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番外二(1 / 2)

蘇煙在首都的第三家新店開業的時候,樓蘇雪小朋友已經三歲了,今年夏天結束就要跟她哥哥一樣去上學。

蘇父蘇母年級有點大了,人大了就有點想家,首都這邊是好,繁華熱鬨,但在他們心裡就是比不上生活了幾十年的老家,尤其接到家裡的消息,說外婆最近身體有些不好了。

蘇父蘇母想回去看看,最後乾脆趁著暑假,一家六口全都收拾東西回老家了。

韓愛黨沒跟著,他現在談了個對象,對象是首都本地人,他長得好看,人又沒什麼心眼,加上讀書好,未來丈母娘看他哪兒哪兒都滿意。

現在韓愛黨放假都不愛回家了,跑到丈母娘那裡獻殷情,兩家人吃過幾次飯,都商量好了今年年底就結婚,最近正忙著裝修新家呢。

蘇煙前幾天就買了火車票,老兩口子年紀大了,不敢坐飛機,就是坐火車有點麻煩,需要轉好幾趟。

到省城的時候他們多呆了兩天,本來隻打算看看雷家人和蘇煙表妹。

雷家一切都好,大兒子已經工作了,小女兒正在上大學,雷嬸嬸如今退休在家帶孫子,日子過得不錯,看到他們上門,高興的做了一桌子好菜。

蘇煙當初在省城買了一個小房子,兩室一廳,想著過來出差的時候可以住一住,比較方便,所以一家子吃完飯就回到小房子裡,收拾一番,準備住一晚上再出發。

晚上約的是蘇煙表妹張大山和武建國一家,張大山當初畢業後留校當老師,現在已經升到副教授了,可能當初拿到通知書的過程艱難,他上學的時候格外刻苦,畢業後就留校了,他跟蘇煙表妹生了兩個孩子,一對龍鳳胎,大的是兒子,長得像蘇煙表妹蘭蘭,漂亮可愛,小的是女兒,隨了張大山,蘭蘭不止一次跟蘇煙私底下歎息,擔心女兒長大嫁不出去。

倒不是說張大山長得醜,他一個大男人,國字臉、單眼皮還挺耐看的,但一個女孩長這樣那就有點委屈了。

不得不說,基因是個很神奇的東西。

因為樓蘇雪小朋友長得就像蘇煙,反倒是樓蘇月小朋友長得像他爸,幾乎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連蘇母都在私底下偷偷跟蘇煙擔心過,“你表妹這倆孩子,要是反過來就好了。”

蘇煙覺得她真操心。

張大山是個好脾氣的,蘭蘭表妹脾氣雖然有些急躁,但是個講理的人,加上兩人隔著年齡差,這些年日子過得美滋滋的。

反正用他們親閨女的話來說就是,“天天肉麻死了”。

也不知道怎麼個肉麻死了。

蘇母聽得很高興,覺得自己當年沒有做錯媒。

倒是武建國這幾年過得不是很如意,結婚這麼多年一直沒有孩子,現在醫療技術不高,兩人都沒查出問題,這些年國內還沒有試管嬰兒,隻能一直吃藥,兩人甚至還試過很多土方子。

蘇煙今年過年的時候還聽蘭蘭說,武建國媳婦還準備抱個孩子養,鄉下很多人生了女兒不想要,可以給點錢抱一個,武建國沒同意,他覺得兩人還年輕,就算晚幾年也沒什麼。

最重要的是,擔心哪天有了親生的,他沒辦法保證能夠一碗水端平。

但武建國等得起,武建國媳婦梅小萍等不起,兩人都快三十歲了,彆人家的孩子都上學了,他們還沒有生,彆人會怎麼看他們?每年過年過節,看著親朋好友家的孩子,心裡更是難受。

尤其現在武建國在外做生意,天天跑來跑去的,還有應酬,雖然每天晚上都回來,但她心裡還是不安定,擔心武建國在外麵有了花花腸子,覺得還是得有個孩子。

晚上是在國營飯店吃的,梅小萍沒來,武建國尷尬的笑笑,“她今晚身體不舒服。”

