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第九章(1 / 2)

這個遊戲真好玩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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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警將駱芸它們抓到的嫌疑犯拿下,紅龍也找到了人販子隱藏的窩點。

這裡是一個山洞,內部四通八達,深入山體,如同一個巨大的迷宮,山洞裡殘留著人類活動的跡象,卻已經人去樓空,警犬在山洞深處嗅了一圈,確定他們並沒有傻兮兮地冒險進去。

紅龍在外邊發現了人販子逃跑的痕跡,其他警犬也分彆發現了幾個逃跑方向,顯然這群人販子直接分成幾個小隊分彆逃離這裡。方曉烽當機立斷,分隊追擊。

在經過半個多小時的追捕過程中,他們成功抓捕了十六個犯罪嫌疑人,解救受害者七人,但這些人販子中並沒有王庸的身影,根據這些人販子的交代,王庸和另外五個人,帶著一個女人和三個孩子從另一個方向撤離。

而追擊他們的,正是方曉烽和鄒正那一隊。

至於王庸現在在哪兒呢?

王庸現在正拿著一個紅色的小罐子,一邊走一邊在身後的地麵上噴灑黃色的氣體,那氣體味道十分難聞,身邊的同伴捂著鼻子,並沒有阻止他,而且還露出了安心的表情來。

他們都是王庸的心腹,是打一開始就跟在王庸身邊的,跟分開的那十幾個人不同,他們能夠在各個城市流竄,躲開警方的追捕,除了警覺和隱蔽性做得好外,還有一點就是有對付警犬的絕招。

這種M國弄來的防熊噴霧讓動物厭惡的味道能有效乾擾警犬的追蹤,風會將黃色的氣體吹開,在這一區域形成讓動物不願靠近的地帶,雖然味道的停留時間短暫,但足以讓他們趕在警犬找到正確方向前逃走了。

如今他們手裡這四個貨都是能賣的上好價錢的,女人是個年輕漂亮的姑娘,有文化,身材好,皮膚白嫩,是找不到媳婦的窮漢子最喜歡的好貨色,另外兩個男孩也是招人稀罕的長相,都是能買的上好價錢,好出手的。他們在桐義市折騰了這麼長時間,若是功虧一簣豈不是賠大發了。

王庸最後往自己和其他人身上也噴了點,他知道警方有一種警犬非常擅長撲咬,他們身上都是這味兒,看那些狗怎麼下口。

何莎一直低頭默默走在隊伍裡,她已經這樣沉默了三天,從被抓來嘗試逃跑幾次慘遭虐打後,她就一直這樣的乖巧,聽話,是人販子手裡最省心的貨物。

她是一名電視台暗訪記者,原本深入敵情暗訪調查一家地下賭-場的新聞,好不容易取得信任進入到內部當荷-官,結果一天下班路上被人販子擄到了這裡。

何莎當機立斷,直接改變新聞方向,從賭-場改到人販子,她趁人不注意將竊聽器藏到胸衣內的海綿墊子裡,此時她還在扮演著一個合格的地下荷-官的身份,她偽裝信息用的手機、身份證,還有錢包都被搜刮走,好在這幫人並沒有讓她換身衣服。

她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被解救的機會,但是哪怕機會渺茫,她也要把這些日子裡所聽所見全部留下證據,被抓的六天時間裡,簡直是何莎的噩夢,她看到因為環境條件差而染病的孩子因為沒有及時得到治療,賣掉無望而直接被掐死拋-棄的,也有看到哭鬨厲害的孩子慘遭毒打的。這些孩子的年齡都已經記事,就算生病也不會讓他們活著離開,人販子不會冒一點風險,留下有可能暴露自己的機會。

很多人以為人販子隻是在販賣人口,被賣掉的孩子換到了一個更差的生存環境,痛苦的是骨肉分離。然而背後也許還有鮮血和人命。

今晚人販子的異常讓何莎敏銳地意識到可能警察已經找過來了,她知道這一次很可能是她最後甚至是唯一的逃生機會,她看著被人販子抱在懷裡的三個小男孩,她很想救他們,但以現在的情況和自身能力根本是不可能的。

如今何莎唯一能做的,要麼自己趁亂逃走——人販子為了逃命肯定會選擇放棄她。

要麼自己儘量拖延時間,為警察拖住這群人販子,四個人一起獲救——但很可能會導致自己最後逃跑無望,而且,有被乾掉的風險。

何莎在掙紮,內心焦慮一片,這簡直就是人生最艱難的選擇題。

何莎慢慢遲疑了腳步,她看著牽著綁住自己繩索的人販子,突然腳一歪狠狠地摔在地上,慘叫地發出一聲悶哼:“嗚!”

