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第 55 章(2 / 2)

修仙日常 歲歲重陽 11796 字 6個月前

下一刻,她朝著黑色咒印,揮出了覆滿了太陽神火的右手。

隻一下,咒印就被桑梓給拍沒了。

桑梓:“……”她還以為這咒印是要爆發了呢,原來是來自殺來了!

圍觀了全程的裔大祭司,默默地看了桑梓一眼,然後乾巴巴地說道:“我還是第一次看見這種被人鄙視了就鬨自殺的咒印。”

桑梓無言以對。

而據此萬裡的邢餘島上,邢家的宗祠內突然騰起了一片黑光。

負責灑掃邢家宗祠的童子們看著宗祠內突然暴動的刑天焰火,不由驚慌地扔下了手裡的掃帚,然後一邊叫著一邊跑去喊長老們了。

隻有其中一位身穿黑衣的童子,神色淡定地用玉簡記錄下了刑天焰火暴動的場景,然後將影像發給了遠在佛界的小喜佛教少教宗巴彥。“巴公子,邢家的刑天焰火突然暴動,疑似出現了能掌火焰之人。”

和靈界南方諸島間隔著無儘之海的佛界境內,被稱為巴公子的小喜佛教少教宗,伸手推開了依偎在他懷裡的少女。

“滾出去!”巴彥不耐煩地踹了少女一腳。

少女戰戰兢兢地低頭彎腰退了出去。

巴彥這才皺著眉毛又把邢家灑掃童子傳來的信息看了一遍。“刑天焰火暴動?嘖,真是麻煩!早知道之前就不該心軟放過這些邢家人的!”

巴彥有些煩躁地推開了窗戶。

下一刻,他的目光突然凝住了。

窗外,遙遠的天際那裡,出現了一段崩裂了一半的天梯。

天梯的最底端連著四界的大陸,然後蜿蜿蜒蜒地向天際伸展。而天梯的正中位置上,一道像是巨斧砍過的裂痕橫亙其上。

裂痕之後,整座天梯的後半段不見了蹤影。

巴彥的瞳孔劇烈地收縮了起來。

半晌,他才低聲嘶了一句,“天梯重現了!”

與此同時,靈界的蒼吾派內,蒼吾掌教背著雙手,雙眉緊鎖地看著驟然出現在天際儘頭的天梯,“天梯重現,難道與佛子有關?”

百思不得其解的蒼吾掌教,拿出銅錢卜了一卦。然而卜得的卦象依舊像以往一樣的散亂且毫無章法。

自從天梯崩斷之後,天機就被天道掩去,普通的修士卜算之法也再難從卦象中得察天機。

早有所料的蒼吾掌教收起銅錢,然後沉沉地歎了一口氣。

靈界大陸的另一端,太天門掌教驚疑不定地看著天邊突然出現的天梯。在低頭沉思了片刻之後,太天門掌教終於開口喚過自己的弟子,悄聲囑咐道:“去把這件事告訴長老他們。”

弟子點了點頭,掩門出去了。

佛界小喜佛教內,巴彥終於從驚疑中回過了神。他匆匆穿好衣服,然後步履匆忙地衝進了小喜佛教的禁地之內。

小喜佛教的禁地位於地底,這裡常年布置著低溫陣法,周遭擺放著極難融化的千年寒冰。

巴彥甫一踏進禁地,就被凍得打了個哆嗦。

他小心翼翼地順著台階而下,然後神情恭謹地對著端坐在禁地之中的紅袍老者行了一禮,“老祖宗。”

被巴彥稱之為老祖宗的小喜佛教教宗巴摩,神情平靜地睜開了眼睛,“何事?”

巴彥低下頭,儘量簡潔地將刑天焰火暴動和天梯重現的事情告訴了教宗巴摩。

巴摩聽完以後沒有說話,而是慢慢地用手劃著手裡的佛珠。

巴彥保持著低眉斂目的動作,半晌都沒敢開口。

許久之後,教宗巴摩才掀起眼皮看了巴彥一眼,“十五年前,我就告訴過你,邢家不能留。”

巴彥連忙低頭跪了下來,“是,老祖宗,都怪孫兒當年被邢青凝迷了心竅,才一時心軟放了邢家一條生路。孫兒知錯了。”

巴摩沉沉地呼出了一口氣,然後再次閉上了眼睛,“既然知道錯了,那就讓一切都回到原本該有的樣子。邢家,不能留;刑天焰火,不能再被人重掌。否則,有朝一日,天梯重現,四界就再沒有活路了。”

“是,老祖宗。”巴彥恭敬地彎身行了三次跪拜大禮,這才麵朝巴摩,一步一步地退出了禁地之內。

待巴彥的身形徹底消失之後,巴摩這才重新睜開眼睛,然後沉沉地歎了一口氣。

巫家的祠堂之內,桑梓慢慢地睜開了眼睛。

與此同時,邢家宗祠內的刑天焰火漸漸地平息了下去,驟然出現在四界天際的半截天梯,也緩緩地重新隱去了身形。

四界之內,隱隱傳來了無數聲沉重的歎息。

對此一無所知的桑梓,慢慢地眨了眨眼睛,“嗨?”

