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似曾相識?恭喜您抽中偽裝魔法!再補買40%章節即可解除。結果還不等她一針一線把碎成渣渣的心縫補好,她的眼皮就被一雙滿是褶皺的手給撐了開來,命運之神不允許她無視自己辛苦編寫的命運之歌,強迫她睜大眼睛好好看著自己千挑萬選的白胡子王子將如何吻暈她。
那張滿是皺紋的臉越貼越近,蘇文卿把心一橫,吻就吻吧!三十年之後又是一條好漢!
白胡子王子渾濁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她的眼睛,其專注程度讓蘇文卿覺得她不是一位需要被吻的公主,而是一具需要被解剖的屍體,蘇文卿看著他的臉越離越近,終於在兩張臉近得能看清對方眼角中眼屎的距離的時候忍無可忍地一掌推開了白胡子王子,坐了起來。
“夠了!我不需要了!我選擇被千刀萬剮!”
蘇文卿吼完看著自己舉起來的雙手愣了一下,她心中激動地將自己從頭到腳摸了一遍,她能動了!她能說話了!她能控製自己的身體了!!
“哎呦,劉太醫,劉太醫你沒事吧,還不快點把劉太醫扶起來!”老婦人滿臉焦急地指揮著丫鬟將四腳朝天的白胡子王子從地上扶了起來。
劉太醫?原來是太醫麼?這就有些尷尬了……
“文卿你彆嚇祖母,你怎麼了?”老婦人的聲音中充滿著關切和憂恐,“你方才說什麼?是有哪裡不舒服麼?”
蘇文卿立即將命運之神王子都拋在腦後,雙手緊緊地抓住老婦人的手,“蘇錦笙,不,大姐姐呢?”
老婦人安慰道:“彆擔心,你父親已經罰她跪祠堂思過去了。”
蘇文卿急道:“思什麼過啊!她是無辜的,是我自己跳下去的!”
屋內一時間落針可聞,丫鬟小廝皆低著頭將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中年男人臉色微沉,聲音夾雜著怒氣,“文卿!你怎麼和祖母說話的?!”
老婦人轉頭一邊心疼地擦著眼角的淚一邊對中年男人怒罵道:“你彆凶她!文卿這樣子明顯就是落水受驚,你是想讓她變成李家那個瘋姑娘一樣麼?出去!你給我出去!你這個當爹的不心疼讓我老婆子來心疼。”
中年男人被罵得一臉訕訕,“母親,我不是這個意思,她是小輩,她再怎麼樣也不能對您出言不遜啊。”
中年男人見老婦人氣得雙手顫抖,生怕她氣出什麼毛病,急忙識時務地恭敬道:“好好,兒子這就出去,文卿這邊就辛苦您照顧了。”
老婦人甩了個臉色給中年男人,直到他出去都沒賞他一個眼神。
蘇文卿剛剛那句話脫口後也發現了不對,書中的蘇文卿兩麵三刀,在她祖母麵前一向聽話乖巧,是絕對不會用這樣語氣和她祖母說話的,她略一沉吟,捏著嗓子嬌滴滴道,“祖母,大姐姐真的是無辜的,真的是我自己跳下去的,您把大姐姐放出來吧。”
老婦人歎了口氣,“祖母懂,祖母知道你聽話,但人都需要為自己做過的事情負責,你不用幫你大姐姐說好話,這次不給她一點教訓,她以後會變本加厲。”
蘇文卿急道:“真不是她...”
老婦人一邊安慰著一邊對旁邊伺候的丫鬟使了個眼色,“祖母知道你也累了,先休息一晚,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
休息一晚?這話的意思豈不是要讓蘇錦笙先在冰冷的祠堂跪一晚?
月黑風高最適合黑化......
蘇文卿狠狠打了一個寒顫,“祖母...祖母...”
“小姐,小姐你睡睡吧,有什麼事情明日再說。”
蘇文卿在身旁兩丫鬟的武力壓迫下眼睜睜地看著“生機”身不由己地跟隨著祖母離開了房間,一邊走還一邊時不時地含情脈脈地回頭看她一眼...
蘇文卿狠狠地剜了身旁倆個壓著她的丫鬟一眼,這些都是拆散她和“生機兄”的壞人!
老婦人出了房門滿眼憂心地向裡麵望了一眼,向身邊跟著出來的劉太醫詢問道:“劉太醫您直說吧,文卿這是怎麼了?老婆子我受得住。”
劉太醫摸著他雪白的山羊胡,麵色沉重地搖了搖頭,“膽是六腑之一,與五臟中的肝相通,令孫女驟然落水,受驚過度,肝膽兩氣失調,現已有輕微癔症,怕是不太好啊。”
老婦人心漏了半拍,聲音顫抖,“可...可會像李府那四姑娘一樣?”
劉太醫寬慰道:“老太君過慮了,令孫女雖然有時胡言亂語,但是老夫瞧她神智還算清楚,瘋應該不至於,這樣吧,先按我開的藥方抓藥,三天後我再來瞧瞧。”
老婦人千感萬謝,親自將劉太醫送至蘇府門口。
伺候了老太君一輩子的孫嬤嬤在一旁安慰道:“三小姐有您的福氣護體,一定能平安度過這一關。”
老太君滿麵愁容地看著劉太醫的馬車漸行漸遠,“當年李家那四姑娘不也是這樣,落水,癔症,胡言亂語,然後就瘋了...“
老太君歎了口氣,接著道:“你吩咐下去,說三小姐落水受驚,讓下人們都小心伺候,不管三小姐做什麼都不準當著她的麵表現出什麼異樣,若誰衝撞了三小姐,蘇府就留不得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