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第三十章(1 / 2)

李金子再出山?(二)

*

霸王不敢置信,它守著乖乖這麼多天,居然被頭狼偷家了。

霸王怒視著乾飯的肥啾,憤怒地衝上去:我咬死你!

肥啾一臉莫名其妙,以為大狗來搶食兒,立刻炸起背毛,讓自己看上去更圓滾滾,齜牙咧嘴低吼咆哮,轉眼就跟霸王掐到一起,混成一團。

趙師傅哎呀一聲跑出來:“這是咋了的,咋還打起來了?虎妞,虎妞,快過來管管啊!”

現場滿地狗毛狼毛,再不來管管就要見血了。

駱芸來的時候,霸王和肥啾已經撕上血氣,口口到肉,顯然失了控,旁邊乖乖一臉無錯,幾次想上前拉架,都被雄性血氣上頭的氣勢嚇到一旁,跟著趙師傅一起著急踱步,他倆看到駱芸來,就跟看到救星一般,作為頭犬,駱芸確實有實力壓製住倆殺瘋的雄性。

駱芸如一把尖刀,直接插-進殺紅眼的霸王肥啾之間,左右各扇了倆巴掌,下爪力氣之猛,直接把肥啾揍得哀嚎一聲,霸王夾著尾巴退開。

駱芸低吼:乾什麼呢,為了根骨頭兄弟之間打架?

霸王咆哮:那是普通的骨頭嗎?那不是!

它守了多少天,結果就這麼沒了。

肥啾也吼:對,不是,我費勁巴拉進來就是為了這一口!

它容易嘛它。

霸王一聽更怒了,衝上來就要咬肥啾,駱芸橫在中間頂著它,愣是沒聽明白它倆到底在說啥,總覺得它們話裡的骨頭,好像不是一根骨頭。

趁著倆犬分開之時,旁邊的乖乖衝過來擋在肥啾麵前,對霸王咆哮:不準你咬它,它是我噠。

駱芸回頭震驚。

霸王也同樣震驚,震驚中夾雜著即將崩潰的痛哭,瞬間紅了眼眶。

駱芸瞅瞅這個,瞅瞅那個,總算看明白怎麼回事了。

霸王對乖乖的心思隨著乖乖發-情-期的逼近越發明顯,大哥是給吃給喝給舔毛,溜須拍馬就為了最後抱得美人歸,結果半路殺出來的肥啾橫刀奪愛,贏得了乖乖的青睞?

霸王眼圈紅彤彤,抽噎的看著給肥啾舔毛的乖乖,哇得一聲哭出來,扭頭就跑了。

駱芸瞬間麻爪,趕緊看向虎子,虎子心領神會追上去,去安撫失戀痛哭的大舅哥了。

這場滿地狗(狼)毛的掐架終於落幕,乖乖親昵地舔肥啾,肥啾口水噠噠地舔肉骨頭,那畫麵十分和諧,乖乖看肥啾的眼神都充滿了慈愛,那叫個溫柔似水,肥啾啃完骨頭的油嘴扭頭就去貼乖乖,倆隻也不嫌棄,快樂的分享肉骨頭的滋味。

駱芸看不下去了,這狗糧撒的噎得慌,她還是去看看大哥怎麼樣了,母胎單身三年的大哥好不容易情竇初開就遇見如此打擊,萬一留下心理陰影就不好了。

駱芸是在外牆那邊的綠化帶裡找到霸王和虎子的,走近的時候就聽到霸王一邊哭一邊嚎:你還我雞胸肉,你還我地瓜,你還我牛肉丸子嗚嗚嗚。

虎子說:你到底是為了乖乖哭,還是為了食物哭?

霸王哭道:都有不行嗎?嗚嗚嗚。

唉,霸王的愛情參雜了太多的東西,這個時候還能先想到那些吃的,駱芸不太擔心它會受到多大的打擊了。

霸王哭了許久,才在虎子和駱芸的安慰下成功站起來走出綠化帶,但是看肥啾還是不順眼,連帶著乖乖都討厭上了。

狗子的感情就是這麼複雜多變,現在它開始搶乖乖的食物,因此跟肥啾發生了好幾次衝突。

派出所的人最開始還以為霸王單純想要壓製肥啾,後來經過觀察發現事情沒那麼簡單,這是一個典型的三角愛情倫理劇,俗話說清官難斷家務事,警犬的家務事他們就算想插手,也不知道怎麼搞定,隻能多跟駱芸說,讓她管管這一家子,把頭犬的威懾拿出來。

駱芸抓狂:我也很難斷啊!

