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翦:“……”
他臉色變了又變,見她眼底湧上的委屈,訓斥的話又咽了回去。
“朕的意思是,”那委屈實在紮眼,容翦放緩了語氣道:“你腳還沒好,多休息會兒。”
嗯?
是這個意思嗎?
溫窈滿心的疑惑,嘴上還是乖乖謝恩:“臣妾已經好多了,多謝皇上關心。”還不走嗎?今兒不用批折子嗎?我坐得屁股疼。
容翦登時氣不打一處來,還敢汙蔑朕嫌棄你,分明是你在嫌棄朕!
視線掃過她腰下,想到她昨日疼得嗷嗷叫的樣子,容翦就更生氣了,他起身,冷著一張臉:“朕回禦書房,你歇著罷!”
溫窈:“臣妾恭送皇上!”太好啦!終於走了!
腳還沒跨出殿的容翦,猛地轉身盯著她:“溫才人對朕的離開似乎很開心?”
溫窈強壓著狂喜的臉上擠出一絲茫然:“臣妾是覺得,皇上既是回禦書房,必然是有朝政要處理,臣妾不敢耽誤皇上處理朝政。”折子總要批的啊,要管理一個國家,那麼辛苦,現在不批,等到晚上熬夜麼?熬夜多傷身體!怎麼連這也要找茬?
聽前半段,尤其是那句‘那麼辛苦’‘熬夜傷身體’容翦臉色是緩和了的,但後麵那一句,直接讓他把提起的嘴角又壓了回去。
見皇上不說話隻盯著自己,溫窈保持麵色不變:“皇上是還有話要吩咐臣妾麼?”你天天賴我這裡不管朝政,回頭朝臣要罵我是妖妃了!
妖妃?
容翦眼皮跳了下,上上下下打量溫窈。
就你?還妖妃?
溫窈被他這目光打量得有點發毛,但也隻能硬著頭皮和他對視,同時在心裡哀嚎,到底還走不走啦,我還等著看宮人們拔花生呢!
容翦:“哼!”
他轉身就走。
拔你的花生去罷!
溫窈:“???”
溫窈滿臉疑惑,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裡又惹他生氣了,思來想去,還是隻能歸咎於起床氣太大,以後他起床一個時辰之內,她還是不要出現的好。
一直在外麵等吩咐的安順一看皇上出來了,忙迎上來,看清皇上的臉色,臉上的笑就是一僵,哎呦,怎麼又動了怒了?溫才人不是挺懂皇上心思的麼?
容翦擰眉,她懂什麼懂!她腦子裡除了她的菜園子!就是貓和雞!朕等了她大半天,她都沒有親過來!
越想容翦越氣,臉色也越來越難看,安順瞥見皇上臉色這樣,也不敢多言,隻小心在一旁侍奉著。
走到半路,見皇上臉色稍稍緩和了些,安順才撿著好消息跟皇上彙報:“皇上,剛剛小東子來報,齊王殿下和太傅大人還有李大人已經回府了。”
一提到那三人,容翦就來氣:“不是要跪到朕改變心意麼?”
安順聽出皇上語氣裡的鬆動,笑了一聲道:“皇上又是被子,又是熱茶糕點,又是午飯地供應著,滿朝文武都知道皇上體恤臣下,齊王殿下和太傅大人又怎麼好繼續一意孤行呢。”
原本秦太傅是要以輿論逼迫皇上讓步,結果,反被皇上將了一軍,說皇上苛待老臣,可好吃好喝的供著,連被子都備上了,好好的長跪不起成了鬨劇,秦太傅心性那麼高的人,又哪裡承受得住這個,最後在小東西拎著食盒送皇上‘禦賜’的午飯的刺激下,紅著一張老臉,氣哼哼出宮了。
秦太傅一走,齊王和李大人自然也跪不下去了。
想到小東子過來回話時形容的,三人離開時的神情,安順就笑了:“皇上聖明!”
話落,安順又順道提了溫才人一嘴:“也是溫才人的法子出其不意,嗬嗬。”
想到那個巴不得自己趕緊走的小傻子,容翦便冷笑了聲:“小聰明!”
安順伺候了皇上這麼多年,哪裡聽不出來,這一聲冷哼中的真實情緒,他自然沒敢接話,隻在心裡嘀咕,明明就很開心,還非要嘴硬,怪不得剛剛從鬆翠宮出來時臉色那麼難看……嗬嗬,是被溫才人趕出來的罷。
容翦一張臉頓時就黑了。
作者有話要說:容翦:誰敢趕朕!(σ`д′)σ
丸子:喵!
小雞崽崽:嘰!
懶洋洋曬太陽的紅鯉魚: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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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點或者21點還有一更,麼麼噠(づ ̄3 ̄)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