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第二十二章(2 / 2)

駱芸和虎子咬著敵人的肩膀,把人給推了回來,與戰友們回合。

當一切塵埃落定,現場充滿幸運的哭聲,駱芸才有時間好好去檢查虎子的前臂,雖然是皮外傷,但表皮周圍也被燒傷的厲害,都能聞到焦味兒了,把駱芸心疼的,吧嗒吧嗒掉眼淚:虎子你疼不疼,肯定疼。

虎子見狀,急得直轉圈:彆哭彆哭,我不疼,你看我還能走路呢。

駱芸:你快彆動了,傷口又流血了,你是傻子吧。

駱芸氣得把虎子摁倒,虎子乖巧趴下說:嗯,我傻,我是小傻子。

看著乖順迎合自己的虎子,駱芸被氣笑了,有這麼哄人的嗎?

康滿和閆冬書等人坐著戰後工作,他們把還活著的敵人綁起來(雖然也不用綁)蒙住眼睛放一邊,重傷的大毛和幾個受傷的軍犬趕緊送到山下急救,而另一個入侵者的屍體因為被幸運抱著,誰也不敢去要。

而幸運正哭唧唧地問駱芸:妹妹,死掉的可以換牛肉乾嗎?

駱芸:也,也許能呢?

她也不確定變成屍體的敵人對國家還有沒有用哇。

但就算沒有用,作為立功的棕熊,也一定會得到國家的獎勵的。

幸運一聽立刻樂了,把屍體往肩膀上一扛,美滋滋地說:我要把它留下來當證據,以防國家賴賬。

駱芸:……

駱芸捂臉:是誰說幸運低能兒的?這明明就是大聰明。還知道賴賬,誰教它的?

遠處的狼媽媽:阿嚏!

狗子們在這邊解決了兩個入侵者,一死一殘,根本沒讓康滿他們有出手的機會,但是潛入進來的傭兵並不隻有這些,在車秋平帶隊追擊的時候,他們又發現了其他潛入者的蹤跡,車秋平兵分兩路,自己帶著另一個戰友追擊發現蹤跡的敵人去了,而康滿帶著閆冬書和其他戰友繼續軍犬們。

說起來,能發現另一個入侵者,還多虧了哈小弟,哈小弟跟大部隊跑散了,帶著小狐狸在森林裡亂竄,結果就發現了一個躺在草叢裡躲避的敵人,哈小弟好奇地走過去,還舔了人家一口,對麵人見哈小弟的模樣也沒多想,反倒懷疑森林裡哪兒來的哈士奇,難道是從山下村子裡跑上來的?

再看旁邊一臉溫順的小狐狸,更確定這倆是一對被村民飼養的寵物。

哈小弟看人家趴下,它也跟著趴下,跟小狐狸一左一右跟人家拍拍趴,那傭兵估計也是個毛絨控,居然很閒情雅致地擼-起了哈小弟和小狐狸。

車秋平在幾千米外發現有一條軍犬脫隊,並且原地停留時間過長,立刻注意到了這邊的異像,所以才帶著一個老兵往這邊跑來,想要確認哈小弟的情況。

那傭兵也就這麼被暴露了。

傭兵剛發現車秋平和鞏陽的時候並沒有把這倆華國兵當回事兒,畢竟在他們這些傭兵眼中,華國這幫沒有經曆過戰場洗禮的士兵都是一群新兵蛋子,估計見到個炸碎的屍體都能跑旁邊吐的孬種,

但真跟車秋平和鞏陽他們交上手以後,傭兵立刻察覺出了不對——這倆人,根本不像是沒上過戰場的兵。

鞏陽年紀比車秋平大一些,放在普通部隊裡都是轉業或者提乾的年齡了,一直以普通士兵的身份守在雪海邊防哨所就讓戰友們挺好奇的,但是問他他也不說,每個人都有秘密,尤其在軍營裡當始終問不出一個人的來曆時,那基本上就說明這個人不簡單,他們要自覺規避這些問題。