乖乖懷孕的事兒過了幾天就被所裡的人發現了,他們驚訝肥啾這個未成年怎麼讓乖乖懷上崽崽的,怎麼看體型都不過七八個月的肥啾被送去了林業局,仔細檢查了下身體,結果發現肥啾年紀要比看上去還大,人家已經是成年狼了,並且剛剛性-成-熟,算一下年齡大概有兩歲,但因為長得小,與成年狼有著肉眼可見的差距,林業局那邊的獸醫說,這屬於生長緩慢的基因問題,不影響身體健康,就跟人有的長得高,有的長得矮一樣。

雖然說長的小被誤認了年齡,可意外地符合了警犬需要的大小。

林小栗他們感慨,上天注定肥啾就是吃這碗飯的,連身材都被控製的剛剛好。

肥啾不是未成年,而是成年犬,雖然還是警犬隊的弟弟,但是可以揍了,林小栗他們也終於明白為什麼素有不打幼崽兒的警犬們對肥啾能下得去那般死手。

駱芸:不是,彆胡說,我就不知道。

虎子:我也不知道(我沒聞它屁股)。

介於霸王對肥啾的敵視,肥啾的巡邏跟乖乖一起,霸王單獨一條,駱芸和虎子一起,它倆主要負責清平區最大商業街的巡邏工作,地上地麵無一放過。

最近快要入冬了,小偷也多了起來,估計都想多乾幾票好回家過年,清平區靠近邊界,小偷自然也多,警犬隊的警犬們每天都有收獲,駱芸和虎子還合夥搜到了一個窩點,林小栗他們整窩端了,給年底業績總結抹了一筆大頭彩。

羊城下起第一場薄雪的時候,乖乖生了六個娃,小混血們各個壯實,繼承了父母所有的優點,在大家精心照顧下,小狼狗們茁壯成長,很快就睜開眼睛奶聲奶氣地跟大家夥賣萌了,乖乖奶睡好,把孩子奶的一個個圓滾滾的,跟它們爹一個模樣,十分討喜。

就連對肥啾和乖乖沒好臉色的霸王看到這些奶崽子們,也難得溫柔了許多。

這天,駱芸在清平區商業街的地鐵口巡邏的時候,突然看到了一個一年未見的熟悉身影——李武俠。

駱芸若是記得沒錯,李武俠應該在平景市上高中,而且她在羊城沒親戚。

李武俠的特殊背景讓駱芸嗅到了一丟丟不同尋常的味道,她抬頭看了眼林小栗,林小栗跟另一個警察正準備按照原定的路線走入地下通道,駱芸一個轉身帶著她往商業步行街那邊走去。

林小栗一愣,並沒有阻止駱芸改變路線,疑惑與同伴跟了上去。

警犬的到來讓步行街小小的掀起一番騷動,駱芸的目光穿過層層手機鎖定在隱秘在人群中的李武俠身上,從人群縫隙中,她可以清楚地看到李武俠的手悄悄伸進一個男人的口袋裡。

駱芸怒了,這孩子怎麼還不學好,還偷東西,還知道跑到羊城來這個賊窩來作案!

李武俠是駱芸抓到的第一個賊,也是印象最深的賊,本以為在師父李金子和學校的教育下能夠改邪歸正,沒想到居然跑到這裡來犯事兒,駱芸氣得胸脯鼓鼓,悶頭擠開人群往前李武俠身邊衝。

林小栗見虎妞那樣,也意識到虎妞發現了目標,立刻加緊腳步跟上,並且根據虎妞的視線鎖定了一個紮著馬尾,踩著馬丁靴,十分帥氣漂亮的女孩子,看年齡不過十八-九歲,雖然濃妝豔抹,卻遮不住臉上的稚氣。

這姑娘濃眉大眼看不出半點賊偷的氣息,但林小栗相信虎妞不會平白無故盯上一個路人。

多留意了會兒林小栗發現,這個姑娘確實不正常,她的眼神不在周圍琳琅滿目的商鋪,總是留戀在路過的行人身上,這種眼神林小栗太熟悉了,一般賊惦記彆人錢包的時候都是這眼神。

就在剛剛,林小栗眼尖的看到李武俠一個錯身的功夫從身邊男人兜裡夾出了一個東西,白白的,看起來好像是個卡。

對方速度之快,若不是林小栗眼尖,還不一定發現的了。

證據確鑿,林小栗扒拉開人群衝上去,此時李武俠也察覺到身後的動靜,回頭一看臉色大變。

臥槽,有警犬!

