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上去收拾一下東西,冬令營還有好多東西要準備。”
他主動給他們騰地兒,讓他們倆單獨相處。
墨竹看兒子一溜煙地上去了。
席銘:“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想問我?”
他喝了一口水,在她身邊坐了下來。
墨竹:“你知道?”
“從我一進門,你就一直看著我,我能不知道嗎?”
嗯,她的確好像表現得很明顯。
“席銘,你是從什麼時候認識我的?”
墨竹思來想去,問了這麼一個問題,這個問題,方便捋順她的思路。
其實以前在學校的時候,席銘就是隔壁班的學生。
墨竹當然是認得他的,但以席銘的性子,都不知道有她這麼個人。
他說:“2012年的某一天,我記得那天晚上下雨了,我在教學樓的走廊裡避雨。你忽然走過來,主動和我搭了話,說你是從2032年穿越過來的人,是我未來的老婆。”
如果一個人突然跑過來對你說,我是你未來老婆,估計沒人能淡定。
第一反應,大概是你瘋了。
墨竹說:“也就是說,你在走廊外麵見到38歲的我了?”
“嗯。”
“我會不會很醜啊?”
“不會,你很漂亮。”
“可是你隻有十八歲,我那時候都三十八歲了,再怎麼看起來年輕,也看得出比你大,彆人看到我們倆在一起不會很奇怪嗎?”
墨竹還想過,之前席銘怎麼會覺得他們倆在一起,因為年齡差擺在這,可能會被人指指點點,還問她怕不怕。
現在這種情況降臨到自己頭上,她好像又可以感同身受了。
她那時候都38歲了,席銘才18歲,彆人大概率會覺得她是一個包/養男學生的富婆。
席銘聽到她的話,啞然失笑。
“這麼快,就想著我們倆在一起了?你該不會覺得拋出一個“未來老婆”的旗號,我就輕易地相信了吧?”
當時他還以為是那個詐/騙/團夥,想出這麼高級的詐/騙/手/段。
未來老婆這種事,誰會相信?
“也對。”墨竹又追問了一句,“你該不會報警把我抓起來了吧?”
席銘說:“我當時有想過把你送到八院去。”
八院,是本市最著名的精神病院。
“你不會真的送我去精神病院了吧?”
“沒有。”
還好他沒有,不然他就沒有老婆了。
墨竹鬆了口氣,還好,不然她也太慘了。
那這麼看來,2012年的確應該是有很多事情變化了,至少,席銘應該不至於再把她當陌生人,她不再是那個無名之輩了。
如果還有其他變化,等回去就知道了。
席銘看她頓悟的樣子,還貼心地問了一句,“怎麼樣,你心裡的問題想通了嗎?”
“嗯,想通了。”墨竹對上他的深黑色的眼,在燈火下,極其璀璨,“你不用再給我透露其他的東西了,很多事如果提前知道了,就沒什麼意思了。”
“好。”
“阿姨在做飯,你要不先洗個澡,洗完剛好可以吃飯。”
“好。”
席銘拿了自己的衣服,去洗澡了。
她需要一點時間,去消化剛剛得到的巨大信息量。
墨竹打開了電視,在客廳吃著葡萄,還在想剛剛他對自己說的一切。
晚上的時候,席銘很自覺地把自己在客房裡的東西,又搬了回來。
墨竹坐在梳妝台上,一邊玩手機,一邊吃蘋果。
她頭上紮著一個可愛的兔子耳朵,席銘坐在床上看雜誌的時候,偶爾看過來,這樣一個未成年少女居然是他老婆,他都要覺得自己在犯罪。
不過,他也不會對她做什麼不合時宜的事。
以她現在的年齡,並不合適。
此時學渣小團體的群裡,已經炸開了鍋。
大家都在討論冬令營的事,席臻會參加,已經讓學渣小團體們驚掉了下巴。
去這種以學習為主的冬令營,可不像席哥的風格。
“老大,你是不是被竹姐家暴了?”
“席哥,你是被竹姐打傻了吧!”
有這時間,還不如躺在被窩裡。
席臻躺在床上,看到群裡的損友們,翻了翻白眼,一隻手飛快地打著字。
騎上我心愛的小摩托:“我這是愛學習,怎麼,你們有意見。”
當席臻說出這種話的時候,其他人都一片“你就繼續瞎扯淡吧”,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席哥居然主動要學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