桑榆桐聞言低頭看了桑梓一眼,然後把她抱起來,接著又往她嘴裡灌了一口水,“喝點兒水吧,嘴唇都起皮了。”

猝不及防被喂了一大口水的桑梓咳了兩聲才把水給咽了下去:她娘養孩子的方式跟養黑豆差不多,都是一樣的簡單粗暴,再微微地透著一點愛。

桑梓一邊喝水,一邊扭頭看戲。

離她不遠的地方,邢言愁眉苦臉地被綁成了個粽子,脖子上還橫著巫含煙的一把劍。

此時還穿著粉色長裙的巫含煙臉上,已經再沒有一絲的嬌羞之色了。

兩人身前,申屠玄正努力地做出一臉凶神惡煞的表情,“你老實告訴我,邢酋究竟在阿梓身上做了什麼手腳?”

邢言皺著眉毛,長長地歎了一口氣,“知崇叔叔,我已經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我不知道的,你再怎麼問我也編不出來啊。我叔……”

“嗯?”申屠玄“惡狠狠”地瞪了邢言一眼。

邢言便一臉倒黴相地縮了縮脖子,然後繼續說道:“我那個黑心的叔叔,什麼也沒告訴我啊,就跟我說要把阿梓妹妹留在戲院那邊,我也不知道他要乾什麼啊。”

桑梓喝了一大口水,然後淡定地接著邢言的話往下說道:“你那個黑心叔叔,給我下了一枚黑色咒印。”

“阿梓,你醒啦?”申屠玄立刻收起了臉上那副虛張聲勢的狠惡表情,飛奔著來到了桑梓的麵前,“有沒有哪裡不舒服?那個咒印破掉了麼?要不要讓二長老進去幫你看看?”

桑梓便站起身,笑著轉了一圈,“醒啦,都挺好,破掉了,不用看啦。”

被申屠玄拋在了腦後的邢言一臉迷茫地看向了桑梓,“黑色咒印?那是我叔……黑心叔叔,以前還能掌控刑天焰火的時候做出來的,說是什麼神族傳下來的下印之法。聽說這個咒印非常難做,他當年也不過隻做了兩枚出來。而且聽說這個咒印除了神族根本沒人能解。等等,你剛才是不是說你把咒印破掉了?”

說到最後,邢言的臉上不由地帶出了些一言難儘的表情。他上下打量著桑梓,就像是看到了什麼不同尋常的怪物一般。

巫含煙凶狠地瞪了邢言一眼,“你看什麼?”醜八怪,再看我妹妹,我就一劍拍暈你!

邢言求生欲異常強烈地轉頭告訴巫含煙,“你不要誤會啊,我隻是覺得你妹妹很厲害,所以崇拜地多看了她兩眼。你要知道,我那個黑心叔叔下的咒印,還從來沒人能解開過。”

桑梓聞言,不由地開口多問了一句:“被下了咒印的人會怎樣?”

邢言回過頭,神情認真地告訴桑梓:“被下了咒印之後,修士的識海會立刻枯萎,識海內寄生的所有靈寵也會隨之死亡。”

巫含煙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僵住了,她猛地抬頭看向了申屠玄。

她記得很清楚,她五歲那年,和他父親簽訂了契約的三足金烏突然慘死。

隨後,她母親和父親大吵了一架,然後就抱著她離開了巫家。

再然後,她父親就再也沒有煉過器。

識海枯萎,神識受創,自然沒辦法再煉器。

所以,當年殺了她父親的三足金烏又害了她父親的那個人,就是她如今的繼父邢酋?

被巫含煙盯著的申屠玄莫名其妙地看了巫含煙兩眼,然後努力地挺直了腰背:‘含煙為什麼突然盯著我看啊?難道我又暴露身份了?不應該啊。算了,還是再裝一會兒吧。巫知崇那個大騙子裝深沉的時候是什麼樣兒來著?我學得應該還挺像的吧?’

桑梓抬頭看了一圈四周:緊握長劍像是隨時準備去殺人的巫含煙、挺直後背正在努力裝深沉的申屠玄、慫唧唧低著頭不敢說話的邢言、存在感極低熱衷於坐在一邊看戲的桑榆桐、還有正低頭聯係著大長老準備去邢家找邢酋算賬的二長老。

桑梓:“……”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大家的畫風好像有點兒不太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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