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妖冶(2 / 2)

溫窈有點害羞,但欣喜更甚,她一臉激動地點頭。

容翦:“………………”

容翦喉頭滾了兩滾,抬手衝她招了招:“過來。”

溫窈開心地挪過來,鑽進容翦懷裡,眼睛亮晶晶地盯著他:“快開始罷。”

容翦眸色沉了沉,最後還是和阿巒一起看的念頭打敗了本能,他沉沉嗯了一聲,拿起放在一旁的冊子,摟著她調整了個兩人都舒服的姿勢,一頁一頁翻給她看。

雖然酒還沒完全醒,但溫窈並不是醉的神智全無,其實她挺清醒的,就是有點亢奮。

尤其這會兒又是看這什麼圖,她就更亢奮了。

之前那次偷看,她其實都還沒來得及看,容翦就回來了,嚇得她把書都扔了,之後,容翦就把冊子隨身帶走了,她都沒機會再偷看,今兒終於可以好好看了!

溫窈特彆開心,興致也特彆高。

聽著她心裡小鹿一樣蹦來蹦去的小心思,容翦嘴角勾起,無聲笑了笑。

想看?

那怎麼不跟他說?

這麼不好意思開口麼?

他垂眸瞧了眼盯著冊子,眼睛都不帶眨,滿臉都是好奇和驚歎的阿巒,沒忍住低頭在她耳朵尖親了親。

“彆鬨!”溫窈隨手拍了他一下,一臉認真地道:“好好看!”

容翦:“……”

他笑著嗯了一聲。

殿內一片靜謐,隻剩燭火的劈啵聲和兩人時不時翻動紙張的聲響。

好奇歸好奇,這到底是溫窈第一次看這種圖,其實獵奇心更重一點兒,一開始都比較簡單點,她還能看懂,但到底經驗有限,閱曆有限,看到後麵她就有些看不懂了。

看不懂是一件特彆讓人抓狂的事,尤其她這會讓酒勁還衝著,就沒憋著,不懂的地方,就指著問容翦。

第一次問的時候,容翦真的覺得,阿巒是在調戲他。

他抿著唇沒吭聲,隻死死盯著她。

怎奈,她眼神實在太清澈,求知欲又旺盛地躍然欲出,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容翦才確定,她是真的好奇,並不是要調戲他。

他在心裡歎了口氣,原是想逗逗她,怎麼成了變相折磨自己了?

在她的催促下,容翦隻得收斂心思,認真給她講解。

但心思這個東西,真要能收斂,絲毫不會超出本能的控製,就不能算個人了罷?

好巧不巧,容翦偏偏是個七情六欲齊全的肉骨凡胎。

他和酒勁上頭的溫窈不一樣,他很清醒,非常清醒。

也是因為清醒,所以一開始的‘和阿巒一起看’的喜悅,最後都變成了折磨,而且還是特彆特彆的折磨。

“……這,”溫窈擰著眉看著新翻的這一頁,一臉不可思議:“怎麼能扭成這樣呢?這不科學!”

科學是什麼,容翦不知道,這會兒他也沒心思去在意,滿腦子都是,他要死了。

偏偏,阿巒胳膊肘還不住戳他催促他,快點給她解釋。

容翦眼睛已經很紅了,他看了一眼,儘量耐著性子給她解釋,講解。

溫窈聽完,了然地點頭,但心裡頭還是覺得驚奇,人類的好奇心和獵奇心果然是無敵的。

又看了一會兒,溫窈突然覺得屋裡越來越熱,但求知欲上頭,她並沒有太在意,隻把被子掀了,繼續看。

正盯著一頁研究著,容翦突然問她:“你喜歡哪個?”

溫窈並沒想太多,指著麵前的這一頁:“這個……”

說完,她又翻了幾頁,找到之前看過的地方,又指著一個:“還有這個……還有這個……”

容翦摟在她腰上的手收緊了些。

溫窈還沒察覺到不對勁,既然容翦問她了,禮尚往來,她也應該問一問才對,於是她抬頭看向容翦,正想問他喜歡哪個,就見容翦正盯著自己,臉有點紅,氣息還不大穩。

她眨了眨眼,因為腦子有點遲鈍,沒能反應過來這會兒是個什麼狀態。

容翦低頭,在她臉側蹭了蹭。

溫窈被他蹭的有點癢,忍不住躲了下,不過就躲了一下,她就盯著他的眼睛,問他:“你喜歡哪一個?”

容翦:“……”哪一個都喜歡!哪一個都想跟她嘗試!

