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狼狽(1 / 2)

許是早起時的‘不情之請’起了作用,溫窈能明確感受到容翦沒夠,但他還是硬生生忍住了,沒太折騰她。

這讓她大大鬆了一口氣。

能聽得進勸就好,這樣她的日子要‘好過’一些。

當然,一個堂堂帝王,因為她的‘請求’就忍著本能,溫窈也不是全然無感。

先不說有多喜歡,至少目前還是挺在乎她的感受的。

這般想著,她心情驀然輕鬆了不少,雖然白日裡起的晚,但因著一直乏著,又被容翦消耗了些氣力,很快便就睡著了。

但容翦慘了。

對於又主動提出要幫他這件事,他本來很開心很亢奮,可事後他才發現。

柳下惠真的太痛苦了,還不如一開始就彆開這個頭,沒念想,他反倒能忍過去,開了頭還沒儘興就生生給遏住,簡直要了他的命了!

偏生,溫窈還心滿意足地睡了,隻留下一個人在寂靜的冬夜裡煎熬。

他看著賬頂,第一次生出‘這個皇帝他當的好生窩囊’的頹喪念頭。

無論他怎麼想,怎麼念,怎麼翻來覆去,清靜經在腦子裡過了多少遍,都沒能讓他平複下來。

最後他直接掀開被子坐了起來。

殿內留了一盞燭火,雖然光線很暗,但依然能看清她的五官,還有她露在外麵的白皙脖頸。

容翦盯著她熟睡的側臉,隻覺得那股邪火越燒越旺。

尤其露在外麵的脖頸,他甚至都想趴上去咬一口。

小火爐突然沒了,熟睡中的溫窈突然很不安生,她不高興地動了動眉頭,兩手無意識的摸了摸,摸到容翦後,往他身邊蹭了蹭。

容翦覺得被她蹭過的地方著火一樣,噌一下就燒了起來。

偏偏,某個點火的睡得正香一點兒都沒自覺,還把手往他懷裡伸著取暖。

容翦雙眼登時被激得血紅一片,他用最後的理智把她輕輕挪開,然後便頭也不回下榻,披了件外衣便朝外走——不能回頭,他怕回頭後就走不掉了!

正坐在屏風外打著瞌睡守夜的安順,猛地瞧見皇上從殿內出來了,馬上扶正了歪掉的帽子爬起來,一個字都還沒來得及說,就見皇上大步流星往外走。

安順:“?”

麼了這是?

安順一顆心登時提了起來。

怎麼又大半夜衣服也不好好穿就往外走?

又吵架了?

不對呀,他一點兒動靜沒聽到啊——吵架的動靜。

他也來不及多想,匆匆拿了披風就往外跑。

今兒守夜的是秋文和竹星,兩人也被皇上此舉給搞懵了。

等皇上一走,兩人回過神來,就忙進內殿查看情況。

殿內靜悄悄的,兩人輕輕喊了一聲,沒得到任何回應,竹星登時急的不行,生怕主子是出了什麼意外,也不喊第二聲了,直接撥開床帳,結果就看到主子睡得正香……

尤其是衣服還有些淩亂,一些痕跡完全沒有遮擋,竹星臉登時爆紅,直接傻在那兒了。

秋文到底是宮裡的老人了,見多識廣,雖也有些臉熱,但到底沒竹星反應這麼大,她拉開竹星的手,把床帳放下,拽著還傻呆呆的竹星往外走。

出了內殿,竹星才回過神來,她朝內殿看了看,又看了看外麵,一臉不解地問秋文:“我瞧著並沒有發生什麼事,那皇上大半夜出去乾什麼?”還一言不發步履匆匆!

差點把她嚇死了!

秋文其實是猜到了的,但被竹星這麼問,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隻敷衍道:“許是睡不著,出去走走?”

竹星瞪圓了眼睛:“現在?天寒地凍?大半夜?出去走走?”

她這個表情和語氣,就差直接說皇上是不是有病了。

竹星的性子,秋文是知道的,她有時候覺得她這個沒個心計單純著挺好,有時候又覺得,太單純真的很讓人無奈,比如現在,她就完全不曉得該如何跟竹星解釋。

“噓!”她比了個手勢,直接岔開了話題:“主子睡了,彆吵醒了主子!”

竹星這才忙捂住嘴巴不住嗯嗯點頭。

過了會兒,她小小聲問秋文:“皇上好像沒有離開,那……皇上什麼時候回來歇息啊?”不會一整夜都在外麵散步罷?那可真的就是腦子有問題了!

這個問題,秋文哪裡知道,她隻搖了搖頭,指了指內殿示意她好生守著,她去給皇上準備茶水和糕點,免得皇上等會兒回來要。

被岔開話題後,竹星便把注意力都集中到了主子身上,衝秋文點了頭後,便探著腦

袋朝裡頭張望——生怕主子剛剛是在裝睡。

看了好一會兒,殿內始終靜悄悄的,竹星便解除了主子可能是裝睡的疑惑。

隻是她另一個疑惑更深了。

皇上大半夜的出去到底是做什麼啊?

想著內殿一時也不會有什麼事,她便輕手輕腳挪到門口,撥開厚厚的簾子朝外麵看。

這一看不打緊,她直接把‘皇上有病’刻在了腦門上。

這麼冷的天兒,這會兒風還大,皇上竟然就披了個外衣在院子裡站著!

乾什麼呢這是?

竹星好奇心爆炸,眉心都打了個結。

她咬著嘴巴想了好一會兒,最後抬頭看了看天上已經快要滿月的月亮,心道,難不成在賞月?

可一個人有什麼好賞的?

而且今兒是十四啊,月亮又不圓,這個時候賞什麼賞?

這是什麼奇奇怪怪的喜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