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喜佛教的教宗巴摩陰沉著臉看向了他對麵的刀修昂和凃鯤,“我們小喜佛教的願力修行出了大問題,那個墜入人間界的桑梓怕是已經發現了什麼,人間界恐怕也已經落到了她的手裡。那個該死的丫頭隨時都有可能從人間界裡出來,你們最好提前做好準備,免得到時候措手不及。”
凃鯤聽了這話卻著急地喊了一句,“那佛子呢?什麼時候去抓?我曾曾孫子還等著佛子肉延命呢。”
巴摩頗不耐煩地看了凃鯤一眼,“那就讓他再等一等,多等幾年也死不了。你有操心你曾曾孫子的功夫,不如先祈禱桑梓那臭丫頭不會活著從人間界裡出來吧。你彆忘了,刑天焰火可就在桑梓的手裡,那臭丫頭隨時都能把天梯給修好。到時候雷罰降下來,我們一個也跑不了。”
凃鯤聽完以後便嘟嘟囔囔地嘀咕了幾句,“雷罰就算劈下來,先劈死的也是我們。你有願力你怕什麼?這會兒倒又開始裝起好人來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又準備裝好人坑大家呢。”
巴摩麵色鐵青地看著凃鯤,半晌才催動願力,讓周身覆蓋著的願力顯現在了人前。
他身上那些從人間界坑蒙拐騙來的金色願力,再也不複原先的濃厚,而是變成了稀薄的一小層。更要命的是,金色願力變少以後,那些原本被願力壓製著的作惡形成的黑色業力便清清楚楚地顯現在了人前。
巴摩慢慢地對著凃鯤扯起了一側的唇角,“雷罰先劈的是你們?嗬,我身上這麼濃的黑色業力,你說雷罰最先劈的到底是我還是你?沒那腦子就彆老覺得彆人都想害你,就你們妖修的那點兒三瓜兩棗,我們小喜佛教還看不上眼。”
“行了,都彆吵吵了。”刀修昂一臉頭疼地開了口,“大家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天梯要是修好了,大家都得一起死。所以大家都消消氣兒,這會兒最重要的是桑梓那丫頭。”
凃鯤冷哼一聲,坐下不吭聲了。
巴摩則慢條斯理地開了口,“人間界裡的妖修和小喜佛教的修士們肯定是攔不住桑梓了,那臭丫頭命好,早晚都能找到法子從人間界裡出來。所以我們一定要快。隻要那丫頭從人間界裡出來了,我們就得第一時間趕過去,殺了她,以絕後患。”
說到這裡的時候,巴摩側頭看向了凃鯤。他心裡覺得有些不耐煩,但還是壓著脾氣跟凃鯤說道:“妖界有不少鼻子好使的妖獸,你把它們派出去,讓它們時刻注意著,一旦聞到了桑梓的味道,就立刻告知我們。這一次,我們決不能再讓桑梓從我們手心裡逃掉。她不死,我們就得死了。”
事關大局,凃鯤也沒心情和巴摩抬杠了。他很快就點了點頭,表示他會按照巴摩的要求去做。
很快,妖界的妖獸們便在妖修的牽引之下,秘密地監控起了四界各處的空間節點。
而被一群半神惦記著的桑梓,這會兒正在努力地修煉著她的鍛天術。
桑梓的識海之中,吃飽喝足的刑天焰火正拍著肚皮跟鍛天錘打著招呼,“喲,錘哥來了。”
不遠處的太陽神火聞言斜了刑天焰火一眼,這家夥怎麼管誰都叫哥?
察覺到了太陽神火視線的刑天焰火立刻笑嘻嘻地湊到了太陽神火的身前,“大哥,你看我乾啥?有啥指示?保證完成!”
太陽神火覺得刑天焰火怪聒噪的,很快便飛到了識海上空,再次把自己化成太陽掛在了天上。
而被刑天焰火稱作錘哥的鍛天錘,自始至終都不動如山地待在桑梓的識海裡,半個字都沒說。
“該不會是在人間界裡待得太久,結果給待成了個傻子吧?”刑天焰火賤嗖嗖地湊到了鍛天錘的身旁。
“傻子”鍛天錘根本沒有搭理他。
過了一會兒,鍛天錘“嗖”地一聲,回應了桑梓的召喚,從桑梓的識海裡飛了出去。臨出識海前,鍛天錘非常記仇地把刑天焰火給撞飛了出去。
險些沒被撞斷了老腰的刑天焰火捂著腰把鍛天錘給罵了一頓,而被罵著的鍛天錘卻飛到了桑梓的手中,老老實實地給桑梓打起了工。
天上看熱鬨的太陽神火忍不住地搖曳了兩下。活該,讓你沒事兒瞎撩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