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中落單被捉,讓本就惜命的蘇文卿不得不重新考慮自身的安全問題,她向謝世安的護衛詳細打聽了一下拓跋力盧的武功路數,然後在一係列聽不懂的術語中悲傷地發現一個悲慘的真相,那就是如果拓跋力盧想動真格,除了謝世安,謝府這些身手數一數二的護衛們可能也是護不住她的。
明白了這個事實的蘇文卿將“閒園”暫時交給了盛夫人,自己閉門謝客,重新過起了深居簡出的生活。
錢有命重要嗎?
不缺錢的蘇文卿暫時覺得還是命更重要一點。
在府中憋了四天的蘇文卿終於熬到了謝世安休沐,她坐在飯桌前一臉討好地替謝世安夾了一塊魚肚皮上的嫩肉,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見謝世安似笑非笑地問道:“怎麼了,有事要求我?”
蘇文卿挫敗的同時給謝世安投去了一個鄙夷的眼神,“什麼叫‘求’,你自己品品,‘求’這個字用在我們倆個之間合適嗎?”
謝世安從善如流,“不知道我有什麼能為夫人效勞?”
蘇文卿滿意了,她“咳”了一聲:“那什麼,我明日想回一趟蘇府。”
謝世安愣了愣,“回蘇府?”
蘇文卿:“我有點事情想去找一趟我大姐姐。”
謝世安也沒問為什麼,他點頭道:“行,明日我和你一塊回去。”
翌日午膳過後,蘇文卿和謝世安才出門,就看見一個十七八歲穿著輕甲的少年騎馬在謝府門口停下。
他輕甲下麵是一身勁裝,身姿挺拔如蒼鬆,一雙星目與謝世安有三分相似,整個人透露出一種少年人的朝氣,就像是書中寫的那些“會挽雕弓如滿月”的少年將軍。
他摘下帽子,露出一四顆小虎牙,笑容如驕陽,翻身下馬,單手摟住謝世安在他背上捶了幾下,“大哥!”
謝世安眉目間露出了幾分真心的驚喜:“不是說後日才能到嗎?”
“日夜兼程,”謝霽退開了幾步,露出一口整整齊齊的白牙,回頭看了一眼門外的車馬問,“你們這是要出門嗎?”
“對,”謝世安點頭道,“陪你大嫂回一趟蘇府,你先去和你大伯母打個招呼,她很久沒有見過你挺想念你的。”
謝霽:“行,那我等你晚上回來再說,”
蘇文卿望著謝霽的背影笑道:“這就是你和我說過的你堂弟謝霽?”
謝世安扶著蘇文卿上車,眼神中帶著點欣慰,“嗯,他這幾年在北疆,難得見一麵,一直都是書信聯係,沒想到都長這麼高了。”
蘇文卿隨口誇道:“長得還挺帥的。”
謝世安腳步一頓,欣慰的笑容逐漸僵在臉上。
蘇文卿疑惑道:“怎麼了?”
謝世安:“我想起點事,你等我會兒。”
謝府內,謝霽還沒有走兩步就被謝世安勾著肩膀拽了回來,他開心地笑道:“大哥你怎麼回來了?正好我還想問你呢,我住哪兒?還是原來的房間嗎?”
謝霽原來一直住的房間離謝世安的房間就十步之隔,謝世安想也沒想就否決道:“謝家在西街街尾有一處私產,你和你大伯母打完招呼後就收拾東西去那裡住,晚上我找時間過來。”
“???”謝霽一臉懵逼,“你特意把我從北疆叫回來不就是為了保護伯母和大嫂嗎?西街離這裡這麼遠,出事我怎麼能趕得上?”
蘇文卿看見謝世安與謝霽倆人勾肩搭背地不知道在說什麼,她撐著腦袋感慨,兄友弟恭,嘖,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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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府,和謝世安給蘇俞和老太君請完安後,蘇文卿就溜去了蘇錦笙那裡。
蘇錦笙看見蘇文卿有一絲驚訝,畢竟她這個妹妹對她向來保持的是能避就避的態度。
蘇文卿眼尖地瞧見蘇錦笙戴在手腕上的翡翠玉鐲換成了一個和田紅玉製成的蓮狀手鐲,她滿腹的草稿頓時被八卦之情給占據,原著中那支紅玉蓮狀手鐲不是五皇子蕭昀送給蘇錦笙的嗎?蘇錦笙現在帶著?所以他們這是......?要成了?
蘇錦笙掃見蘇文卿詭異的目光,她不留痕跡地將衣袖往下放了放,“妹妹一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今日怎麼有空來找我?”
嘖,戀愛中的女人果然不一樣,蘇文卿感覺蘇錦笙對她的態度都好上了不少。
蘇錦笙被蘇文卿宛若姨母般的笑容笑出了一身雞皮疙瘩,巨大的精神壓力讓她不得不放棄“敵不動我不動”的戰略,主動地打破了沉默,“聽聞妹妹前幾日身體不適,看妹妹的臉色想必已經有所好轉?”
嘖,看看,都會關心她的身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