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向淵瞬間就明白了這個女粉絲心思。
但是卻並不討厭。
因為她說也是事實。
他會一直喜歡紀行。
小姑娘走後，賀向淵看著半空中懸浮他們蹦蹦跳跳又開始頭疼。
想著紀行也沒來，他小心翼翼避開人群，走到外麵，找到了剛才那個粉絲小姑娘口中說應援攤。
東西果然很齊全。
帶著紀行簽名水果盤，刻有紀行名字水杯，紀行出道以來各種影像資料，還有舞台照片，發箍，應援牌，各色各樣應有儘有，還有可以在臉上粘貼紀行名字貼紙。
賀向淵看了一眼自己手環餘額，走了上去。
“您好！想買點什麼？”
“攤子。”
“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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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演到後麵，粉絲疲於觀看幾乎統一舞蹈，加上毫無新意動感音樂。
粉絲本質雙標，自己偶像還行，但是彆人愛豆就會開始嫌棄。
即使學員們已經儘量把舞蹈分開，但是係出同源，看都是同一個視頻，分能分哪去。
紀行也是事先預料到這一點，才會選擇古典舞。
重油重辣吃多了，來一口爽口青菜，才是大眾更趨於想法。
在觀眾左搖右晃坐不住時候。
舞台上閃爍燈光突然暗了下去。
漆黑一片看不見任何事物。
所有觀眾心中都不約而同冒出一個想法：結束了？
然而下一刻再次亮起舞台燈光打破了他們思緒。
身材纖細高挑青年，從後麵緩緩走來。
明明是浮在半空中動作，卻如履平地，素白漢服貼神契合，腰封完美勾勒出青年腰線，在燈光照耀下，漢服上精致金絲刺繡隱隱呈現出一張鳳禦九天畫麵。
墨色長發微垂，已過腰間，在腦後隨意用簪子梳了一個發髻。
‘叮~’
一聲細微，像是水滴落入清泉瞬間發出碰撞。
沉浸在青年妝容粉絲瞬間驚醒。
與此同時，空中青年動了。
微微側動腰身，單手抵在臉側輕劃。
音樂驟然而起，變得綿長且悠遠。
青年蔥白如玉手指在空中挽了個花，指尖上隱隱有金色薄霧落下。
麵紗之後麵容似乎歎出一抹輕笑，又似無奈，像是對麵前某個人，某句話言語間透露出無法拒絕意思。
隱約漸漸步入高·潮，激昂鼓聲漸漸升起，舞台中央青年單手抓著外衫側身一甩，隨著外衫掉落動作轉身，束在頭上發髻隨著簪子掉落而滑下，金粉仿佛包裹著他身軀，翱翔鳳和白色素衫交相輝映。
墊腳，旋轉，漢服隨風舞動，裙擺翩影成姿，那個淡雅冷漠公子，在有些人麵前，也顯現出一絲媚態。
纖細腳踝盈盈一握，踮起腳尖像是在水麵上輕舞。
一支舞，講述了一個完整故事。
熾熱愛戀之後是傷感落幕。
激昂音樂自戰場上退下，愛戀被永埋心底。
青年摘下臉上遮擋薄紗，垂眸擋住眼中思緒，渾身脫力般緩緩落下，空中飄蕩外衫，像是折了翅膀鳳凰最後掙紮著衝出牢籠。
隨著鳳凰墜落之前發出最後一聲哀鳴。
沉悶悠遠聲音幽幽說道：
——“吾心將死。”
外衫緩緩落在青年身上，像是埋葬這場轟轟烈烈愛情一捧塵土，為一切平鋪。
燈光再度暗下。
觀眾還沉浸在這場淒美愛情之中久久不能撤出。
你所注入感情，遠比你感覺得多。
有粉絲茫然摸著自己臉，“我……我怎麼哭了？”
“很好看舞蹈，但是我為什麼這麼心疼？”
“嗚嗚嗚……太慘了，怎麼這麼慘啊。”
“哇！好像看了一本虐文！嗚嗚嗚！”
……
舞蹈結束以後，紀行從升降台上下來。
剛把裙擺整理好，一抬頭，賀向淵已經站在了他麵前。
紀行對自己這次表現還是很滿意，該詮釋情緒都已經注入到了舞蹈之中，至於觀眾反應他就沒時間看了。
隻是，賀向淵表情似乎有些不對。
紀行抿了抿唇，問：“怎麼？”
賀向淵麵無表情蹲在他麵前，伸手去夠他腳。
“喂！你——？”這麼多人看著，賀向淵直接跪了是什麼意思？紀行嚇了一跳，連忙後退卻被男人抓住了腳腕。
雖然沒有按照男人話穿靴子，還故意為了舞台效果光腳上台，應該也不至於生氣吧。
“我……”
賀向淵瞪了他一眼，止住他話語，憤懣從袋子裡掏出一雙襪子給他套上。
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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