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2 / 2)

鬱月:“有問題?”

孟金寶:“沒有沒有。”

怎麼會沒有問題?問題大著!

修真界門派,按規模分三種:派、宗、仙宗。

諸如追雲派,至少有三千名弟子,且至少有十名元嬰期坐鎮。

而宗的要求,要比派嚴格,弟子一般都要上萬,不止要有元嬰,還要有分神期大能坐鎮,比如寒劍宗。

說完派、宗,才到“仙宗”。

隻有有大乘期坐鎮的宗門,才敢用“仙宗”二字,比如金雷仙宗、衡山仙宗、霄雲仙宗等。

這些,可是鼎鼎有名的修真大宗,飛升之輩無數,資源巨多。

孟金寶不能理解,他們這就一小破地方,成天壓榨人,還好意思用仙宗兩個字。

要不要臉啊。

鬱月倒是很滿意:“那就行嘛,有問題就提,我這兒可是非常人性化的。”

三人:“……”

他們敢提嗎?

鬱月看出這三人,心思各異。

不過原主虐待他們好幾年,短時間內,要重建信任,根本不可能。

當然,她沒打算重建,她的任務是磋磨他們,早完成任務,還能早退休呢。

說起任務,今天是原主原定的,抽取陸空雪修為的日子。

不過,鬱月不愁修為。

何況這具身體遭的因果夠多了,整點好事做吧,免得大彆野還沒拿到,把自己弄死了。

“跟我來大殿。”

撂下這句話,鬱月轉身離開宗門門口。

鬱月花幾天時間,研究歸元丹,還通過玉牌上登仙閣書庫,交十個靈石,查閱不少資料。

是藥三分毒,這玩意兒的副作用,會堵塞筋脈,吃太多不及時疏通,會封閉筋脈。

陸空雪吃了整整三年,筋脈鐵定被堵得差不多。

果然,鬱月探了陸空雪的筋脈,發現隻剩下一點通道,能讓靈力通過。

就這樣,他還能修煉,真不愧是天才。

已經這種情況,不破不立,乾脆把所有筋脈都堵上,再尋找突破的機會。

要一次服用三顆,才能徹底封住筋脈。

她拿出三個歸元丹,丟給陸空雪,說:“吃吧。”

一次三顆?

彆說陸空雪,孟金寶和李沂都不由一凜。

陸空雪抿唇:“師尊,抽取修為一顆就夠。”

到如今,一顆歸元丹,足以讓他感受割肉剔骨般的疼痛,一口氣吃三個,他知道自己撐不住。

鬱月:“讓你吃就吃。”

陸空雪額角跳了跳。

他閉上眼睛,將歸元丹放入嘴中。

刹那,他袖口的雪白肌膚,突兀浮出幾道青筋,額角逐漸冒汗。

就連向來和他不對付的孟金寶,都低下頭,不忍看。

忽的,鬱月說:“張嘴,我看看全吃沒。”

陸空雪:“……”

少年縱使不甘心,喉結又往下咽了咽。

下一刻,他雙眼泛紅,渾身在歸元丹的壓迫下,爆發出一股靈力——這是他身上僅存的靈力。

這之後,他就不能用靈力。

受心境波動,他閉著雙眼,周身靈力激蕩,狂風拍得大殿門窗簌簌作響。

鬱月立刻看出來:“你們大師兄要暴走失控了,快壓一下!”

這也是她把老二老三叫過來的緣故,關鍵時刻搭把手。

孟金寶反應倒挺快,雙手結清心咒,朝陸空雪打去,卻被靈力掀翻摔倒在地。

見狀,鬱月引導靈氣,裹住陸空雪,防止他因痛自殘。

大概半炷香,等陸空雪鎮靜,他吐出一口近乎烏黑的血,臉色蒼白如紙,一動不動。

鮮血濺到孟金寶袖子上,嚇得他往後爬:“他他他,他死了?”

鬱月甩甩袖子:“沒事。”

說完,她也吐出一口血,擦擦下巴:“你看,我也吐血,也沒出事。”

孟金寶:“……”

鬱月丟給孟金寶一個恢複符咒,說:“你看著他點,我去找人。”

孟金寶:“?”

找什麼人?

他環顧四周,突然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李沂不見了。

他用力錘地:“娘的!”

這小子,跑得比耗子還快!怎麼沒提醒他也可以跑呢,太過分了!

而另一邊,李沂飛速地竄出宗門。

在陸空雪咽下第三顆歸元丹時,他發現,絕無僅有的,逃離鬱月的機會來了。

他們三人,不是不想離開這破地方,但被鬱月用師徒契約製約,跑不掉。

陸空雪吃下三個歸元丹後靈力暴走,會導致他自己契約短暫的無效。

而鬱月為省事,用的是聯合契約,她一個主契約,契約三個徒弟,陸空雪的契約變動,也會讓李沂身上契約暫時失效。

所以,意識到陸空雪暴走時,李沂毫不猶豫,吞下他準備多年的隱息丹,衝出宗門。

什麼破隨意仙宗,它就是叫隨意升天,都與他無關,他要回去找妹妹。

兩年前,從家仆口中,聽聞同胞妹妹失蹤,李沂私自離開當時的門派。

沒成想被鬱月抓住,就這樣,蹉跎兩年。

好在他足夠隱忍,皇天不負有心人。

李沂在腳上貼風符,速度飛快,眼看腳下群山後退,頭頂青天白雲,他漂亮的眼瞳裡,難得露出點快意。

但是下一瞬,他麵前驟然出現一道結界屏障!

李沂腳步刹住。

是誰?是鬱月嗎?

不可能,他明明吃了隱息丹,以鬱月的修為,不可能這麼快找到他。

何況,他敢肯定,她人還不在,又如何能像元嬰一樣,能遠距離設結界?

這一定是巧合。

他立刻換方向,然而,結界如長眼,“刷”的一下,又如一堵牆,攔住他的去路。

緊接著,李沂的四麵八方,都被結界擋住,無處遁形。

頓時,冷汗爬滿他的後背。

而直到一刻鐘後,鬱月才慢悠悠趕過來。

這是她第一次嘗試結界。

雖然有原主的記憶,實際做起來,感覺還挺不一樣。

而結界中,李沂神色難掩頹靡。

鬱月站他麵前,問:“你知道你為啥跑不了嗎?”

李沂眼中難掩恨意。

在他的計劃裡,此時鬱月應該找不到他,而不是用結界囚他如籠中鳥。

他也想知道,自己為何失敗。

不顧以前的謙遜偽裝,他問:“為什麼?你莫不是妖女,修習了什麼妖術?”

便看鬱月低頭,神神秘秘:“或許,你聽過一個咒語?”

李沂:“?”

鬱月:“他逃,她追,他插翅難飛。”

李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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