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這孩子怎麼跑到靈力結界裡。
鬱月禦劍落在她麵前時,女孩一愣,驚呆了:“你,你從劍上下來?你是什麼人,是仙人嗎?”
鬱月:“我不是仙人。”
女孩:“?”
鬱月:“我是好人。”
女孩害怕了,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彆人理直氣壯自稱好人。
那肯定是壞人。
她後退兩步,又驚又恐:“我不小心闖入這裡,你不要殺我!”
可她這一步踩空,腳掌一崴,險些摔到山底下,卻一陣清風拂過,將她往回推,免於一場無妄之災。
她一時忘了害怕,隻有後怕,瞪大眼睛,訝然地看著鬱月:“你,是你救了我麼?”
真的是好人啊。
鬱月問:“你家住哪?”
女孩有點猶豫,還是答道:“坪陽縣。”
鬱月將劍丟到半空,自己先上去,又對女孩伸手:“上來。”
女孩愣了愣。
最終,她懷著激動與新奇,踏上鬱月的劍,下一刻,鬱月也不怕她暈劍,刷刷幾下,就把她放在坪陽縣入口。
女孩第一次禦劍,整個人都懵了,而她腦海裡,驟然多出一個聲音,都不奇怪了。
那個聲音提點她:“先彆管我是誰,你可以叫我係統,總之,你快拜眼前女子為師,機不可失,快!”
女孩十分莫名。
但看鬱月要走,她也想脫離困境,鼓起勇氣,抓住鬱月的袖子:“仙、仙長,我有一事相求!”
鬱月回過頭,笑眯眯地:“我不收徒。”
女孩:“欸?”
不愧是仙長啊,居然知道她想說什麼!
係統:嘖。
*
修真界,隨意仙宗。
日頭西斜,平平靜靜的一天,就要過去了。
孟金寶轉進鬱月的房中:“師父?”
沒看到人。
秦道直探頭,眼睛在廚房轉一圈:“師尊在嗎?”
也沒看到人。
兩人循著度蒙山,繞了一圈,四目相對:“你看到師父/師尊了嗎?”
答案當然是沒有。
孟金寶撓頭:“奇怪,今天快過完了,師父怎麼還沒回來?”
秦道直:“跟大師兄說一下吧。”
而陸空雪拿出玉牌,孟金寶:“玉牌也沒回應。”
秦道直:“師尊去哪了啊?”
李沂握著逐日,思索片刻,道:“師尊修為高,普天之下,沒人能為難師尊,或許出去散散心了。”
竇淵:“但是她從來沒有沒打招呼,突然消失的先例。”
秦道直:“會不會去衡山,找唐尊者了?”
李沂:“我問問。”
他到一旁去,用玉牌找李惜玉。
陸空雪目光掠過四周,定在小乖身上,說:“從我們營救裴君澤回來後,師尊就不在了。”
孟金寶:“可是有地瓜啊。”
鬱月去哪,一般沒人過問行蹤,但現在,突然沒有聲息,就算知道她修為高,幾人還是都麵露憂愁。
李沂和李惜玉聯係完,走來:“阿玉說,衡山沒有接到拜帖,不過有一點比較奇怪。”
那天,李惜玉回去後,衡山仙宗裡,有分神跟她打聽李沂的情況,沒多久,明鸞仙宗的胡古月,來打聽孟金寶。
包括那天,李珣應他師父的要求,找孟金寶切磋,是想了解孟金寶的資質。
李珣和孟金寶切磋的留影石,在幾個分神間傳閱。
他們在評判他的根骨。
李惜玉心細,打聽完消息,本來打算明天聯係隨意仙宗,李沂先找上來。
孟金寶搓手臂:“乾嘛啊,怎麼說得我好像一個地瓜,隨便被人打量。”
陸空雪也不快,說:“收拾一下,去拜訪衡山仙宗。”
竇淵:“不過,師尊也有可能在附近仙城,她最近常說,想去仙城的登仙閣換東西。”
陸空雪安排:“竇淵道直,去附近五個仙城找找,我、金寶、李沂去衡山仙宗。”
陸空雪三人,到衡山仙宗時,引路的弟子十分客氣:“宗主猜到諸位會來一趟,特命我在此稍後。”
陸空雪和李沂換了個眼神。
接見他們的,是王培天。
不是司徒慎扮演的王培天,是衡山仙宗本來的王培天。
處理完這最後的宗務,他要閉關衝擊分神後期。
初見這三人,根骨絕佳,還知道為自己師尊著急,他十分欣賞:“你們都是好孩子,不過,你們師尊畏罪潛逃了。”
李沂像聽到什麼笑話,“嗤”地笑了聲。
陸空雪:“你確定,是畏罪潛逃?”
王培天假裝沒聽出譏諷,隻說:“是的,你們或許不知道,在金雷仙宗的事情上,你們師尊也是共犯。”
孟金寶猛地拍桌:“我師父不可能畏罪潛逃,她連雷劫都敢挑釁,她的人生裡沒有‘畏’這個字!”
王培天:“……”聽他們說的,還挺自豪?
不顧緩緩裂開的桌子,孟金寶又問:“聽說唐尊者也還沒回來,就是被你們叫走的,你們是不是也把我師父關起來了!”
李沂攔住孟金寶:“關住師尊?他們沒那個能耐。”
雖然是大實話,王培天還是沒臉,一個分神被金丹這麼奚落,換平時,他早就發火了。
他臉色青了幾分,安慰自己天才桀驁,也是正常。
陸空雪適時插.入:“勞煩王尊者,告知我們始末。”
王培天本來接到宗門任務,說最好讓這幾個天才,對衡山仙宗產生“向往”,才和和氣氣的。
此時,他不願費口舌,丟下一個留影石,說:“知道你們不會信,證據在這。”
三人盯著留影。
這段留影,囊括鬱月和柳春風搭線的片段,後來,她從柳春風那裡取經,有戕害修士的細節,也有汲取修為的瘋狂舉措。
有些還是陸空雪、孟金寶和李沂,親身經曆過的,確實做不得假。
記起那時,受到的虐待與痛苦,孟金寶和李沂,神色凝重。
陸空雪合上眼。
王培天說:“如此道貌岸然、心狠手辣之輩,可配當你們師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