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錢的感覺就是不一樣。
鬱月買了大堆改善宗門生活質量的東西,還買了一個乾坤袋,把所有東西裝進去,免得累壞提東西的柔弱的大徒弟。
剛拐過街角,一個小童跟上來。
小童討好地笑:“這位仙長,今日可花了許多的靈石?”
鬱月:“是的,所以沒有剩餘的靈石給你了。”
小童連忙說:“仙長,我不是來跟您要靈石的,是您看著臉生,不常來銀泉吧?既有這麼多錢,可有很多處快活地方呢!”
鬱月倒好奇了:“什麼快活地?”
小童把他們領到輝煌氣派的金銀台前。
鬱月摩挲著下巴,問陸空雪:“嘶,這兒,是不是挺熟悉的?”
陸空雪:“……”
小童一拍手掌,說:“仙長慧眼,金銀台在好幾個仙城都有的,很是消遣娛樂,大家都愛來玩。”
鬱月咂摸著,問:“可這兒沒什麼人啊?”
小童年紀小,臉色藏不住:“呃……”
作為銀泉仙城最大的賭坊,金銀台最不缺修士光顧,但自從出現搶靈石案,就變得門可羅雀。
不得不雇傭多個托,去坑臉生的人。
還沒等小童說完話,卻聽不遠處的巷子裡,傳來幾聲怒罵。
鬱月和陸空雪摸過去。
便看追雲派的大弟子,洪飛,在扇另一個修士巴掌:
“沒靈石?沒錢你進金銀台乾什麼?你以為金銀台是人人都能進來的?”
那修士不服:“我隻是進去看看,我又沒賭!”
洪飛說:“你進去後,那些美嬌娘給你端茶倒水,小童隨你使喚,不都要錢?進來就看看,哪有這樣的好事?”
洪飛最近很鬱悶。
打那天他身上靈石袋被搶後,就事事不順。
師父也提出,寒劍宗有意讓彆的宗門來接管銀泉仙城,讓追雲派避避風頭。
退出銀泉之前,他還撈一筆再走,也隻能通過金銀台,但進金銀台的都是些窮酸貨,沒一個拿得出超過一千靈石的。
晦氣!
他正要把火發在那修士身上,卻聽一聲喝:“住手!”
洪飛抬頭,一個俊俏的少年,步入巷中。
暗處,鬱月從乾坤袋裡掏出凳子,瓜子,還分了一把給陸空雪。
被扇打的修士如找到救星,連忙叫:“道友幫幫忙,我是無辜的啊!”
俊俏少年皺起眉,對洪飛說:“難怪追雲派管不了銀泉,哪有你們這麼為修士做事的。”
洪飛:“你又算什麼東西?”
少年也不和洪飛廢話,拔劍出鞘,洪飛迎戰。
洪飛是築基初期的修為,少年是中期,何況少年經常靜心閉關修煉,不似洪飛成天摻雜凡務,不過兩三下,就把洪飛打趴下。
頓時,洪飛幾個跟班都上了,那被扇打的修士卻借機遁走,隻留少年應付洪飛。
倒是他能耐不俗,兩三下,又把洪飛和一眾跟班乾趴了。
鬱月點評:“不錯,劍心很穩。”
陸空雪盯著他的劍法,也產生幾分切磋的興致。
但他如今筋脈還封閉著,能不能恢複尚未可知,他垂下眼睫。
少年眉目驕傲:“怎麼樣,你服不服?”
洪飛從地上爬起來,咳嗽兩聲:“你是築基中期,我才初期,我不服!”
少年還真被為難住。
洪飛說:“不如你隻用一隻手,我們再對決一次!”
少年點頭:“如你所說。”
他把手背到身後,洪飛卻說:“我如何信你隻用一隻手?我這裡有個法器,能固定你一條手臂,隻有你用了我才信。”
少年:“用就用!”
然而,等少年把法器用上,洪飛卻一笑,周圍那些跟班都圍過來。
少年:“不是說好的一對一嗎?”
洪飛笑了:“誰他娘跟你一對一呢,你是什麼蠢貨嗎,這種話你也信?”
“你!”
少年想要掙開法器,結果法器纏得更緊,而他身上的靈力,也被法器限製住,竟然沒法發揮十成。
洪飛說:“本來心情就很煩,是你自己到我麵前惹事的。”
他揮揮手:“打他!”
少年急了:“我是寒劍宗門下弟子,你敢?”
洪飛捏著嗓子:“我還是你洪爺爺呢,怎麼不敢?”他可從沒在寒劍宗見過這號人。
幾個跟班過去,拳打腳踢,少年雋秀的臉蛋一下被打成豬頭。
陸空雪攥攥拳頭。
若不是他現在無半分修為,或許,也不會坐視不管吧。
誠如他一直想,若有人知曉陸家滅族慘案,能出手阻止就好了。
他閉上眼睛,不忍再看,卻聽鬱月歎口氣:“多好的孩子啊。”
他正要以為鬱月惋惜少年遭遇,乃至出手相幫,卻聽她嘀咕:“乾嘛打他臉,都不好看了。”
陸空雪:“……”
把少年打趴在地,洪飛心情格外爽快,說:“你現在求我,我還能放過你。”
少年:“呸!”
洪飛被惹急了,抬起腳,對少年的手:“你若不求我,我就把你的骨頭踩碎!從此你就是個廢人,無法再持劍!”
少年眼瞳一縮。
他欣賞著少年臉上流露的些微恐懼。
可這一回,少年學聰明了:“我求饒,你也不放過我。”
洪飛哈哈大笑:“誰叫你多管閒事呢!”
最後一把瓜子,鬱月嗑完了,拍拍手中碎屑。
洪飛快意極了。
寒劍宗要收走追雲派在銀泉的權勢,這小子竟敢裝寒劍宗的人,那不怪他拿他出氣!
他抬起腳,對著少年的手,即將狠狠踩下去。
下一刻,少年腰間的劍,“嗡”的一聲出鞘,勢如破竹朝洪飛砍去。
要不是洪飛躲得快,那腳定會被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