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書使人禿頭,你看我這頭發掉的,快禿了。”樂心撚起梳子上的一根頭發,感歎:“我真是一個努力又勤快的神仙啊!”
若是有白眼,印章肯定翻了,“你摸著你濃密又烏黑的頭發,不覺得良心會痛嗎?”
良心不會痛的樂心已經拿起教育心理學,翻開到前一天背的地方,就著晨光默背起來。
樂心眉毛顏色極黑,眼睫毛也是黑長的。她的眼睛黑白分明,看著極為乾淨,襯著過分白皙的臉,似是汪著一泓清水。所以,每一次當她注視著儲衛的時候,儲衛都想捂住胸口,害怕心悸狂跳的心跳出胸膛。
他想溺斃在那雙眼中。
文盲印章不敢出聲打擾樂心學習,作為僅開智卻沒讀過書的它來講,文化人都是值得敬畏的。
可樂心沒能背多久的書,院子的鐵門便被拍響:“有人在嗎?快遞!”
“快遞?”
樂心看了一眼手機,才剛六點。
“誰的快遞?”她將懷疑的目光移向印章,“你買的?”
印章大聲喊冤:“我又沒有錢!”
也對。
可這院子裡沒活人了。
印章將鍋往鬼身上甩,“那一定是樂悅的快遞了。”
“你是不是對我有意見?”樂悅空洞麻木的聲音在臥室裡幽幽散開,“彆以為我聽不見就冤枉我,你沒有錢我一個鬼就有錢了?”
昨晚印章說鬼打死不要錢之後,樂悅已經默默地將印章記在了自己的小本本上。這個印章,不是個好印章。
樂心開了門,送快遞的是個年紀不大的小夥子。他看到樂心愣了愣,耳朵悄悄紅了。
“樂悅,你的快遞。”他說。
印章忍不住傳音給樂心:“樂心樂心,你要回,不,是你的快遞。”
樂心沒搭理它,“我沒買東西啊。”
送快遞的年輕人,“可能是彆人寄給你的吧。”
樂心問:“是什麼?”
年輕人指指他背後的三輪車,“在車上。”
在車上?怎麼不拿給她?
年輕人解釋說:“一車都是。”
這一三輪車的快遞都是樂心的,所以他一大早就先拉了來送給她,然後再去送彆人的。
樂心:“……”
誰寄給她的她已經大概清楚了,估計是某個家裡有礦的。
在年輕人的幫助下,樂心將一三輪車的快遞搬進了院門口,她隨意翻了幾個箱子,看標簽,鞋子、衣服、包包、化妝品應有儘有,像是微商囤貨。
和送快遞的年輕人友好說再見以後,樂心掏出手機,給儲衛打電話。
“喂?”
電話響了兩聲便被接了起來,傳來了儲衛剛睡醒還略暗啞的撩人聲音,樂心耳朵酥了。
“東、東西是你寄的?”
對麵的聲音清朗了些,“收到了?可還滿意你看到的?”
樂心:“……”
“為什麼突然給我寄東西?”
“怕你忘記了我,想讓它們提醒你我的存在。”聲音輕輕的,如同羽毛滑過心尖。
“你以為我會這樣告訴你?”儲衛語氣一凜,淡漠說,“我看彆的富二代談戀愛,都給女朋友各種買買買,我卻沒有送你什麼,現在補上。”
他又加了一句,“你彆多想。”
這畫風……
樂心懟他:“我看彆的富二代都是送車、送房,你怎麼不送?”
儲衛:“你當我傻?我又不是冤大頭!彆想我給你送車、送房,除非你嫁給我,我們同在一個戶口本上!”
拿錢侮.辱人?樂心用灰姑娘的自尊回絕了他,“這些東西我是不會要的,我統統給你寄回去,——到付!”
“嗬!”儲衛冷靜地說,“我身份.證上的地址是假的,你往哪寄?不要你就扔……”
感覺到儲衛有放完狠話就掛電話的趨勢,樂心搶先掛了電話,還嗬?霸道總裁附身了?
印章閱儘滄桑地說:“淡定點,嘴巴要咧到耳朵根了。”
“要你管……”
話音未落,一盆溫熱、腥澀的液體從頭潑了樂心一身,她抹了一把眼,勉強睜開雙眼,手上一片腥紅。
狗血?
作者有話要說: 潑狗血啦==
想一章寫三千來著,寫著寫著又超了,我要控製在三萬字好申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