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煙和蘇母都沒說話,跟著樓斯白走了過去。
剛走到院子門口,就聽見裡麵有人在爭吵。
“這房子憑什麼給那個賤貨生的?誰知道是不是你的種?”
“我不要房子,我就要你坐牢,是你殺了我媽!”
“臭小子你亂說什麼?彆以為爸喜歡你就可以隨便誣陷人,你媽自己摔死的關我什麼事?她自己壞事做多了遭報應!”?
“你放屁,我媽頭上的傷根本不是摔的,我不會放過你的……”
“你再說一句試試?”
最後說著直接動手起來。
院子門大開,站在外麵就能看見裡麵的亂糟糟的狀況,一個十五六歲的年輕男孩跟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廝打起來,旁邊還有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在扯他衣服。
不遠處坐在輪椅上的老頭著急喊,“彆打架,彆打架,有事好好說,愛國,你彆打你弟弟……”
這話無異於火上澆油,中年男人一聽,眼睛都紅了,下手更狠。
周圍人也沒有上去拉架的,站得遠遠的看熱鬨。
蘇煙看著樓斯白沒動,趕緊推了他後腰一下,“站著乾嘛?快過去幫忙。”
那男孩被打的眼睛都紫了,雖說是同父異母,但一眼便能瞧出他和樓斯白是親兄弟,這兩兄弟都是隨了媽,生得一副好樣貌。
樓斯白頓了頓,不過還是進去了,過去將扭打在一起的人拉開。
外麵蘇母抱著孩子,沒讓蘇煙進去,怕被波及到。
這樣的場景,就算蘇母不說,蘇煙也是不敢進去的。
樓斯白個子高,加上這幾年吃的好,人雖然看著還是瘦,但力氣卻不小,很快就將人分開了。
剛才拉偏架的中年女人臉色不善的看他,“你誰啊?”
眼睛在樓斯白和年輕男孩臉上轉,哪怕從來沒見過,也發現了樓斯白和小弟長得像,懷疑是那個賤人的娘家親戚。
但那個賤人不僅自己涼薄,就連娘家人也涼薄,自從嫁給她爸後,就從沒見過她娘家人來往過。
聽到這問,站在樓斯白旁邊的男孩也扭過頭好奇看他。
蘇煙趕緊從外麵跑進來,一臉無奈笑著道:“我們是江女士和她前夫的兒子兒媳婦,收到她哀事&#30340...;信封,便趕緊過來看看。這幾年我和我愛人都在鄉下當知青,七七年高考回城,後來打聽到她在這邊生活的不錯,也不好過來打擾她安靜的生活,加上家裡事情多,又是結婚又是帶娃又是學習什麼的,一直沒空過來,本來還想著孩子兩歲了,今年可以帶來看看奶奶,沒想到就發生這樣的事。”
蘇煙將自己和樓斯白從來沒來過的原因簡單解釋了一遍,讓人挑不出錯,順便也是為了給樓斯白這個便宜弟弟撐腰。
讓人知道,他們沒來是沒時間,還有不想打擾他們的生活,不是跟江女士不和,欺負這孩子還要考慮他有彆的哥哥。
大概是感覺有人撐腰了,樓斯白便宜弟弟立馬對樓斯白紅著眼睛喊道:“哥,媽就是他們害死的,咱們要給媽報仇。”
蘇煙:“......”
這孩子還真是沒心眼,也不知道怎麼長這麼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