,唇角勾著。
“就是送給伯伯你的吖!拿去把拿去吧~”昭昭擺擺手,一臉的大方。
“有魄力,我喜歡!”
胤礽笑著誇他一句。
他想想,還是覺得有點兒不好意思,他給小夥做壽禮的那一方墨雖然也價值不菲,但顯然是遠不及這一筐用作貢品的徽墨值錢,欠著這個小夥吧,胤礽還覺著心裡挺不舒坦的。
“跟我進去,給你一樣東西。”
完又牽著昭昭的手走進自己的寢殿,從鎖好的櫃子裡,取出一個長條的匣子。
“這是什麼?”
“你自己打開瞧瞧吧。”
昭昭打開鎖扣,掀開一看,是一根玉做的棍子,他大失所望,還以為是什麼寶貝呢。
胤礽敲一下他的腦袋。
“見識,這是玉笛,用來吹奏的,幾十年前手底下的進獻給我,今我將送給你。”
“可是昭昭不會吹啊~”
“我教你啊,小笨蛋。”
罷,胤礽取出這支玉笛,抵在唇邊,閉上眼,吹奏一曲。
昭昭捧著自己的小臉,癡癡地望著他,他隻覺得此時的伯伯就像書中所的那樣:豐神如玉,倜儻出塵。
好像隨時都會羽化而登仙,從自己的眼前消失不見。
胤礽吹奏完,麵露悵惘,曾幾何時,他也曾有“欲上青攬明月”的豪情
壯誌,隻是這些大多已被父子間的猜忌,兄弟間的暗鬥,消磨殆儘。
“啪啪啪啪啪!”
突然耳邊響起掌聲,打斷胤礽的傷感,他扭頭一看,隻見昭昭正笑著給自己鼓掌呢。
“伯伯~你好棒嗷!你剛剛也太好看吧!簡直就是神隻降!一點也不像一個凡!”
胤礽捏捏他的臉。
“你還知神隻凡呢?誰給你的這些?”
“是皇瑪法跟我的,他還給我好些神話故事呢~”
“是嗎?老爺子還會神話故事呢?”他還以為老爺子隻會看四書五經呢。
“而且皇瑪法還會自己編故事嗷!”
“你怎麼知他是編的?”
“因為皇瑪法有的故事第二次的時候,跟第一次就不一樣啦~”
胤礽笑的厲害,不小心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劇烈地咳嗽起來。
“阿瑪!你生重病怎麼能瞞著兒子呢!請禦醫!快請禦醫!”弘皙站在門口雙眼通紅。
胤礽被嗆著不出話來,隻能擺手。
弘皙趕緊上前扶著他,將他半扶半抱挪到床上去。
“水!”
一旁的昭昭趕緊把茶壺提去。
弘皙本來想著要不要再起身去拿一個杯子,但這時候他阿瑪又咳兩聲。
這時候也顧不上許多,他直接將茶壺嘴對著他阿瑪的嘴,開始灌。
又氣又無可奈何的胤礽被嗆的更厲害。
等禦醫到的時候,檢查半也檢查出什麼大的毛病來,但二阿哥又確實咳得厲害,隻能按照身子虛弱上報。
“二阿哥身子虛,雖然已經是三月份,還是得穿厚實些的衣裳,否則見風容易咳嗽,再加上頭如今正是百花盛放的季節,花粉也四處飄的都是,更容易對嗓子造成不適,二阿哥近還是在屋子裡待著吧。”
胤礽快氣死,本來就隻能在這小小的鹹安宮裡活,如今更是連房門都不讓出。
他抄起手邊的玉笛,往他的好兒子弘皙身上招呼。
“阿瑪!疼!您打我做什麼?”
“伯伯!輕一些!彆打壞!”昭昭也話。
“昭昭,弘皙哥哥,白疼你!”弘皙這話剛完,就聽見昭昭的後半句。
“伯伯,那是昭昭的玉笛!壞是要賠的!”
一旁的昭昭的確是擔心,但不是擔心他的弘皙哥哥挨打,是擔心他的玉笛被折騰壞。
“我讓你瞎請禦醫!讓你不弄清楚就胡來!”
胤礽追著弘皙在屋子裡繞著桌子跑。
一旁的昭昭坐在床上,歎一口氣。
“弘皙哥哥你跑快些!”
“伯伯你彆把玉笛砸在桌子上!”
“閉嘴!”父子倆異口同聲朝著他喊。
昭昭撇嘴,小聲地自言自語:“隻是好心,這麼凶乾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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