蘇煙笑著說要好好休息。

她這次其實主要是過來找武建國的,所以吃完飯的時候,將武建國拉到一旁說話,“我在首都那邊有個朋友,也是很多年沒有孩子,夫妻倆都四十多歲了,前年看了個中醫,一起調養了一年,去年終於懷上了孩子,今年生了個漂漂亮亮的閨女。那中醫有點本事,聽說祖輩是宮裡的禦醫,治好了不少懷孕艱難的夫妻,你要是有空,要不帶著小萍去一趟首都,我把地址寫給你。”

“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麵,我也不能百分百保證能讓你們有孩子,你們可以去看看醫生怎麼說。”

武建國哪有不應的,比起梅小萍聽丈母娘的話弄來一大堆稀奇古怪的偏方,他還是覺得醫生靠譜點。

“你把地址寫給我,我過幾天就和小萍去首都,你是不知道,自從我丈母娘來了這邊,我是沒過上一天好日子。”

武建國丈母娘的事,蘇煙也聽蘭蘭說起過幾次,打著給閨女調養身體的借口住在這邊,天天給閨女灌輸男人不能有錢、男人在外麵跑生意容易找小的……鬨的夫妻倆關係緊張的不行。

同情的看了他一眼,蘇煙安慰的拍了拍他肩膀,“可能你以前過得太順利了吧,老天爺讓你受受挫。”

不得不說,聽了這話,武建國心裡好受多了。

覺得還挺有道理的,可不是,他這人還真是一直以來都順風順水的,十八歲之前父母哥哥疼愛,下鄉後家裡一直接濟著,沒過過太苦的日子,高考除了第一年沒考上,但有樓斯白和蘇煙幫襯著,彆人都是一邊上工一邊抽空看書,就他輕輕鬆鬆教書備考,還有一個單獨的屋子住,考上大學後也沒像張大山那樣出現通知書被偷的情況,畢業後跟著蘇煙學做生意,現在自己開了兩家店……

他點點頭,“沒事,她就是容易多想,實在不行,就聽她的領養一個,聽說孤兒院裡有很多可憐的孩子,就去那裡領,我才不聽她媽抱親戚家的,她媽就是個攪屎棍。”

倒是從沒想過在外麵找彆人,他媳婦除了性子執拗點,其他都挺好的。

蘇煙聽了哭笑不得,不過心裡卻一暖,正因為武建國是個拎得清的,她才會特意幫他打聽這些事,還特意請彆人吃了頓飯。

不過這些細節就沒說了,她一直記得當年樓斯白受傷,武建國忙前忙後照顧著的事。

走之前張大山跟蘇煙說,陳向東和周燕過幾天會來省會開會,要是不急的話,可以在省會多住兩天,到時候一起吃個飯。

陳向東大學畢業後進入政府部門工作了,前幾年去了底下縣城鍛煉,周燕也跟著去了,夫妻倆忙的不行,這幾年都是通過書信聯係的,人都見不到。

聽到周燕和陳向東要過來,蘇煙怎麼都要多留幾天,便同意了。

現在通話方便多了,回去後張大山就打電話跟周燕他們說了,說蘇煙和樓斯白也在省城,早點過來。

周燕和張大山一激動,第二天就帶著孩子提前過來了,來了一場知青聚會。

地點在省城一家新開的飯館包間裡。

蘇煙和周燕起碼有四五年沒見了,乍一看到對方都有點認不出來,蘇煙還好,這幾年都沒什麼變化,頭發做了港式的卷發紮起來,身上穿著自己店裡的新款,真絲長袖襯衫和a字裙,腳下是帆布鞋,臉上畫著淡妝,和樓斯白站在一起,就像是一對年輕的大學生。

倒是周燕,這幾年和陳向東在底下基層工作,頭發剪成齊耳短發,曬得黑黑的,但身材卻豐腴了不少,臉上洋溢著自信的笑容。

一見麵就將蘇煙抱住,“蘇煙——”

大嗓門的喊了一聲,很是高興。