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蘇文卿醒來的時候驚奇地發現謝世安竟然還沒有走,她微微撐起身,想拉開床帳看看外麵的天色,結果手還沒從被窩裡伸出來,就被謝世安給摁了回去。
謝世安閉著眼睛,摟著蘇文卿的手有一搭沒一搭地繼續幫她按摩腰脊,聲音慵懶中帶著幾絲沙啞,“還早,再睡一會兒。”
蘇文卿見窗外已經日上三竿,不由好奇道:“你不用進宮嗎?朝廷的事情就忙完了?”
謝世安將亂動的人重新摟進懷中,懶懶地道:“讓他們先吵幾日,等他們吵完了吵不動了我再去,反正還有幾日的婚假。”
蘇文卿享受著謝世安的推拿,感覺腰背輕鬆,絲毫沒有酸痛,“手法不錯啊,特意學過?”
謝世安腦海中閃過幾段被他爹謝晟毫不留情吊打的童年情景,手頓了頓,語焉不詳地“嗯”了一聲。
蘇文卿回想起舊事,無比惋惜,“早知道你手法這麼好,當日我被淑妃娘娘罰跪遇到你後就應該讓你幫我按按,哎,那樣的話後麵也能少受好幾天的罪。”
謝世安無聲地睜開眼睛,當日他的身份,莫說推拿,就連扶她一把他都沒有立場,他知道蘇文卿是在開玩笑,可是他卻依然心疼,然而過去的事情說再多也是無意,他揉了揉蘇文卿的腦袋,默默下定決心,以後再也不會了。
蘇文卿隻是隨口一提,她的注意力很快就被自己轉移了,她抬頭道:“對了,我們好像還一直還沒有去給你父親和母親敬茶。”
謝世安對“父親和母親”前麵的這個“你”字非常不滿意,但是他也沒有強行糾正,隻是下意識地加重了幾分抱著蘇文卿的力度,“無妨,他們也不在意這些禮節,晚上用膳的時候一起敬吧。”
蘇文卿點點頭,想到了些什麼,突然笑了出來。
謝世安:“怎麼了?”
蘇文卿笑道:“我隻是在想,傳言果然都是假的。”
謝世安明白蘇文卿的意思,他的眼神添加了幾絲笑意,“規矩禮節都是做給外人看的,在自家人麵前,自然是怎麼舒服怎麼來。”
謝世安頓了頓,他下巴抵在蘇文卿的頭上,“我希望你也能將這兒當作是自己的家,難過也好,生氣也罷,都無需掩飾,不用在乎那些繁文縟節,做所有的事情都可以用你覺得最舒服的方式。”
蘇文卿反手捏了捏謝世安的手,“嗯,曉得了。”
謝世安一看蘇文卿的反應就知道她壓根就沒有將這句話放進心裡,蘇文卿不是一個很複雜的人,比起官場上那些“九曲回腸”的人精,蘇文卿的喜怒哀樂很多時候一眼就能被看透,但是即使他能看懂她的情緒,她卻依然給他一種飄忽不定的感覺,就像是她時刻都做好了隨時打算離開的準備。
謝世安眼神暗淡了幾分,他親了親蘇文卿的頭發,告訴自己要慢慢來。
蘇文卿突然拉開了一點距離,她抬頭看著謝世安,“其實我有一件事情一直百思不得其解。”
謝世安:“嗯?”
蘇文卿:“你還記得春宴期間我們第二次遇見那次嗎?”
謝世安心中拉起一根警戒線,他不動聲色地“嗯”了一聲。
蘇文卿眯著眼睛盯著謝世安,“我一直想不通,你既然能點穴,完全可以將我弄暈後編一個我突然暈倒的借口,為什麼一定要踢我下水呢?”
謝世安:......嘖,出師不利......
謝世安一本正經地解釋道:“睡穴和昏倒畢竟不儘相同,突然昏倒這種理由雖然可行,但也容易引起懷疑,落水後受驚昏倒合乎常理,一般人都不會再深究。”
蘇文卿望著謝世安的眼神中充滿著疑惑和懷疑。
謝世安坐起身,神色不變,“方才我突然想起來,父親他過兩日就要回南方巡鹽了,也不知道他晚上還有沒有彆的什麼事情需要處理,所幸現在我們都在,要不然我們二人中午去他們那邊一起吃個飯?”
蘇文卿本能地懷疑謝世安在轉移話題,但是看見他一臉正兒八經的模樣,又覺得是自己小人之心了。
不過蘇文卿也不是一個喜歡揪著過去事情不放的人,她見氣氛正好,二人又相談甚歡,決定趁著換衣服這段時間和謝世安好好談談蕭昀的事情。
有道是問題不能拖,因為百分之八十的狗血劇情都是“我不問,你不說”造成的結果。
作者有話要說: 咳,我們先忽略車的問題啊……唔,昨天那章感情這塊我是不是有點沒有處理好?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