她的動靜弄的特彆大,嘴巴快要把膠帶撕開,然而悶哼聲還沒落尾,何莎的頭就慘遭一腳,王庸收回腳,凶狠地瞪著趴在地上的何莎:“你她娘的搞什麼。”

何莎一陣頭暈目眩,惡心的想吐,但還是爬起來哭啼啼地用綁住的雙手指著自己的腳踝:“嗚嗚嗚。”

何莎鼻子流出血,她感覺自己被踹的有些輕微腦震蕩,但還是咬牙強撐著,一個人販子蹲下檢查她的腳踝,果然看到一根枯樹枝紮破了何莎的腳,而且腳踝那裡明顯腫起來一塊。

人販子抬頭看王庸,詢問怎麼辦。

這個女人是他們回本的保障,丟了實在可惜。

何莎鼻血滴滴答答掉在褲子上,她緊張的快要無法呼吸了,她也在賭,賭他們不會放棄自己這顆搖錢樹,她長得瘦小,背起來趕路也是可以的,這樣一來肯定能拖延一下人販子的速度。

王庸看看何莎的身材,再看看後邊的來路。

反複看了兩遍,果斷從包裡掏-出一把刀。

何莎:???

這跟她想的不一樣!

若是換成彆的人販子,何莎可能還有勝算,但這是王庸,最是心狠手辣的一個,他能逃過警方的眼線,一直隱藏好身份的一大原因就是他在逃走的時候,被留下的從來沒有活口。

至於這次意外被發現身份,真的要怪知識文化水平不夠,他不知道唾液也能檢測基因啊。

麵對冰冷冷的尖刀,何莎想起台裡的老前輩說過,在暗訪工作中,不要冒險,一旦發現不對,或者沒有十足的把握,一定要撤出來,保住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何莎確實有一瞬間的後悔,也許她選擇掙脫人販子的束縛跑向密林深處還有逃脫的機會,她不應該賭最危險的選擇。

但後悔之餘,何莎抬頭看了一眼那些處在驚恐中的孩子,他們嘴巴被封住,淚水糊了一臉,睜著驚恐的目光看著自己。

何莎對他們輕輕搖了搖頭。

彆看,一會兒的場麵很恐怖,不要看這邊。

衝動要付出代價,而她的代價太過慘烈。

屬實後悔了,可在後悔之餘,並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

她掙紮過、努力過,她做了此生最大的一場豪賭,結果輸了。她希望這幫人販子沒時間處理她的屍-體,當警方發現她的時候,也許能從她的內衣裡找到關鍵的證據。

死得其所。

何莎現在很想用這句話概括自己的一生。

她翻過身,努力地往後爬,她是認命了,可她不到最後絕不放棄!

年輕的女人在地上扭動著身體,她幾次想爬起來都失敗了,腦子是清醒的,可膝蓋卻軟的一塌糊塗。

王庸提著刀上前,這中間也不過是半分鐘不到的時間,王庸手起刀落,結果眼前一花,一個大黑影突然從樹叢裡衝出來,再一回神,地上的女人不見了?!

王庸呆愣兩秒,瞬間抱著尖刀跳回來,一臉驚恐地說:“有狼?”

怎麼會有狼?

周圍氣味這麼刺鼻,鼻子靈敏的動物都會避開,這裡怎麼會有狼?

他的防熊噴霧不好使兒了嗎?

那那些警犬呢?

何莎此時也一臉驚魂未定,她被一條野獸叼走了。

雖然她瘦吧,但也有一百斤,怎麼被叼的如此輕鬆,從感覺上叼她的野獸特彆大,何莎顫顫巍巍地抬起頭,借著月光,看到了視野上方一顆哈士奇的大腦袋嚴肅地低頭看過來。

何莎:……

什麼驚恐驚懼驚嚇全都不見了,剩下的隻有想發笑。

對於熟悉犬的人來說,哈士奇和狼的區彆還是蠻大的,尤其這裡是桐義市,野生狼大多數是灰狼,根本不會出現大東北那邊的西伯利亞平原狼,從眼神和神態就能很容易的區分開哈士奇和灰狼的區彆。

還不等何莎搞清楚這條哈士奇怎麼會救自己,自己貼著膠帶的嘴巴立刻被一隻狗爪子摁住,此時她才發現身邊還有一條德牧黑背。

德牧的爪子死死摁著她的嘴巴,狗狗著名的大汗腳的味道直往鼻子裡鑽,熏的她直皺眉。

花花一邊堵嘴不讓人類叫出聲,一邊趴在地上說虎子:你沒看到他手裡有武器啊,這樣搞很危險的。

虎子淡淡道:情況緊迫,隻能這麼搞了。

花花:……

虎子回頭看著花花:實踐出真諦。

花花:……

花花看向對麵的四個成年人類,腦子裡模擬了一下若是虎子直接繳械會遭到什麼結果,就算加上自己……,而且他們的手裡都有人質……

花花沉默了,看著對麵緊張兮兮起來的目標,沒想到虎子的突襲居然還有這樣的效果。

確認“玩具們”隻有刀,和難聞的氣味兒,並沒有更強大的殺傷武器,虎子讓花花把大家夥都叫上來,他們可以玩一玩搶孩子的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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