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的那些畫麵裡,江喬一開始並不是很耐心。因為同樣還算是幼崽的年齡,江喬當時又對著任何幼崽都帶著有色眼鏡,和團子們鬨彆扭或者團子們爭風吃醋、彼此打架的時候,直男江喬解決的方案永遠是一句:“彆鬨。”
一般他這麼說的時候,團子們無論鬨得多麼不可開交,都會乖乖地安靜下來。
哪怕到了後來,越來越熟悉,越來越親近的時候,“彆鬨”這兩個字,也從最開始的不耐,變成後來的略帶笑意的無奈縱容。
往往這個時候,團子們就知道,這是可以更親近麵前的這個青年的意思。
就算是撒嬌,也是被允許的。
無論是想要被揉腦袋,還是想要被順毛,或者是想要被摸爪子和耳朵,都不會被拒絕。
滾滾團子的腦子裡模模糊糊地出現了一個人影,莫名地,它知道那是此時正抱著的它、眉目帶著些冰雪融化般笑意的青年。
它失去過記憶,懵懵懂懂地醒來,它什麼都不記得,隻記得自己似乎要找什麼。
是很重要的寶物,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存在。
它總是很困倦,團子記得它似乎沉睡了很久,它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沉睡,因為它總是時刻處在困意之中,它隻知道,它好像是突然之間驚醒的。
若有所感,順著感覺翻山越嶺,跨越一個又一個大域,來到這裡。
然後,它就見到了江喬。
從此便再也無法從青年身上移開視線。
所有的困倦煙消雲散,像是清醒隻因他而在。
布偶幼崽看了眼滾滾團子,內心輕輕嗤了一聲。
它是留著所有記憶的,即便……記憶越美好,在漫長的等待裡,越是噬人心臟。
布偶幼崽將腦袋埋在江喬懷裡,不過這樣也好,少一個沒記憶,就少一個和他搶王。
先來一步又如何,笑到最後才是贏家。
抱著這樣傲氣想法的布偶幼崽並不知道,已經越來越多罪之主察覺到了不對勁。
貪婪和**正無所事事地挖坑種花。
短短幾天,他們已經種滿了快一個大花園了。
王喜歡花,喜歡可愛的東西。
他們已經夠可愛了,王還不來看他們,那就是因為他們做得還不夠好。
可是……
滿載期望而去,滿懷失望而歸,無心工作,又頹又喪。
但是罪之主們並不怪王,王一定是回來了,隻是在他們不知道的地方。
看上去像是自欺欺人,但若不是這樣,罪之主們甚至不知道自己該怎麼過下去。
他們本來就對這個世界沒有什麼留戀的地方,隻是王說,魔界需要他們。
所以他們才有了存在的意義。
貪婪和**兩個罪之主比鄰而居,雖然王還在的時候,大家誰也看不爽誰,然而王不在的日子裡,大家雖然還是彼此看不順眼,但也不會一見麵就劍拔弩張。
王不在,他們爭奪誰的寵愛。
兩個同樣又頹又喪的罪之主們剛好順路一起從托斯卡納回來,罪之主彼此對視一眼,打算放下過往的糾紛,一起拎著鏟子去種花。
種完又鏟,鏟完又種,罪之主們花園裡被摘下的花朵把托斯卡納裝飾得無比美麗,自己的域下卻仍是一片荒蕪。
就像是他們內心,隻有王存在的那個角落還帶著溫暖的光,剩下的依舊是漫長而難消的黑暗。
無聊的時候,自然也暗戳戳試圖打聽一下彆的罪之主的動態。
大家雖然都從托斯卡納回來了,但內心還是對王的歸來仍然抱著期望的。
表麵上大家都失望而去,其實都在監視著彆人的動態。
尤其是傲慢、嫉妒、懶惰他們。
從深淵重新蘇醒而來的魔族,相當於新生。
而所謂新生,也就是,他們可能會見到一個雖然沒有任何記憶,但是小小的,軟軟的,懵懵懂懂的一隻幼崽王……
光是想著,就想把王拐到自己的域裡,不讓彆的罪之主發現。
雖然一起種花,但是貪婪和**簡直表現得格外塑料,假惺惺地彼此試探後,又雙雙失望,兩個罪之主自然開始閒聊起彆的罪之主的八卦。
被重點關注的諾爾最近的消息格外讓人注意。
“你是說……嫉妒要舉辦魔後大典?”
貪婪翻了個白眼,“怎麼可能,它黏王黏成那樣,性子又格外難纏,他?舉辦魔後大典?”
**眯著眼睛,隨口道:“誰知道他呢,反正南域最近動作挺大的。”
他想著自己手下告訴他八卦時的興致勃勃的模樣。
“似乎是真的一見鐘情了。聽說對方還是個黑發金眸的大美人。”
副域主讚歎說。
因為王,魔界的審美就是黑金二色,這兩種顏色又格外稀少,擁有一個都讓魔覺得美,何況是二者兼備。
“黑發金眸?”貪婪皺眉,“諾爾這家夥在搞什麼?”
**卻關注另一點:“他怎麼會去傲慢的地盤?”
貪婪一愣:“……對哦,嫉妒和傲慢懶惰他們不是最合不來嗎?”
兩個罪之主彼此對視一眼,察覺到了不對勁。
另一邊,前去北域的薇婭有些遲疑。
她看了眼水麵,紅發紅眸的美人嬌豔如,帶著無比的豔色,很熟悉的一張臉,她看過無數遍,可是……
王從來沒有見過她這幅模樣。
王會認得出她嗎?
薇婭頓了頓,她攥了攥拳頭,眼神漸漸變得堅定。
不管那位會不會是王,她……
哪怕隻有千萬分之一的可能,哪怕是瞧上一眼也好。
薇婭最終還是變成了她曾最厭惡擬態——
一隻雪白的小倉鼠。
……這是為了王!
作者有話要說: 諾爾:先來不算什麼,笑到最後才是贏家!
罪之主們:你說的很對。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