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1 / 2)

“它們是誰?”

“不知道。”

“王認識它們……?”

竊竊私語。

竊竊私語。

同時被那麼多毛絨絨注視,黑大黑五感覺有點懵。

它們眨巴著眼睛,注視著它們的毛絨絨也眨巴著眼睛,氣氛一時變得格外的古怪。

江喬並不知道它們此刻仿佛日了狗和被狗日了一樣的心情,他拉了拉兜帽,碎發垂了下來,有些遮擋視線,偏偏現在是個毛絨絨爬架的他根本沒有辦法去弄,還是肩上的金花鼠和肥啾見了他的模樣,當即貼心地伸出下爪子幫他撇開碎發。

“王。”

金花鼠的聲音軟乎乎的,仿佛黏手的軟糖,眼睛水潤,小臉蛋胖乎乎的,見了此時搖著大尾巴的它,誰也無法想象這就是平日裡威嚴不可一世的貪婪之主。

“啾啾。”

黃色的肥啾不甘示弱,它小小的一隻,在江喬的肩上跳來跳去,毛色鮮亮,羽毛蓬鬆柔軟,像一隻被吹得鼓鼓脹脹的黃色氣球,挺著胖乎乎的小胸脯,完全沒有初見時眉眼桀驁、不把任何人放眼裡的模樣。

它撲騰著小翅膀,身體圓滾滾的,偏偏翅膀又嬌小,讓人懷疑這對小翅膀能否撐起它的重量,怕不是飛到一半就能從半空中栽倒下來。

肥啾翅膀太小,無法拂青年的發絲,它歪了歪腦袋,又羞澀地湊過紅色的小嘴巴。

青年看穿了兩隻的意圖,略帶嫌棄地止住它們:“彆動,就這樣。”

鬆鼠&肥啾:……

遺憾.JPG

黑大和黑五眼巴巴地看著他們的互動,心底莫名有些異樣,它們並不知道這種打心底不舒服的感覺叫做吃醋,但這並不妨礙它們看青年身上的那幾隻毛絨絨不爽。

這種心理讓它們瞬間精神了起來,連同數不勝數的毛絨絨看向它們的死亡凝視也讓它們生不起半點害怕。

似乎是察覺到了它們的目光,江喬終於把注意力重新投給了它們。

帶著烏泱泱毛絨絨而來的黑發青年神色偏淡,嘴邊的弧度若有似無,隻有望來的一雙金眸帶著點溫度:“這些時日麻煩你們了。”他道,聲音宛若夜間的涼風拂過竹林,“這些時間裡,有發生什麼事情嗎?”

*

“事情辦得怎麼樣?”

三頭魔犬趴在問話魔族的腳邊,頭顱耷拉著,但斯卡們都不敢看它,三隻腦袋有氣無力,眼睛卻不懷好意地眯著瞧地下的斯卡們,尖銳的牙齒,涎水滴落,將地板腐穿。

斯卡們一時間竟是不知道怎麼回話。

事情辦得怎麼樣?

它們自然是儘心儘力地去搞事了。

然而這並沒有什麼用。

消息放出去了,抹黑也抹了,但是那些魔族就像是被那個所謂的“王”下了什麼咒語一般,無論上一刻聊得還多麼好,下一刻它們還沒開始怎麼抹黑,對方就翻臉了。

“王英明神武,無所不能,你不要胡說八道抹黑王!”

斯卡:……

媽的。

它們不就是在抹黑嗎?

出師未捷身先死。

就算是傳聞裡和王關係最不好的傲慢之主的地盤裡,按理來說那些魔族應該是最好鼓動的,稍稍散布一些流言便能輕易讓流言擴散,結果那些魔族傲慢是足夠傲慢了,地盤裡甚至沒怎麼擺彆的罪之主地盤上都會擺著的花朵,談及王的時候,也是一副“謔,王算什麼,彆和我提王”的臭臉色,然而就是這些魔族,給了它們沉重的一擊。

它們不過是揪著傲慢與“王”的關係胡亂抹黑一些,這些魔族便黑下臉。

“王?王是你們能提及的嗎?”

“王好不好關你什麼事。”

“罵王,誰給你的膽子罵的,居心不良!”

“——你們不會是哪裡來的間諜吧?”甚至有魔族狐疑地眯起眼睛,“這種語氣……不像是新魔族,——舊魔族?”

氣氛瞬時變得古怪且尷尬。

挑撥的斯卡:“……不是,那、那什麼,聽我解釋——”

魔族:“解釋個鬼,給我去牢裡解釋吧。”

不等它們臉色大變,想要竄離,這些魔族便冷笑著將它們圍起來捉住,隻有一兩個見勢不妙逃了出來。

呸!

說好的北域的魔族最討厭王的呢?

明明挑撥的時候把傲慢之主誇了又誇,黑的是王的不公,比如對罪之主們的態度不一啊,其實更可能稱霸魔界名垂千古的是傲慢之主而不是王啊,沒想到這群魔族炸的點竟然像是不滿它們在黑王一般,可明明在談及王時它們表現得如此冷漠!

其餘域的魔族們更不用說,一個比一個癡漢,一個比一個腦子有坑,一起吹彩虹屁都能斤斤計較它們吹得更好和它們翻臉,開口黑,還沒黑兩句,就被憤怒的魔族舉報進了牢房。

——是的,魔族們甚至喪心病狂到特地搞了個罪名,就是“對王不敬罪”,關的時間視程度不定,被關在牢裡時缺衣少食就算了,還更喪心病狂地掏出本比磚頭還厚的所謂讚美詩讓它們每日背誦、默寫,直到倒背如流隨機抽查過關才放它們出來。

……被放回來的斯卡們在頭目詢問那些魔族都做了什麼時,張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