再看如今鞏陽的身手,果然不是簡單的人。

而車秋平與他相比,絲毫不遜色。

倆人二掐一,打的傭兵毫無招架之力,傭兵急的直接掏手木倉近距離射-擊,車秋平目光一利,握著他的手腕直接重擊,是其吃痛脫木倉,鞏陽伸手把木倉接過來直接懟在了傭兵的腦袋上,倆人配合親密無間,傭兵傻眼了老半天,都反應不過來自己到底是幾招之下被拿下的。

他用著蹩腳的中文說:“嗨,你們這是勝之不武,如果你們一個人,不一定打得過我。”

車秋平笑道:“給你倆人也乾不過我。”

“你!”傭兵氣惱,剛要噴臟,鞏陽用木倉柄砸了他一記:“老實點,能活著就不錯了,這要是換個地兒,早死八百回了你。”

傭兵狐疑地看著車秋平,看著看著,總覺得哪裡有點熟悉,可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出到底在哪兒見過這張臉,他被蒙上眼睛堵住嘴巴帶走的樣子還透出濃濃的疑惑。

車秋平看向旁邊的哈小弟,忍不住揉著它腦袋誇讚道:“乾得不錯。”

哈小弟歪著腦袋:我乾啥了?我啥也沒乾啊。

傭兵聽聞,立刻嗷嗚嗚地罵起來:華國軍人太奸詐了,居然用狗子做誘餌,哈士奇打入敵人內部不特姆的是玩梗嗎?你們到底怎麼訓練的軍犬,讓我栽個明白。

“嗚嗚嗚嗚(我不服,我不服)。”

這一次的深夜抓捕行動剿滅敵軍一人,抓捕兩人,我方受傷一人,受傷軍犬……除了哈小弟基本全體負傷,軍區獸醫站犬舍都快住滿了。

虎子包紮了前腿,駱芸二毛毛毛頭臉身子能剃毛的地方都剃毛了,全身淤青,尤其二毛被抓的腹部,更是腫成一大片,皮膚青紫青紫的,看著就嚇人,那幫傭兵下手忒狠,往死裡揍犬。

最嚴重的還是大毛,當天晚上就進急救室做了手術,它胸骨被踢斷了兩根,再晚一點恐怕命都就不回來。

駱芸一晚上沒睡,就怕聽到大毛的噩耗,好在這小子爭氣,挺了過來,如今在她隔壁的床上呼呼大睡。

大家都年輕,身體正是最好的時候,隻要好好治療都能恢複過來。但駱芸心裡還是有氣,不但駱芸有,虎子、二毛、毛毛,就連哈小弟和小狐狸都氣得齜牙咧嘴。

就連車秋平來看它們,都黑著一張臉離開。

駱芸從來沒見過老班長這麼生氣過,想來這件事兒也讓他氣得夠嗆。

傭兵有多厲害,從前駱芸隻在電影裡看過,那是個她此生本應該永遠接觸不到的存在,在國家的保護下,戰火與犧牲遠離普通人的生活。人們從視頻裡、新聞裡、網上的一些訊息裡去了解外邊的世界,看著戰爭避難的人民跑過邊界線的時候,崩潰大哭的樣子,看著小孩子麻木地站在戰火燃燒的廢墟中。

傭兵,對於曾經的駱芸來說,隻是一個名詞,它有多恐怖、它代表著什麼,並不十分清楚。她抓不過很多犯人,也跟亡命徒搏鬥過,但真正跟傭兵交手才知道,差距有多大。

怪不得國家禁止傭兵踏入這片熱土,這種單兵作戰能力強悍的人若是跑到國內來,想要製造大恐慌,傷害絕對是其他人的好幾倍。

祖國邊境守衛森嚴,很多地方都會拉起隔離帶,這些傭兵到底是從哪兒過來的?