雖然知道她還醉著,容翦怕嚇著她,還是把真實想法壓了回去,隨口說了幾個她剛剛說過的。

溫窈衝他眨了眨眼:“想不想試試?”

容翦:“………………”

他清楚地感覺到,他的理智在消失。

見他不說話,溫窈湊近了些,小聲問:“不想嗎?”

容翦快瘋了,他用最後的理智,穩住嗓音:“你想試哪一個?”

溫窈說了一個。

容翦大腦都是空白的,她說的每個字他都聽到了,也聽清了,但組合在,一起,卻是一片空白。

未免她失望,他稍稍鬆開她,很艱難地翻冊子,去找她剛剛說的那一個,剛翻到地方,他睡衣裡領便被一雙小手拽住了。

他還沒反應過來,她便拽著他的衣領,把他拽到了她跟前。

兩人距離突然拉得特彆近,都能感覺到彼此的呼吸,容翦以為阿巒是還有什麼要求,便勉力保持清醒看著她。

這個樣子的容翦分外可愛,純情中帶著外放的情、欲。

她在他唇上輕輕親了下,用氣音,輕笑著道:“彆看了,我教你……”

容翦:“……”

他從未見阿巒這般笑過。

眉眼濃情,妖冶昳麗。

大概隻有那麼半瞬的間隙,他就徹底瘋了。

許是剛剛看的冊子,兩人‘探討’間,有了全新的心得體會,也可能是兩人都吃了酒,興致比較好,適當給兩人調解了一下,又或者是,有了頭一次的失敗體驗,這次終於在反省總結中有了全新的進步。

或者,就是恰好夜正濃,情意堆積到了。

這一夜,兩人都很瘋。

花樣百出。

百樣花出。

昭陽宮的燭火燃了一夜。

溫窈繼被親暈後,在同一天又達成一項成就。

她是徹底失去了意識。

最後沐浴,換被褥,她都一點兒感覺都沒有,睡得特彆特彆沉。

抱著她清洗完,又回到榻上,容翦臉上全是饜足的笑。

阿巒終於不嫌他技術爛了。

其實都不用聽她嘀咕,隻從她的反應,他就能感覺到。

這種體驗,是前所未有的,更是讓他魂飛魄散的。

他喜歡這樣,喜歡兩人一起,不單單是生理上的滿足,還有心理上的滿足,那種天大地大,這世間終有一人同他一直一起的滿足感。

他閉著眼睛回味良久,最後才摟著她沉沉睡去。

第二日,他起身準備上朝時,剛穿戴整齊要走,阿巒竟是被他吵醒了,迷迷糊糊探出頭看他:“要上朝了麼?”

容翦走到床邊,食中二指蹭了蹭她的臉:“嗯,你繼續睡,下朝後來陪你。”

溫窈困得眼睛都睜不開,嘟嘟囔囔道:“聽宮人說,祈元寺許願靈,我想去看看。”

她似乎很喜歡這種事情,之前上元節,就拉著他去了一趟城裡的寺廟。

容翦想了想,今兒應當沒什麼事,便道:“等下朝,我陪你去。”

溫窈在他掌心蹭了蹭:“不用,我帶著秋文,多帶幾個宮人就好,離得近,一會兒就回來了。”

瞧著她脖頸的痕跡,他想了想,便道:“行罷,讓陳典跟著。”

溫窈迷迷糊糊嗯了一聲,便又睡了過去。

看她這樣,容翦輕笑了聲,給她拉上被子蓋好,臨走前,特意囑咐了秋文,這才去上朝。

今兒朝事確實不多,下朝後,容翦又去了趟藏書閣——阿巒似乎對這些很感興趣,但又挺不好意思開口,找宮人去找,讓她知道了,估計又要害羞,他便自己去藏書閣親自尋了幾本珍惜孤本。

拿著新尋的幾本冊子,從藏書閣出來,他先回了趟昭陽宮。

自打阿巒搬進昭陽宮後,他就不怎麼回承乾宮了,他的一應物什也都搬去了昭陽宮,每日差不多是議政殿、禦書房、昭陽宮,三點一線,承乾宮幾乎空置了。

換了和上次出宮時差不多的服飾,正打算去接阿巒回宮,馬車剛走到宣武門,便收到了陳典的急報和一紙手信。

‘溫嬪娘娘不見了’,這是來人的原話。

那手信上,是阿巒親筆寫下的:

我走了,保重。

作者有話要說:容翦:…………(σ`д′)σ

腦袋探出水麵的紅鯉魚:啥?容十狗他老婆跑啦?那我怎麼辦呀!我馱人技術不白練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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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得早,腦袋我拿走了,麼麼(づ ̄3 ̄)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