李武俠對警犬有心理陰影,尤其這條警犬怎麼看都跟平景市的那條十分相似,嚇得李武俠小腿發抖,直接撒丫子就跑,至於警犬身邊的警察是圓是扁根本沒在她眼底留下絲毫印象。

步行街人多,李武俠這麼一跑,林小栗追起來就困難得多,她果斷鬆開犬繩對虎妞下令:“虎妞,追!”

駱芸二話不說直接在人類大腿之間穿梭,那速度眨眼間就消失不見了。

人群發出陣陣驚呼,興奮地看著警犬甩著大尾巴從自己腿邊擦過。

李武俠聽到身後叫聲察覺不對,發現那條警犬居然被鬆開了,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逼近自己,她內心一慌,直接跳上旁邊的花壇幾個起落就跑到人家商戶窗棚上去了。

這下可好了,當場跟捅了馬蜂窩一樣引得全場嗷嗷叫,那窗棚離地約有三米,普通人彆說蹦上去,就是蹦起來伸手都夠不到頂,結果一人居然如此輕鬆地跳上去,跟拍大片似的,但周圍也沒威亞沒攝影團隊的,那就是貨真價實的真蹦啊。

駱芸也嚇傻了,前腿刹車後腿都沒跟上,直接撞了上來,讓她壯碩的身體撞起了一串波紋。

這啥啊?咋還帶上天的!

駱芸炸了,照進現實,居然真的有人會輕功,這不是編出來的東西嗎?

李武俠頭也不回地一路狂奔,她跟個兔子精似的在窗棚上邊上竄下跳,沒有了人群的阻擋,她跑起來的速度快多了,駱芸回過神,不敢怠慢趕緊追了上去。

李武俠走上路,駱芸走下路,一人一犬你追我趕很快離開步行街,此時李武俠已經沒了蹤影,可殘留的味道一路都很濃烈,駱芸半點不受影響,死死咬在李武俠身後鑽進胡同。

林小栗和同伴追著出了步行街,左右查看,聽到某胡同的犬叫聲立刻趕上去,駱芸邊追邊不忘給搭檔引路,前邊的李武俠仗著走的不是人道,以為甩開了警犬,才敢跳進藏身的住處。

這是一間位於某破舊小區的五樓南戶,李武俠順著排水管子上來的,進了屋子還不等喘口氣,就聽到臥室裡李金子出來的聲音:“你怎麼跳窗戶?不知道這樣很危險嗎?被人發現了怎麼辦?”

李武俠唯唯諾諾,不敢告訴師父她不但翻了窗,還輕功飛天了呢。

李金子上下打量一眼氣喘琳琳的愛徒,關心問道:“你咋地了?被發現了?”

李武俠點頭又搖頭,看得李金子一臉懵逼,她搖了搖唇,從兜裡掏出來兩張身份證遞給師父說:“師父,我把目標的身份證偷來了,他倆身上的身份證可真多啊,不過中途被這裡的警犬發現,還追了我一段路,但我把它甩開了,您放心,絕對不會暴露這裡的。”

李金子點點頭,接過一堆身份證一邊看一邊說:“狗子嘛,不怕。隻要不讓警察跟上來就行。”

說這話的時候,駱芸正帶著林小栗聞聞嗅嗅地走進了小區。

屋內

李金子在教育李武俠,嚴肅地說:“還有,這不叫偷,叫拿。”

李武俠乖乖點頭:“記住了師父。”

屋外

駱芸帶著林小栗他們搜到樓下,物業小哥正拿著開樓門的門卡給警察開門:“警察同誌,我已經跟兄弟們說好了,把小區東南西北四個門全給堵了,保證壞蛋逃不出去。”

林小栗:“感謝你的配合,你就不要跟我上去了,上邊情況不明,比較危險。”

物業小哥看了眼凶悍的警犬,點點頭:“嗯嗯,我不上去,我不拖後腿。”

駱芸爬上樓梯嗅嗅嗅,很快搜到五樓,鎖定一戶人家。

與此同時,屋子裡的李家師徒趴在桌子上研究偷來的一堆身份證,身份證鋪滿桌子,一半是同個中年婦女的臉,一半是同個中年男人的臉,明明是同一張臉,可身份證信息完全不同。

李武俠問:“師父,他們的身份比我們還複雜,你讓我偷這倆人的身份證乾什麼?”

李金子答:“你個妮子被騙吃了啞巴虧,為師我可咽不下這口氣,查了一年,終於把這群王八蛋給查出來了,這倆人就是境外騙咱五萬塊錢那群騙子的同夥,老子不但要他們把五萬塊錢吐出來,還要他們變本加厲地還回來。”

李武俠用力點頭:“師父,必須讓他們付出血的代價!可是,拿身份證有啥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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