駱芸想到了那一望無際的白雪山脊,唯一一個因為地理條件沒有拉上隔離鐵絲網的地方,但酒國與華國的關係還算友好,最近因為經濟貿易還統一了戰線,沒道理這個時候搞事情。

駱芸想不明白,但政-治與軍-事上的很多策略確實非專業人士能夠參透的,看懂也大多隻是皮毛,更深層的東西,除非站在事件中心,否則圈外觀景,缺乏很多內部情報下,也不過是看個熱鬨。

駱芸清楚自己的定位,她要做的,是守好國門,而與國外打嘴仗的問題,就交給外交部的各位大佬們。

若是有一天國家真的要開戰,她也會做好心理準備,跟隨大家的腳步,悍不畏死地向前衝。

駱芸閉上眼睛,決定好好養精蓄銳,阿重山邊防是否安全還不可定,她要好好養傷儘快返回她的戰場。

半夜虎子偷偷爬上了駱芸的床,監控攝像頭裡看到它打開自己的狗籠,跑到隔壁妞妞狗籠麵前一頓搗騰,很快就打開門鑽了進去。

辣麼大一匹狼,進去以後直接把空間擠小了,兩條狗委屈巴巴地縮在裡麵也不見有誰出來,妞妞更是抬頭舔了大野狼一口歪頭接著睡。

監控麵前的獸醫站護士:……就,一點都不意外。

雪海邊防哨所裡有條軍犬和大野狼談戀愛,還把人家拉近軍犬大隊的事情,在軍區都不是秘密了,為此老首長還專門從哨所那邊要了一張大野狼的照片,看到照片上那條英武帥氣的平原狼,從老首長的臉上能看出,他挺滿意的。

看著視頻裡擠成一團的小情侶,小護士決定明天就給它們換一個大籠子,裡麵鋪上柔軟墊子,再幫個蝴蝶結,嘖嘖嘖,完美的情侶大床房。

第二天一早,老父親伍均偉拎著各種狗狗小零食來看望自己大閨女的時候,就看到一個軍區獸醫站的小護士正蹲在一個巨大的狗籠子麵前綁一個超級粉嫩、巨大無比的蝴蝶結。

他好奇地詢問了一句這是乾啥呢,小姑娘頭也不回地說:“給妞妞和虎子弄新房呢,怎麼樣,好看吧。”

老父親的臉立刻黑下來了。

知道閨女有對象是一回事,知道閨女跟對象同居是另一回事。

他那麼優秀,那麼好的閨女,怎麼能隨隨便便被一匹大野狼占便宜,老首長的臉色拉得老長,聲音也壓低下來:“獸醫站允許養傷的軍犬合籠嗎?我怎麼記得養傷的軍犬得獨籠呢。”

小護士一回頭,剛要說什麼就看到了伍均偉,嚇得立刻站起來,手腳無措地說:“首,首長好。”

小護士咽咽口水,掙紮地為自己解釋了兩句:“半夜虎子爬妞妞的床,兩隻擠在原來的籠子裡太小了,我就像給它們換一個大的。”

小護士越說越小聲,因為對麵的老首長臉色越來越不好。

伍均偉憤怒道:“它還敢爬床!?”

發現自己嚇到小護士後,伍均偉又趕緊把聲音降低,儘量溫和地說:“小同誌,這件事情我得說說你了,為了軍犬養傷的清靜和健康,你們得阻止這種違規的行為,哪能縱容它敢這種事情,還,還還給它換了個大籠子,這是鼓勵它作案。”

小護士小小聲地說:“報告首長,我不敢,那是狼啊。”

伍均偉:“……”

好吧,他氣的都忘記對方是頭大野狼了。

“沒關係,我去跟你們領導說。”伍均偉說著就往裡麵走,路過那個大籠子的時候,皺眉比劃著道:“趕緊把這個籠子處理掉,得按規矩來。”

小護士含淚拆卸大籠子:“是。”

……

雪海邊防哨所。

戰士們圍在窗戶邊,看著外邊圍城的倆大狗熊,和掛在牆頭的敵軍屍體,發愁地問車秋平:“班長,外邊兩頭大棕熊到底想乾啥啊,屍體都快被它們玩爛了,它們到底是要還給我們,還是來我們麵前顯擺啊?”

康滿深深覺得對方就是來炫耀的,可是敵軍雖然不地道,但是作為軍人要對陣亡人員有最起碼的尊重,這樣被熊玩弄實在不符合基本的人情。

“要不,我們再用麻醉木倉射它們?”

康滿提議道。

車秋平搖搖頭,貼在玻璃上觀察外邊的兩頭熊,這兩頭熊已經不是第一次來了,可是它們頻繁的來到這裡到底是為什麼呢?

從昨晚的行動中能看得出來這兩頭熊跟虎子和妞妞關係都不錯,很可能跟虎子有竹馬竹馬親兄弟的情誼,它們圍攻哨所顯然不是為了攻擊他們。

憑車秋平這八年堅守哨所的經驗,野生動物跑來哨所不是為了救助,就是為了吃。外麵的兩頭熊顯然健康的很,那就隻能是為了吃。

車秋平起身往後廚房走去,不一會兒就拎著一袋子牛肉乾出來,眾人見狀,紛紛露出疑惑來,看著老班長帶好頭盔,穿好防護衣,裡三成外三成把自己包裹成一個大球,哪怕棕熊一掌拍過來也能憑借著一身肉裝保住性命,然後拖著那一大袋子牛肉乾走了出去。

幸運和酒國熊在外邊喊的嗓子都乾吧了,才見裡麵走出來一個怪模怪樣的人,但人奇怪無所謂,他手裡的東西可太饞熊了。

幸運激動地探進來大半個身子,一爪拎著屍體,一爪對車秋平手裡的大麻袋比劃:交換,交換,快跟我交換。

車秋平挑眉,見這樣子自己八成猜對了,於是一邊小心翼翼靠近,把牛肉乾交給大棕熊,一邊接過大棕熊手裡的敵軍屍體。

整個交易過程不到五分鐘,兩頭棕熊叼著麻袋開心地跑掉了,而作為交換的屍體……。

車秋平低頭一看,不忍地扭過了臉:“太慘了,你說你怎麼這麼想不開,跑到我們的地盤乾啥,哎,趕緊聯係人接下去燒了吧。”

另一邊。

幸運和酒國熊非常不公平地8:2分了牛肉乾以後,它就帶著戰利品跑去狼群準備跟大家分享美味的牛肉乾,狼媽媽非常喜歡這一口,對幸運擠到自己身邊的行為表現了稀有的友好,它一邊啃著牛肉乾,一邊跟幸運閒聊:最近過的好不好呀?

幸運:好噠,有吃飽飽。

狼媽媽:見到人類有沒有逃跑?

幸運:有噠,人多了我就蹽。

狼媽媽點點頭,又問:最近有沒有見到弟弟妹妹們呀?它們生活的好不好?

幸運擺著腳丫子數:呔王妹妹已經回來啦,她的兩個崽崽兒比之前胖了好大一圈。花豹妹妹最近看上了一頭公豹,離開領地好幾天了。寵兒最近在貓群裡威望很高,它們好像要搞什麼族群聯盟,我聽不太懂啦,反正好厲害的樣子。大家都過的很好很好,隻有虎子弟弟和妞妞妹妹過的不好,它們被外邊來的人類打傷了,被另一波咱們的人類送到山下治療去啦。

狼媽媽咀嚼的動作一頓,眼睛危險地眯起來,渾身的黑氣騰騰,嚇得幸運一下子卡殼了:媽,媽媽?

狼媽媽眯著眼睛微微一笑:好孩子,告訴我,哪個王八犢子敢傷我的崽兒,老娘帶隊弄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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